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N+1次打开厕所门的时候,方梓文的脸色已经从多云转阴,我已经拉的双腿发软,死尸一样瘫在沙发上,脸上阴风阵阵的方梓文到房间里套了件外套,皱眉跟我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抓住沙发的一角,跟深陷敌人阵地,临死不屈的战士一样说:“打死我,我也不去。”
小时候的我很体弱多病,把打针当饭吃似的,每次都是烧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被老妈背着到医院,等到了医院,闻到那真刺鼻的药水味慢慢醒过来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右手拿着针筒,大拇指往上推一下,药水像喷泉一样从针头喷出来,左手拿着消毒棉,慢慢向我靠近,眯着眼,自以为笑得很无害得跟我说:“来,小朋友,乖啊,一点的不疼,让叔叔给你打一针啊,一点也不痛,,,”我看那尖的比奶奶的绣花针还恐怖的针头靠近,马上哭的惊天动地,手脚并用要逃开老妈的禁锢,穿白大褂的医生瞄准时机,眼色一狠,无比准确地把针头往我屁股上刺。这样的情景在我的童年生活频繁得发生,一年中频繁得比一个正常女生大姨妈造访的次数还多,终于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无意抹去的阴影。自从我懂事开始,看到医院都是绕道走,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双脚不由自主得发抖,于是我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打个喷嚏都是马上光速到药店买药吃,留个鼻涕马上自觉加衣服,生怕跟再步入医院一步,某一天,老妈捏手一算,发觉我已经有好几个春秋没进医院,纳闷得跟我说:怎么小时候病的跟个林妹妹似的,长大了居然强壮得跟变形金刚似的,一次也没病过,真是怪物一个。
我对老妈竟然评论她唯一的女儿我是怪物一个,心存不满了很久,老妈反讥:有本事你病一个,证明你不是怪物啊。我当场被气得心律不齐。
方梓文的脸色刚从多云转阴,看到我视死如归,脸上阴霾渐重,看着我抿嘴不说话,我虽然被盯得有点虚,不过立场仍然非常坚定,要带我去医院,除非带我的尸体过去。
过了一会,方梓文脸色一松,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我笑眯眯得按键,我忙说:“你该不会打120吧,拉个肚子把人家救护车叫来,多浪费资源啊,我们还是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吧,你知道,舍己为人一直是我做人的标准。”
方梓文反问我:“谁说我打120了?”
我疑惑得问:“那你打给谁?”
“打你家电话,打给你妈。”
“为什么打给我妈?山长水远的,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我只是问问阿姨,有什么好的药方可以治拉肚子的,顺便跟她汇报一下,你在我这里住的很好,让她别担心,”
什么!!!!如果让老妈知道我跟方梓文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不管我们之间清不清白,她老人家肯定找好碗口大的木棍,第一时间赶过来把我给灭了。
我马上窜起来,心里着急,脸上努力无比真诚得说:“千万不能打啊,我妈最疼我了,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我没有照顾好自己,她肯定心急得吃不下饭睡不了觉的,她整天操心家里的事已经心焦力碎了,我实在不忍心她再为我操心了。”
方梓文拿着电话,一副很为难的表情:“那怎么办呢?你看你吃了药也没啥效果,不问你妈吃什么药,你又不肯去医院,怎么办啊?”
我立马在原地蹦了两下,兴高采烈得说:“啊,真神奇啊,刚刚还不是很舒服,现在马上就好了,我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也许是我蹦得太过用力,肚子又开始捣鼓,咕咕得响了起来。
方梓文拿起电话,似乎下了个很难的决定:“我看我还是打给阿姨吧,,,,”
我的心里,一个天平正摇摆不停,让我妈知道,我的小命肯定不保了,去医院,我性命堪忧,不过或许还能安全回来,,,
我深呼吸一下,咬牙切齿得跟方梓文说:“我去医院,,,,”
方梓文无视我的愤怒,笑着叹了口气说:“哎,也只能这样啊,,”
说完二话不说,把我拖出了门,一路把我拖到医院,我一路上不停利用眼神对方梓文发射*,偏偏方梓文还一副风淡云轻,就像在说:看,是你自己要求要来医院的啊,不是我逼你的,我也只是顺应你的要求而已。嘴角却微微上扬,一抹奸计得逞的摸样。
我心里那个狠啊,心里那个悲啊,两个长城都能被我哭倒,孟姜女要对我甘拜下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