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饼虽然价格不错,如果再改良一下味道也会变更好,价格也能有所提高,可是用时太长,至少得半个月,而且这价格基本都得是有些家底的人才吃得起的,平民百姓有些消费不起。而这个世界上,最钱人可不是最多的,还是咱们老百姓的数量占了多数。
经过刚才的促销试吃,通过几个货商对于价格的的反映,和在制作加工上的不同跟成本,所以决定在做柿饼的同时,再走一条平民路线。
如今柿子在过年前就会开始掉落,制作一些用时短又好吃的脆柿成了目前必然的选择,三四天时间就能做好脆柿,而且它的制作过程容易好学,不需要柿饼那么多次复杂的工序,大大减少了人工成本的投入,所以在价也能大大降低,只是它的存放时间并不会太长,制熟后只能放七八天。
所以多多制作柿片也成了目前的首选,柿片只要把皮削掉,然后切片晾晒到果片脱掉水份九成以上后,用比做柿饼简单的上霜方法,在柿片上了一层白霜后,水分基本已经脱光,这时就可以收入干爽的器具或是袋子中存放了,存放时可密封可通风,只是得注意不能受潮。
边跟哥哥们讨论着,边到陈记食铺去订了早饭。在陈大伯答应会尽快头给我们送饭菜后,我们兄弟六人又边讨论着边往铺子中去了。
爷爷并没有过多的责备,他在了解了整个过程又听到我们的讨论后,也加入了进来。
脆柿价格被我定在了4文1斤,而柿片定成了5文1斤。如今正常的蔬菜的价格依然是文1斤,但这个季节的瓜尖南瓜洋瓜一类已经稀有的是4文1斤,晚青椒的价格是5文1斤,家里过年后卖的盐菌还能卖到牛肝菌10文鸡油菌1文1斤;可是这季节已经没有什么水果了,就算偶尔有人卖点储存得好的梨子和苹果也是5~6文1斤不等,松子杏仁一类的干果更是夸张的要卖15~0几文1斤不等,就是炒花生和瓜子也是卖的10文。
所以把脆柿定成4文,柿片定成6文,这几批有些过干的柿饼定成8文,并不算贵了,而在随后可能做出更好的柿饼,是准备把它定成10文一斤的。
试想,更加脆甜可口又新鲜的柿子比更贵1~文梨子苹果便宜;干透了的柿片积香脆甜于一身,1斤就一大包,比起炒花生炒瓜子可是便宜了4文,更是比松子杏仁类的干果便宜了好几倍。就算到时货商们还得再往上涨几文,两三文,也都不是问题的。
这年头,甜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再说,这就今年脆柿和柿片能挣点钱,这两种的制作方法实在简单,到了明年后,稍微研究一下的人就基本能掌握它们的做法了,而且过了今年,把这些方法直接教给想学做的人家也没什么问题的,孩子们可是又为此多了样冬日的甜食,只不过明年时,收购柿子可能得涨价了。
比起这些以后要面对的问题,关于目前需要的大量原料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因为现在这种一直有涩味的柿子都野生的,所以准备向乡亲们以1文的价格收购。可别小看这1文,一个成年人一天要是都有柿子可摘,那一天挣到几百文不是问题的。但是山上柿子虽然多,可是当摘的人也多时,那谁家想要摘多点,就得看各家的本事了。
不出意外的,爷爷对我们目前的打算和想法都没意见,但只说让先卖了今天的柿饼,让他亲自了解下货商们的意见想法后,如果真不错再让我们去瞎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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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靠近铺子后门边的简易饭桌上,竟然摆上了两壶酒,饭菜都还没送来,爷爷就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葫芦酒壶里的酒,喝了一口后咂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边喝还边跟我们吹嘘说这4斤酒是卖麂子的赵永大叔送给他的。看着爷爷那高兴样,我虽然努力的装着很淡定的陪着笑,可是心里已经偷偷笑瘫了,赵叔当时推让着只收900文,要把150文算做爷爷的中间费,可是爷爷跟他推让半天死活不要,现在得了这4斤二三十文的一壶酒,却乐成这样,嘿嘿。
看着哥哥们看着爷爷那羡慕的眼神,正偷笑得不行呢,陈记食铺的陈大伯给送饭菜来了。
晌午的饭菜是很不错的,一大瓦盆的白米饭,一小瓦盆老洋瓜烧红烧肉、一大碗酸菜炒土豆片、一盆白水青菜汤配着个农民蘸水,还有一小碗油酥花生米。这花生米还是陈大伯赠送的,说是给爷爷下酒。
陈大伯刚放下菜,爷爷就热情的非抓着他喝一杯,本以为爷爷又要拿赵大叔送的酒来显摆,可是爷爷却是得意得拿起桌上另一个小壶,在陈大伯的眼前晃了一圈后说道:“陈大侄子可别急,喝点这个麂子血酒可是不错的,这还是今天几个酒楼管事的在我这杀了头麂子,走时硬是给我留下了这么一小罐,你不尝尝可就可惜的喔。”边说着,边就拿起桌上另一只小酒杯,小心翼翼的给倒了小半杯。
而本还要推拒的陈大伯,在听到是麂子血酒后,笑呵呵的边拉凳子坐下边道谢:“嘿嘿,那感情好,谢谢刘大叔还想着我,那我也就不客气,喝两口再回去。”
嘿嘿,爷爷这次显摆的竟是管事们送的麂子血酒了。看着那酒中透着红红的颜色,再看到陈大伯兴奋的一口就喝掉一半时,吓得我打了个冷颤。看着爷爷也两口喝完杯中原有的白酒,然后也珍惜的喝上了那血酒后,不得不感慨中国这有些强悍的饮食文化了。
陈大伯喝完就慌着离开了,这时是他店里生意的高峰时间。
唉,来到这里,全乱套了,一天都只吃两次饭,在家里十点左右吃早饭,下午六点左右吃晚饭,而在镇子上,大家更是凌乱,从早上九点左右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都有人吃,而那卖包子稀饭的摊子更是会从早上七八点就开始售卖,一直能卖到晚上七八点。第一顿饭,有人叫早饭,有人叫晌午饭.......
晌午饭后,铺子里也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细布长衫,腰系同色腰带,腰上还挂着一块翠色玉佩的五十来岁的老者笑着走进了铺中,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青色粗布衣裤外罩着深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老者的手下。
老者边进门,边向爷爷笑道:“刘老哥,我这可是来你这收点新货了。”
听他跟爷爷一顿招呼过后,已然知道此人姓宋,是东川府(今四川凉山州西昌市)几家商铺的老板,从日用品到酒楼食品等都有经营,所以自家还组了个商队,常往来于东川府和丽江府(云南丽江)之间,而我们这小镇,也是他的商队每次必经之地。
这宋老板和爷爷寒暄完后看着我笑道:“小丫头是叫芽儿对吧,之前在码头我可是尝了你一个柿饼的,嘿嘿。”笑完后,看见从后院跑进来的哥哥们吃惊的笑道:“哟,刘老哥五个孙子也都在呢,嘿嘿,看来今天还得巧了,好久没遇到过浩清浩轩兄弟几个了,如今在学业上有没有什么进步啊。?”竟是关心起了哥哥们的功课。
哥哥们都一一跟宋老板打过招呼又回答了他的一些提问后,宋老板又是一阵的夸赞,还跟爷爷说起了他家中儿孙等等之类的家常,说到后来很是感慨的来了一句:“刘老哥,兄弟最是佩服你家这点了,有远见,好样的,几个小子也要好好念书,将来给你们老刘家挣个官家的身份,看那些文人还怎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哈,哈哈...”说完后长笑起来。
做官?顾不上再听他们再聊什么,脑中被这个词吸引住了。从送哥哥们上学,真没想过这事,难道真要让哥哥们做官么?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家里大人也从没淡起过这关于是否做官的事啊。
再说了,从几个哥哥的性格来看,除了大壮哥和二哥,我觉得其它几个哥哥可都不是当管的材料啊。
大哥虽然也聪明,可是不够油滑,正进了管场,十有七八是混不开的;而小哥,虽然一直觉得他在几个哥哥中是最适合读书的,他那比家里任何人都倔强的性格,要是真入了官场只怕不是好事;再来就是小壮哥了,他聪明是聪明,可是不够圆滑,还太过天真和善,在家里也够活跃,可对外人时就显得有些拘谨过头,不太善于与人交际,而这些年虽说好了一些,可也没有大的改变。
大壮哥和哥哥到真是能做官的料,大壮哥处事老练圆滑,做事稳重,不骄不躁,而且头脑绝对够用;二哥虽然属于温文迩雅那一类型的,可是他从小就比谁都更精明机灵,只是因为话不多所以有些不显山不露水而已,如说官场上玩点心计,那他绝对会是个好材料,他也绝对是家里最稳重可靠一个人。
还在心里假想分析着谁更合适做官呢,旁边的燕儿拉了我一下。
原来爷爷和宋老板都已经寒暄完,正往后院中走去了,而哥哥们都眼巴巴的等着我要跟我一起出发。
扫了一眼五个都还脸带稚气的哥哥们,直接把那做不做官的事情抛到脑后,冲他们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嘻嘻笑着带头向已经进了后院的爷爷追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