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梓文打来电话,我跟他说起白天去溜冰的事,并提起周辰的不对劲,方梓文只是淡淡地说周辰估计心情不好,我还想再讨论下去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不再多讲,我也只好不在讨论。
方梓文的生活依旧忙绿,虽然放假了,但最近在他表哥的公司里做兼职,我问起详细工作是什么的时候,他嘴里蹦出一大堆的专业名词,听得我稀里糊涂的,我总结了个大概就是在编程序之类的。
白天基本上都在忙,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给我电话,我偶尔无聊的时候发个短信给他,也是很久才复,不过有发必复,我经常对着手机里他的短信怔怔发呆,偷偷傻笑,然后盘算着还有多少天才能见到他。
我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想想他明天还要工作,忙催促他去睡觉,又不好意思直讲,只能佯作生气地说:“哎呀,看我又被你耽误了一个美容觉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点去睡吧。”
方梓文笑笑说:“你这个夜猫子,也知道什么叫美容觉啊!去睡吧,晚安”
我对着电话要他保证:“你也一起睡吧!”
方梓文笑得更大声:“我又不在你旁边,怎么一起睡?”
我有点脸红:“流氓!”
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地认为方梓文是个不会讲笑话的冰山? 方梓文的真面目被他掩盖在层层冰山之下,一般人肉眼还看不到。
临挂电话的时候飞快得对着电话讲:“我很想你!晚安”
挂掉电话后,用被子蒙住脸,矜持啊矜持~!
手机信息响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方梓文发来:我也是!。我蒙在被子里面吃吃得笑,更加睡不着了。
新年快到了,步行街上的新年气氛已经很浓,没加店铺都在放着新年歌曲,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跟小泡从街头逛到街尾,再从街尾又逛到街头,收获甚是丰盛,功劳全赖小泡。小泡杀价的天赋来源自她妈妈,从小见惯老妈杀价大场面的她,经常杀得老板拿着计算机算了又算,心里琢磨了又琢磨,最后略带不甘心地把东西包好递给小泡,口里还喃喃自语:“没钱挣啊,没钱挣。。。”
我曾嘲笑小泡是“另类杀手”,小泡自鸣得意:“那是,资本家的钱还不是从我们老百姓身上搜刮的,自然不能让资本家们太好过,我天生就是来挫他们的锐气的,为广大消费者争取利益。”我送她一双卫生球,走在前面。
逛了一整天,我提着大袋小袋跟小泡分手,回到家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老妈那几个雷打不动的牌友居然没在,我问老妈:“老妈,是不是你的钱输完了,今天怎么散的这么快?”
老妈敲了一下我的头:“大过年的,胡说八道,你怎么不说我把她们的钱全赢了”
我装作惊讶地说:“赌圣啊,老妈”
“快过年了,你王阿姨她们都得回家忙去了,买年货啊,大扫除的。还有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疯,也不体谅一下你老妈我的辛苦,一回来就在说风凉话,老是听人家说养个闺女就是个贴心小棉袄,看看你可真让我寒心啊。”
我翻翻白眼:“老妈,被单是我洗的,桌子是我擦的,昨天我已经把家里的地从里到外拖了一遍,,,,,”
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知道了知道了,说你一句,回我十句,回头把厨房也打扫一遍”
我抗议:“凭什么啊!”
老妈无视我的抗议,指指卫生间跟厨房:“二选一,你自己选择!”
我愤怒:“我选择卫生间”
老妈表示赞同:“刚刚忘记讲了,卫生间跟阳台连在一起搞的”
瞬间,我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忙碌的,不是搞卫生就是充当苦力陪着老妈到市场购买年货,我一度怀疑我是老妈抱养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更加坚定这样的想法。老妈总是在家里高呼民主,平等,但是通常民主的制度是她制定,平等的概念也是她说了算,我跟老爸像她低下的战士,无时无刻不望着老妈手里的旗帜考虑该往那个方向前进,我曾经鼓动老爸这个盟友推翻老妈的专政,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抗议,老爸每次雄心壮志,一到老妈面前就偃旗息鼓,让我扼腕不已。
晚上跟方梓文聊天的时候,我也是聊着聊着就睡着,第二天白天方梓文打来电话问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我压抑的情绪如绝提的洪水暴发了,向方梓文指出老妈所有对我令人发指的行为,方梓文听后,意味深长地说:“阿姨的教育方针不错,怪不得你烧得一手好菜,看来以后咱们家的家务事不用我操心了。”
我结结巴巴得反问:“什,什么,,咱,咱们家的,家,,家务事啊?谁跟你是,,是,咱们家啊”
方梓文充满笑意得说:“你说呢!”
我支支吾吾得低声说:“那不行,最起码做饭跟做家务得一人承担一件。”
方梓文提高声音:“嗯!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啊,哈哈!”
我知道又掉进方梓文的圈套里,连忙挂掉他的电话,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老妈的魔音又从客厅传来,我有气无力得应了一声,拿着抹布在老妈的指挥下,擦了桌子擦椅子,受压迫的农民工什么时候才有翻身之日啊?我斜眼看看前几天还号称是我盟友的老爸,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嘴里还哼着歌,哼!*裸的叛徒,老爸脑袋从报纸里移出看看我,感受到我怨恨的眼光后,马上躲进报纸里。叛徒的日子过的也忒舒坦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