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黄的话,蔡邕沉默了!
他虽然受儒家思想熏陶,中毒至深,但他也是位父亲。
这蔡琰从小聪慧,被其视为掌上明珠,悉心陪养,才会多才多艺。
天下父亲谁不爱自己的女儿!
“程将军,”沉默了许久,蔡邕终于开口了,“琰儿的状况我也略也耳闻,但是卫家势大,加上琰儿订的是娃娃亲,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见蔡邕意动,程黄心头微喜,“蔡大人放心,我与琰姑娘一见如故,你不用自己出面,写封退婚书,其余地交给我了。”
蔡邕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
当即,两人找了个墨宝斋,程黄将蔡邕带进墨宝店内室。那店老板听说是蔡邕,想在旁边观摩一翻,被程黄赶出。
已经四下无人,蔡邕踌躇半响,才开始磨墨。
程黄之见蔡邕手法纯熟,磨得极为仔细。磨好墨,铺开宣纸,蔡邕挽起袖口,拿了一只狼毫,开始书写起来。
又幸得见大书法家蔡邕亲自书写,程黄精神一震,不由睁大眼睛。
只见蔡邕果然名不虚传,运笔提按之见,自有意写门道。一手隶书,蚕头雁尾,果然令人看了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少倾,退婚书写好,蔡邕吹干墨迹,将其叠好,交到程黄手里。
程黄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与蔡邕一起走出墨宝斋。
“蔡大人为了琰姑娘,能够做出如此牺牲,程某佩服,”来到街上,程黄朝蔡邕拱手道。
蔡邕面色发苦,“程将军,我一向师琰儿为掌上明珠,她命运多舛,还请将军能够好好待她。”
程黄一听,不得了,这是要将蔡琰的终身托付给我的节奏啊!不过响起蔡琰那绝美的容颜,程黄觉得还不错的。
“蔡大人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我在洞庭有一领地,还请蔡大人常来坐坐。如果大人有天累了,到洞庭来,我定会让你颐养天年。”
蔡邕听了程黄的话,苦笑道:“将军之心,邕已知晓,他日定会上门叨扰。”
程黄一听大喜,这是买一送一啊,以蔡邕的名望,如果到洞庭居住,势必会为领地加分不少。
两人一阵寒暄后,才分手而去。
程黄回到酒楼,徐庶已经在焦急地等候了。
“主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一见程黄出现,徐庶立即迎上来道。
程黄扇扇一笑:“多谢元直先生挂念。”随即脸色一正,“元直先生,这洛阳形式果然复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才是。”
徐庶正要追问,只听门外传来太监的高喊声:“千岁爷驾到。”
二人对视一眼,程黄正要去开门,却见张让已经推门而入。
张让黑着一张脸,仿佛有人欠他钱一般,两只眼睛含着愤怒,直勾勾地订着程黄。
“千岁到此,有何贵干,”程黄微笑着问道。
“好啊!程将军,你翅膀硬了是吧,过河拆桥是吧!”张让声音含着不满,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徐庶一听,心知要遭,不知道主公如何得罪了张让,竟然让他发如此大的火。心中暗叹,主公还是太年轻了!
却见程黄不慌不忙,笑颜以对。
“不知千岁爷何出此言?”
“你!”见程黄装蒜,张让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喝问道:“我来问你,今天朝堂之上,你为何不帮助我,置那卢植于死地。还有,今天你去参加皇甫嵩的聚会,是何道理。”
张让的声音极为刺耳,而且明显带着则骂的意思,让程黄极为不爽。
于是,他也不再客气,冷冷道:“千岁爷,我为何要置那卢植于死地,为何不能够参加皇甫将军的聚会,身为朝廷命官,跟大臣交流有错吗?”
听了程黄的话,徐庶心知要遭,主公得罪谁不好,却去得罪权倾朝野的张让。
张让一听,勃然大怒,“程黄,想不到你竟然吃里爬外,我算是瞎了眼了,养了一只咬主人的狗。你别以为做了将军很了不起,我分分钟让你死无死无葬身之地。”
程黄冷笑,要是没有见过皇上之前,他还忌惮张让三分。但是知道灵帝并不是那么昏庸以后,他就知道,这张让并不能一手遮天。更何况,灵帝有求于自己,根本就不会将自己怎么样。而皇甫嵩又手握张让通敌的证据,张让必定自身难保。
也就是说,张让这踏脚石已经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了!什么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程黄嗤之以鼻,玩个游戏,跟NPC讲什么情怀。
“张公公,你当我是你的狗吗?”程黄喝问:“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只是异人而已,在我眼里,你就是boss,信不信我分分钟将你变成经验值。”
程黄说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眼睛紧紧盯着张让。
张让心头一震,连退两步,他并没有听明白程黄在说什么,但是却感受到了程黄的杀意。
他担任中常侍已经十多年,别人见了他只能低声下气,哪里有人这样顶撞过他,而且还明目张胆对自己动杀心。张让已经决定,自己一定要让程黄死得很惨。
“哈哈,”看着张让眼里的惧意,程黄突然笑了,“张公公,你私通黄巾的罪证已经落到皇甫将军手里,如果我是你,就赶紧到皇上面前跪地求饶。”
张让浑身一震,“”胡说,咱家何时私通黄巾?”
“张公公,我是记念你对我提携之恩,才来告诉你的,你属下写给张宝的信函,此时正在送往皇上手中的路上。”
“什么?”张让顿时冷汗直冒:“程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
程黄撇了撇嘴,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更加证实了张让的想法。
“完了,”张让再也没有多言,勉强支撑着自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看着张让离开,程黄的眼神瞬间变冷。他知道,这次皇甫嵩依然不能置张让于死地。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得罪张让。
但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跟张让相处的难受感觉了!更何况,这张让只当自己是一枚棋子,谁又愿意做一枚棋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