那个面容俊美而带着一股邪异气息的年轻人,自然就是被淳于全等人无比忌惮的金鹰教主。
笼罩玄通剑派的金鹰囚鸟阵,也正是他的杰作。
金鹰囚鸟阵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吞噬掉阵法之内的所有元力,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力不仅不会有所减弱,反而会越发的增强。
最多用七天的时间,金鹰教主有把握让阵法之内的所有修士都变成金鹰囚鸟阵的养料,也包括淳于全等周天境修士!
二百年前的仇怨终于在这一刻报复了回去,金鹰教主非常的欢畅,一阵哈哈大笑。
却是突然间表情凝重下来,身上的气势陡然间由内而外的爆发而出,凌厉的战意变成了一圈防护罩笼罩在了金鹰教主的身上。
一股非常强横的气息由远及近的靠拢过来,是一名神通者!
那道黑影如闪电一般的迅速,转瞬即至,在距离金鹰教主百米开外的地方戛然而止,一个身形显现出来。
那是一名看上去有些憨厚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很普通的黄布衣服,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散发而出的玄身境气势,绝对会被人当成普通的老农。
“金鹰教主,多年不见,依然是那样的精神矍铄,竟然已经跨入了神通者的行列,可喜可贺。只不过你身为神通者,却要欺负一些小辈,不觉得于心不忍吗?”
金鹰教主眼神微缩,上下打量来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辨认出来。
“你是什么人?我和六大门派之间的恩怨其实你一个外人可以知晓的?我念你也是一名神通者,修行不易,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在啰嗦半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虽然对方同样是玄身境修士,但是金鹰教主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是一脸的桀骜,而且身上的气势不断涌动,竟有些跃跃欲试准备出手的意思。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说道:“金鹰教主说笑了,我并不是一个外人,而是玄通剑派的现任掌门诸葛玄,所以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金鹰教主身上的战意如同火焰一般的升腾而起,双目瞪向了诸葛玄,发出一声冷笑。
“难怪看起来有些眼熟,原来是你!二百年前围攻我金鹰教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名普通长老吧?”
诸葛玄道:“的确如此,虽然我的年岁不小,但是不敢和你这位惊才绝艳的人物相比。说来也是惭愧,我突破到玄身境竟然用了二百多年的时间!”
金鹰教主少年成名,算起来的话,现在也不过是二百多岁的模样。
而诸葛玄则是已经差不多四百岁,二百年前的时候,诸葛玄已经是周天境的修士,出征金鹰教的时候是玄通剑派的长老身份。
说起来玄通剑派的掌门位置本来是轮不到诸葛玄头上,因为从资质和年龄上来说,他都不是上上之选。
但正因为如此,才让诸葛玄逃过了一劫。
六大门派围攻金鹰教,最后时刻发生了一场群殴金鹰教主的恶战,参与者除了六大门派的执掌,就只有各门派的精英长老。
原本在六大门派的几名神通者看来,当时的金鹰教主还没有突破玄身境,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
却没想到金鹰教主手中还拿着最后的一张王牌,他启动了金鹰教的镇教法器——空天罗。
最后的结果,金鹰教的镇教法器被毁,永远的消失,但是六大门派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四名神通者全都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害,而跟随他们的那些六大门派精英长老也死伤殆尽!
可以说是当年的一战虽然灭亡了金鹰教,但也让六大门派元气大伤,以至于之后的二百年间,六大门派再也没人突破到玄身境。
这也就导致了在玄通剑派原本并不是第一选择的诸葛玄,在危难时刻接管了玄通剑派,成为了掌门。
按照诸葛玄的资质,想要突破到玄身境难上加难。
不过接管了玄通剑派之后,不仅可以获得的资源大为增加,更有机会接触到玄通剑派以前那些神通者留下的秘典。
这也就导致了诸葛玄再次看到了突破的希望,所以在玄通剑派稳定之后,便把门派的事情交给了淳于全,而他则是云游四方,寻找突破的机缘去了。
这一下就是二百年,终于在前不久,诸葛玄突然间有所明悟,往昔的积累突然间的爆发出来,这才凝聚玄身,步入了神通者的行列。
金鹰教主一脸的不屑,冷笑说道:“在我面前,你没有说年纪大的资格!还有,既然你执意要拦我,我也只能送你去见你的先祖!”
说话之间,一股滔天杀意从金鹰教主身上升腾而起,就像是突然间燃烧起来的火焰,气势汹汹。
哪怕诸葛玄与他距离有百米以上,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有汗水从诸葛玄的额头上滚落而下。
诸葛玄不过是刚刚突破玄身境半年时间,而金鹰教主很明显早已经过了玄身境初期阶段,俨然是玄身境中期的修为,两者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诸葛玄,我要杀你不过是挥手之间,要怪只能怪你不识时务,准备受死吧!”
诸葛玄大喊一声:“慢着,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
金鹰教主一声冷笑:“你没那个资格!”
说话间,金鹰教主已经放开了自身场域,如同一尊天神般傲立天空。
诸葛玄却是朝着虚空处急忙喊到:“二位前辈,还不现身吗?”
虚空之中突然间出现一圈涟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中破头而出一样的模样。
两名老者出现在了诸葛玄的身边,出现的同时撑开了各自的场域,并且奇迹一般的融合成为了一处光罩,与金鹰教主的场域碰撞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如同灭世之威,剧烈的震动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金鹰囚鸟阵之内,也受到了强烈的波及,剧烈的震动让本来已经在苦苦支撑的那些交感境修士心头一闷,如同遭受了一记重锤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