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哎~”
袁芷也趴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我:“哎”
“哎~”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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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把手上的书狠狠拍在桌子上:“受不了你们两个了,还让不让人静下心来看书了?你们都对着哎了十几分钟了。”
我扭头看着小乔,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又重重地叹口气:“哎!”
袁芷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郑重地说:“小诺,回来看见你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你失败了,没关系,冰山总是比较难征服的,你看咱们国家北极侦察队,到目前为止还没到达北极中心呢。不要妥气,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不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你要坚强点啊。”
我哀怨地看着袁芷:“袁芷,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东西吗?”
袁芷摇摇头。
“除了怕我老妈唠叨我之外,最怕的就是数学了。”
袁芷看起来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话题转换那么快,估计以为我被大冰山打击坏了,不过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姐妹,没关系,我知道你很有可能会重修,不过这不是才半个学期吗?日子还长着呢,大不了我以后在你复习的时候不在你旁边吃薯片放音乐了”
我低下头,又重重叹了口气:“主要问题不是这个,高数可是我唯一没有缺过席的课啊,作业我也是准时上交,考试前努力一点考个四五十分加上平时成绩,过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小乔奇怪地问我:“既然这样,那你还叹什么气啊。”
“问题就在这里啊,你说既然我很大的会能过我还需要补习吗?我的目标一直是能在61分左右徘徊1分就够了,我只求拿够学分,顺利毕业。可是,,可是,,,哎”
“可是什么?等等,,你说你要补习?”袁芷疑惑地问
“是啊,大冰山让我每天下午下课后到他教室候命,他给我补习啊。”
“什么!你一直在叹气是在叹这个啊?”袁芷大叫。
“是啊。”
袁芷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大叫:“靠,浪费老娘表情,还以为你被冰山打击得都神志不清了,哪知道你进展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快。补习而已,怕个鸟,你想想,他给你补习的时候是下课后吧,课室哪里还有人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发生点什么事还不容易啊,到时你真把他给那什么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得对他负责任啦”
小乔赞同得点点头说:“小诺,你走狗屎运了”
我无奈地回:“虽然我对方梓文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近期内我还是会保护我的贞操的”
“小诺,其实贞操这东西吧,看每个人重视程度的,从生理的角度来看,它只是一层可有可无的膜,我个人认为,改牺牲的时候还是得牺牲的。”
我一脚揣过去:“滚,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顾袁芷跟小乔的喋喋不休,我躺回床上把杯子一蒙,不理她们。
我突然之间感到很迷茫,第一次看见方梓文的时候明明对他那副嘴脸很不爽,后来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恨不得亲自把他那一成不变高傲冷酷的面具给扒下来,也从来没给过好脸色他看,不是斗嘴就是怒视。我跟大冰山的事,虽然我知道袁芷在瞎折腾,但是也由着她们折腾,最要命的还是竟然主动自觉配合她们,我隐约感到有些东西在不受控制地滋长,却说不清是什么,那种模糊的感觉,总是在见到方梓文后突然又清晰了,伴随着心跳加速的症状,当我见不到方梓文的时候,内心虽然会变得平静,但是有个声音会无时无刻提醒我‘方梓文’这三个字,睡觉的时候会想,今天方梓文对我说过什么话;到了饭堂在想,前方九点钟那两个人坐着的位置是我跟方梓文上次坐过的;上课的时候阳光照到我身边的周辰身上,我会想,如果照在方梓文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做作业的时候会想,方梓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方梓文,那我还真是踏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了,不管斗智还是斗勇我都斗不过他,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我马上冻得全身僵硬,他偶尔对我说超过四句话以上对我温柔一下,我会绞尽脑汁想是不是我又哪里得罪他了,然后惶惶不可终日,总之,我不会有一刻安宁!
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像我第一次吃红烧肉的时候,觉得又油又腻很难吃,第二次不经意吃到了,觉得味道还可以接受,然后有第三次第四次,到最后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这个味道,又害怕吃太多长胖了不敢多吃,可是已经上瘾了,又忍不住尝了。对方梓文的感情是不是就像我吃红烧肉多出来的脂肪,想减却怎么也减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