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修兹葬礼当天的傍晚,藏在地底的李振或听或感受,查探到陵园里面只有两个熟悉的人的气息之后,从他们的脚边遁地跑了出来,一看,这两人正是罗伊和霍克艾中尉。
“是谁!”
原本站在修兹的墓碑前仰天流泪还非要说是下雨的罗伊,感受到脚边的异动,连忙用手对着钻出来的李振。
看着从土里钻出来的泥猴子一样的李振,罗伊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看出来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谁。
“是我,李振。”
听到李振自曝身份,罗伊眉头微微一挑,却有些许喜意浮现。之前得到消息的时候,罗伊怎么也不敢相信是李振杀了修兹。
毕竟若是李振杀了修兹,光是上一次在为妮娜做分解手术的时候展示出来那些实力就可以让修兹无声无息的去见真理了,怎么可能会留下线索,还被锁定为凶手?
再说了,李振那出神入化的医术,怕是死人都能拉回来半条命,他现在冒险出现在修兹的墓边,修兹说不定都还有救!
“原来是你,我听说杀了修兹的人是你,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说着,罗伊就把手对着李振,做出一副放火杀人的表情。
“行了,别套我话了,一点杀意都没有,我要杀修兹的话,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我又不傻,快来搭把手,修兹还没死!”
说罢李振又使用出了地龙游,钻回地里把修兹的棺材从坟里拖了出来,此时的狂喜的罗伊连忙帮忙把那口棺材拉到地面上。
李振把修兹的身体从墓中抬出来,先把修兹的墓还原,接着对罗伊说道。
“用你的车把我和修兹先带出去,我需要一个干净、安全的地方给修兹做手术。”
罗伊闻言,毫不犹豫地和霍克艾中尉在前面引路,而李振背着修兹,用千变秘术把自己二人的外貌变为了哈伯克和普莱达的模样,一直跟到了罗伊的配车之上。
中尉一路开车去了中央郊外的一处钟楼附近,哈伯克此时正藏身于这里帮罗伊搜索中央的消息,突然他看见了自己背着普莱达跟着罗伊和霍克艾中尉来到了这里。
“上校!完了,我要死了!我老家那边有传说,说看见一模一样的自己的话,不久之后就会死。上校,你可能才失去了挚友就要失去我这个得力手下了!”
哈伯克这时候突然抱住罗伊的大腿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荡气回肠,让罗伊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脚。
“哈伯克,行了,你先把路让开,让李振和修兹先进去!”
罗伊有些不耐烦,直接把脚边的哈伯克提起来扔开。
“李振?修兹?上校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修兹中校不是已经追授准将了吗?而且中央日报上说凶手不就是那个李振吗?”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哈伯克少尉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背着“普莱达”进入房间。
将修兹放在床上之后,李振立马散去了施加在自己的和修兹身上的千变秘术,两人顿时就变为了胸口有着枪伤的修兹和浑身是泥的李振。这大变活人的场景看得哈伯克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浴室在哪里,我先去洗一洗,出来再给修兹做手术。”
泥猴子一般的李振这时候浑身都不舒服,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帮修兹疗伤,万一要是修兹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救他反而还要更麻烦一点。
哈伯克张大嘴巴,下意识地给李振指了指浴室的位置,等李振都进了浴室了,他才回过神来。
“上、上校,刚刚那是?”
“少说话,多做事!看看中尉,这就是为什么你还是少尉,而中尉已经是中尉的原因!”
事实上罗伊也才第二次见识李振的千变秘术,心里同样吃惊的很,不过作为上校的尊严,绝对不允许罗伊对哈伯克说出“不知道”三个字,这才想到了这么个借口封住哈伯克的嘴。
哈伯克没有可那么容易就被罗伊糊弄过去,他撇撇嘴,用微不可查的音量自言自语道。
“我又不傻,中尉为什么是中尉你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我要是个好看的姑娘,没准我也是中尉了!”
这句话声音很小,罗伊没有听见,倒是在浴室里洗澡的李振听了个清清楚楚,洗着澡的时候突然笑喷了出来。
等李振把身上的泥土洗干净,把自己的衣物全部重新炼制成崭新的模样换上之后,修兹的手术就开始了。
李振用自己的凝聚出了手术刀和手术钳,取出了还留在修兹胸口的弹头,接着用修兹的血在他胸口的伤痕上画了一个炼丹术阵法,在罗伊等人的围观之下,解开了乱金柝,用炼丹术让修兹胸口上的弹孔渐渐愈合。
等到修兹的心脏完全愈合之后,李振散去了封住心脏血管的那几枚针,修兹的血液再度流入心脏之中,心跳声也越来越强健起来。
“好了,再过几分钟他就该醒了。”
李振接过霍克艾中尉拿过来的湿毛巾,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去,和他们一起等候修兹的苏醒。正如李振所说,没几分钟,修兹就醒了过来,吵着要喝水。
还是霍克艾中尉,这位未来的上校夫人给修兹到了一杯水,看见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的哈伯克,李振忍不住拍拍哈伯克的肩膀低声和他说。
“哈伯克,你看看中尉怎么做的,再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才是为什么中尉是中尉,而你只是一个少尉的理由,别说什么你要是个漂亮姑娘的话了,你要是个漂亮姑娘的话,我感觉你参军第一天就会被人玩得放产假!”
此时的哈伯克看着李振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的那句自言自语就是面前的罗伊都没听见,居然被当时在洗澡的李振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李振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装窃听器了?不应该啊,他碰都没碰到过自己,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