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酒席进行了一半,管家派去寻找奶娘的家人已经回来禀报,说是,从昨天就没有看到奶娘,她家人还以为她一直在府里照顾小少爷。
洛天依问老王管家:“你们昨天看见奶娘离开府里没有。”
“老爷,昨天都在忙着照顾小少爷,家人也都来来回回的接送来看病的先生,没有注意到奶娘走没走,要不我再派人出去找找。”
“好的,尽快去找,少夫人的奶水不足,再说了,也要看看奶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测,她是个本分的女人,不回家又不在府里此事有点不妙。”
管家打发了几个家人去寻找奶娘,只要蒲扇心里清楚,看来昨天奶娘是自杀了,要不晚上自己会看到她的鬼魂,不过蒲扇没有急着说出来,等他们找不到的时候,自己再告诉他们就是。
等他们酒足饭饱,出去找奶娘的也都回来了,都说找不到奶娘,此时蒲扇装腔作势的说道:“待贫道算一卦吧,看看奶娘那里去了。”
蒲扇闭上眼睛,掐着指头,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嘟囔着什么,但是别人也听不懂。蒲扇嘀咕完了,把眼一睁说道:“奶娘凶多吉少,我算着她离此不远,身在水里,洛镇长可以派人去找找看。”
“快去,看看后面的水塘,还有我们的水井,昨天老夫对那奶娘发火了,不会是一时想不开投水自尽了吧。”
不一会,去水塘的家人回来说道:“老爷,在水塘发现了奶娘的尸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们吗,赶紧去打捞上来,通知她的家人,去定副好的棺材,厚葬吧,至于他家里也确实有困难,既然人死在我们府里,我们就要负责。”
一个家人的死亡,在当时这些大户人家来说,都是很小的事情,这个洛天依还是不错的,不但厚葬死者,还要抚恤家属。蒲扇心里想道,自己也是多亏了奶娘才想到了救治小少爷的办法,要是没有奶娘的指点,就算这个洛天依仁厚,不揍自己,耽误了人家小少爷的治疗,管家也会把自己打出去。
所以为了奶娘这份情,自己也要帮他,随即说道:“洛镇长,刚才我算着,这个奶娘的家里有病人啊。”
“道长真乃神人也,这奶娘的丈夫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才靠奶娘在外面赚钱养家。”
“这样吧,洛镇长,等奶娘的丧事一了,我去她家看看他丈夫,我要是能看好,我就给他治疗,要是我看不好,还请洛镇长找名医给他治疗。”
“道长宅心仁厚,我洛天依也要多做善事,这事就交给我了,道长要是看不好,我就把他送到金陵的大医院去看看。”
出了奶娘这件事情,大家也无心在坐在这里,一起来到池塘边,看了看奶娘的遗体,按照洛天依的吩咐,通知了她的家人,然后洛天依带着蒲扇和福昌帅,出了洛府,来到了镇公所,这里有电话,可以打到浙江去。
通过总机的转接,终于联系上了洛天依在浙江警备司令部做参谋长的女婿,他女婿问清了详细的地址后,又问道,到了那里,我们报谁的名字,洛天依又问身边的蒲扇:“道长,怎么跟你师父说,你师父才相信我们的话。”
“洛镇长,你就说,葫芦有难,蒲扇请师父尽快前来浦口就是了。”
洛天依把蒲扇的话转告了他女婿,最后还一再嘱咐,要快点通知到蒲扇的师傅,这才放下电话,对蒲扇说道:“道长,你现在放心了吧,多则十几天,少则三五日,你师傅就可以到此跟你们相见,这几天我看道长师徒就住在舍下吧。”
蒲扇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一行人回到了洛府,这边奶娘的家人也来了,准备把奶娘的棺材接走,那奶娘的丈夫没来,估计这些来的都是亲戚邻居的什么的,领头的一个老年人,还来谢过了洛天依,却只字未提什么补偿的事情,按说人家死在洛天依的府邸,来闹事也是很正常的,要点抚恤金也可以,但是他们自始至终没人提这件事。
但是洛天依把他们送出来的时候,让管家拿来十块大洋,递给那老头说:“这是十块大洋,你捎给陈氏的家人吧,这几天等你们处理完丧事,我和道长再过去探望一下陈氏的家人。”
老头千恩万谢,接过管家手里的大洋,抬着棺材离开了洛府。
他们又回到客厅坐下,洛天依说道:“道长,今晚我邀请我们浦口镇的知名人士,为道长接风洗尘,昨天因为小儿身体不好,也慢待了道长师徒,今天也算是补上吧,只是还不知道道长高姓大名,法号怎么称呼。”
到现在洛天依还不知道蒲扇叫什么,不过洛天依这么一叫,倒把蒲扇问住了,自己就一个绰号,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想的,连个名字也不给自己起。现在倒好,人家问起来总不该说自己叫蒲扇吧。
看到蒲扇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福昌帅反应快,回道:“洛镇长,说起来我师傅和你们这里还有缘分呢,你们这里叫浦口,我师傅也姓浦,字是一个山字,是一家子。”
福昌帅的话让蒲扇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啊,自己的蒲扇跟浦口成了一家子,不过福昌帅的一席话,也为自己解了围
“原来道长姓浦,真是跟我们浦口有缘分啊,今晚的宴席就这么定了。”
蒲扇再三推辞不让洛天依摆什么宴席,洛天依哪里肯依,最好也只好这么定了下来。
冬天的天黑的早,五点不到天就黑了,但是洛府却张灯结彩,丝毫没有因为奶娘的去世,而让气氛沉闷下去。
客厅里面,来了十几位客人,都是浦口镇比较体面的人物,先是洛天依对着众人介绍:“这位是世外高人,浦山道长,治好了小儿的恶疾,今晚的宴席就是为了给浦道长接风洗尘,希望大家不要拘束,尽兴而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