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哲并没有因为季若鸿的挑衅而生气，反而回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好玩，好玩极了，尤其是看到你这副模样，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季若鸿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地盯了顾惜哲一眼，轻声道：“呵，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顾惜哲继续微笑着说：“彼此彼此。”

“难道，你就不觉得哪里奇怪？”

“奇怪？”顾惜哲摸着下巴思考了下，回答道，“你指的奇怪是我们本该老死不相往来，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却在雪依这一环上，硬是牵扯到了一起？”

季若鸿身子往后倾，靠在了靠背木椅的靠背上，嘴角微勾：“我们本该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季若鸿。”顾惜哲突然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倾，胳膊倚在了面前的木桌上，神色肃然了起来，“小时候的事，我承认，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请你别再逼雪依做她不愿意去做的事了，你有什么怒气，全发在我身上，别牵扯无辜！”

“呵呵，这么久以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季若鸿微眯了下双眸，危险道，“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道歉？别做梦了！现在的我，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你以为我接近暮雪依的导火线是你？天真！”

“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有必要向你汇报吗？你以为你是谁？我想怎样是我的事，你这个外人，没权干涉！在这里，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少管闲事。看在你曾经帮助过我的份上，我可以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不过，今天过后，你要是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就别怪我心狠了。”

“你真的以为我怕你吗？”顾惜哲好笑地问。

季若鸿耸肩摆手道：“我有说过你怕我的这种话吗？”

“算了，不想跟你理论。”

“呵呵，我也是。”

“你现在比小时候话多。”

“然后呢？你想说明什么？”

“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我也没想过你能成全我，请你放过雪依，她是无辜的。”

“她是无辜的，那我呢？”季若鸿又冷笑了下，表情突然变得更加深沉，“原来计划里的你，不该跟她有这么多的接触，难道...”

顾惜哲微皱了下眉，不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顾惜哲，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呵呵，那你说说看，我应该知道什么？”

“如果说，你现在在追暮雪依，那杨璐呢？”

“杨璐？”顾惜哲很不解为什么季若鸿也会把杨璐给牵扯进来，“什么杨璐？你该不会也以为我会跟杨璐在一起的吧？”

然后，季若鸿沉默了。

片刻过后，顾惜哲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不由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向季若鸿：“你，你该不会和雪依一样，重生了？”

“！”季若鸿忽地抬起头看向他，脸色依然波澜不惊，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她都跟你说了？”

“搞什么！这年头重生这么吃香的吗？为什么我没遇上这事？”顾惜哲捂着自己发疼的脑门，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