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琚王在内，天留宫其他的神官并没有加入战斗。
因为这两场战斗都不是他们够资格插手的。
而且在他们看来，这两场战斗的结果都没有悬念。
拥有天道至宝的凛帝，从一开始就在压着泽田正神打。
击杀很难，但获胜是板上钉钉。
至于另一边，姜城肯定会败吧？
那个玉符实在太BUG了，打多少伤害就返回去多少，根本没法破啊。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城哥还要主动出来挑战。
左十一同样也不明白。
不断落入下风的他，本以为姜城这一战会改变策略。
比如只用一种技能，又或者想方设法的避开玉符——尽管这玉符其实根本就避不开。
哪知道，姜城一上来就闷头闷脑的进攻。
直来直去，就像是不知道玉符迟早会把这些攻击还给他一样。
两人战斗的过程并不久，仅仅一分钟之后，左十一就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再打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被这家伙直接杀死。
于是，他再次催动手中那把剑，幻化成了一片洁白的玉符。
智如城内的所有人，也再次迎来了和之前同样的体验。
当整个世界都变得苍白时，左十一也彻底澹定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知道你很愚蠢。”
“明知我这玉符的效果，你还敢来送死，怎么想的？”
“你的玉符？”
姜城非但不着急，反而摇了摇手指，纠正了他。
“那明明是我的玉符，不是你的。”
左十一愣了愣，然后笑了。
“你真是失心疯。”
“难不成是抱着抢夺玉符的打算？”
“那你大可以试试！”
城哥叹了口气。
“你要是再不表演，那我可就要打断你的吟唱了。”
下一刻，那玉符如同上次那般，碎裂成了十几份。
“死吧！”
在左十一的冷喝声中，如同十几颗陨星呼啸着朝同一个方向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左十一本人。
因为姜城点击使用了那张系统刚刚给的‘颠元符’。
此符的效果是决定目标攻击的归属者。
姜城做的事情很简单，将目标锁定为玉符，然后将它的攻击归属者设定为左十一。
这意味着玉符接下来的攻击，将全部由左十一来承受。
“好好享受吧。”
当第一片碎片急剧拉近距离时，左十一彻底失去了身为降神者的镇定。
他的眼睛瞪成了一对铃铛。
“这不可能！”
这失声惊呼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只可惜，改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轰！
他的圣界瞬间被第一个碎片附带的圣界打得裂痕飞快蔓延。
这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也连带着受到了强烈的反噬。
“怎么会这样！”
“你做了什么？”
这玉符是他自己的，而且都和他绑定了，就算被人夺走也无法使用，更不存在攻击他这个宿主的情况。
“我说过了，这玉符跟我姓，当然是听我的嘛。”
城哥双手抱胸，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
他都懒得再乘胜追击，因为用不着了。
左十一在刚才的战斗中就已经被他打残了。
现在又重新来一遍，足够了。
轰！轰！轰！
连绵的巨响震天撼地，那是姜城的十三重剑道和1049重源术砸在即将支离破碎的圣界上，发出的沉重悲鸣。
而发生在魂海的天魂攻击和意识海的灵意冲击，虽然表现看不出一点声势，但带来的杀伤，却是更加致命。
浊之力和第二圣力如同两只疯狂啃噬一切的噬灵虫，飞快蚕食着仙力屏障。
左十一现在确实感觉自己正在被虫子噬咬，不过不是两只，而是无数只。
他被淹没在里面，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渐渐失去知觉。
这是因为他的意识被灵意攻破，陷入了逐渐泯灭的状态。
作为降神者，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死。
“你不能杀我……”
“你会后悔的！”
这临终遗言，是他最后残存的意识在警告姜城的灵意。
不过城哥当然不会把这当回事。
系统都给了获胜方案，不老老实实把敌人灭掉，岂不是找不自在么？
当最后一个碎片落下来时，他已经形神俱灭了。
没办法，他根本就没撑到那时候。
于是那个碎片原地空爆了一次，把左十一尸身被摧毁之后的青烟又给扬了一遍。
看得城哥都忍不住咂了咂嘴。
“太残暴了吧。”
嘴里这么说着，他却没忘了给远处激战的泽田正神来一道灵意冲击。
送他去和左十一团聚。
四周的天留宫神官，以及智如城那些仙人，全都已经看傻了。
“姜城赢了？”
“怎么赢的，那玉符怎么会攻击降神者自己？”
“发生了什么？”
“降神者会不会像他刚才那样，只是假死？”
“我怎么知道，这一战我压根没看懂啊！”
“一个降神者就这样死了，总觉得不太真实啊。”
另一边，因为城哥一道灵意冲击打破了平衡，凛帝终于顺利斩杀了泽田正神。
此时她才终于注意到，姜城已经把左十一给干掉了。
“果然，想要打破降神者束缚，只能指望他！”
斩杀了左十一之后，城哥正打算看看有没有战利品呢。
突然就再次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成功斩杀元能拥有者。”
“叮！宿主获得技能——复制。”
“卧槽？”
这意外的惊喜，直接让城哥叫出了声。
“难道杀死一个元能拥有者，就能获得他所拥有的元能？”
“还有这好事？”
“系统你怎么不早说，居然还藏着掖着，真是不像话！早说我一定更卖力啊！”
他飞快点开系统面板，果然发现了‘复制’技能。
技能效果与之前系统科普的大同小异。
只不过，这个技能并没有等级。
能复制敌人多少技能，复制出来的技能又有多强，全看舍得耗费多少玄晶。
反正系统几乎是干啥都需要玄晶。
姜城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技能既没有归属在天道技能内，也没有归属在玄纹、神魂这些技能内。
而是和自己以前升级系统时获得的‘剥夺’、‘提升资质’、‘互换’这些技能同一个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