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才是萧大师的画作,你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地摊货,也敢在这里充当萧大师的真迹!”
“快点滚吧,这里不欢迎你!像你这种人,也出现在金石楼里,真是金石楼的耻辱!”
面对众人的群体攻击,师言灰头土脸,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逃走。
萧让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些人,其实师言手中的画也是他所画的,画师属于同一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实在让他不明所以。
结果,三幅画总共卖出了十二万两的银子。
两人来到萧让之前租房的地方,房东妇人嘲讽道:“哟,刚才不是这位姑娘说,你日落回来之时,就腰缠十万贯了吗?怎么我看你还是之前的穷酸样!”
萧让眉头一皱。
张云抢先道:“我看你家的房子地理位置不错,正好给萧员外盖个厕所来用。”
“房子最少值一千两,你们两个除了说大话,也没什么本事,倒是我家厕所正好缺人清洗呢,要不你们考虑一下。”
萧让淡然从袖子里面拿了出一千两银票,在妇人的面前晃了晃,见到银票的这一刻,她的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
老实说,房子并不值一千两,不过萧让给了他一千两,让她立马滚蛋。
两人来到东京城里的青衣楼,叫了一个临着汴江的雅座。
坐下后,萧让敬酒道:“张姑娘,此次若非你帮忙,我的画也卖不出那么多的价钱。”
张云笑道:“最主要还是你画得好。”
“可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画不都是我画的,为什么我将画拿给蔡大家他们看时,他们都认为我画得不好,但是经姑娘之手后,画的价值一下子就涨了好几番?”
“平台不一样,人的价值当然就不一样了。我带你去金石楼,是因为那里的平台好,我出得起价钱,给你包装成一位名画师,他们也就信了。”
见萧让还是不明白,张云想到一个合适的例子:“你应该听说过李斯看到厕所里面的老鼠,与官仓鼠的区别吧,同是老鼠,一个在厕所里,见人就躲避;一个在粮仓里,见人也不害怕,长得又肥又大。”
萧让彻底明悟:“张姑娘,你是说我去求别人,等于向别人乞讨;而你带我去金石楼,等于自高身价。别人不在乎的是我的出身,而是我的地位。”
张云拿出《青略》:“你所写的这本兵法,我也看过了,确实写得不错。但是,现在朝廷是个什么样子,生活在天子脚下,你的认识比我更加清楚。我现在问你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你觉得哪怕你受到傅宗书或别的重臣赏识,有可能一展抱负吗?”
萧让侧头看着滚滚而去的汴江,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绝无可能,只会身陷在朝廷的官场漩涡中,被他们同化。
想到茫茫然的前途,萧让一阵灰心,哪怕现在拥有了不少的财富,他也开心不起来。
“我是梁山的当家,你来到我们梁山,我能让你一展抱负,成为一个有用之人,将辽狗驱逐出大宋的边境!”
是时候抛出她的诚意了,张云真诚地道。
见识过张云的卖画,萧让对于张云这个人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点头答应道:“萧让愿意跟随大当家,建功立业,成不世之功!”
得到萧让肯定的答复,张云把去梁山的路给萧让讲了一遍,对他道:“上山之后,去找智多星吴用即可。”
萧让告别张去,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启程赶往梁山。
收伏了萧让以后,转眼间就是年关。
张家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每到这天晚上,东京城中金吾军是不会旅行宵禁之令,百姓们大晚上也可以在大街上行走。
张云拉着林冲吵嚷着要一起出去看烟花灯会。
林冲于是跟张云一起走出府中,城中的某处还在张贴着搜捕张云和林冲的告示,时间已久,告示已经泛黄,经风吹雨打之后,模糊不清。
再加上两人经过易容改扮,寻常人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是通辑要犯的。
走着,走着,有个小姑娘叫住他们:“姐姐,哥哥,卖一孟孔明灯吧。”
她指着近旁的一个高楼:“在松月楼上放孔明灯,它飞得越高,你们的愿望就能实现。”
张云掏钱买下了一盏孔明灯,拉着林冲拾级而上,赶到松月楼上。
这里聚焦不少的年轻人,一对对的,手里全部拿着孔明灯。
他们在等新的一年到来,当东京城中的更鼓敲响子时的鼓声,手中的孔明灯就会齐齐飞上天空。
据说,飞得最高的,还会有金吾军的统领专门给他们颁发奖励。
张云悄然捏了捏林冲的手心:“相公,你信不信我们的孔明灯会飞得最高?”
林冲当然不相信,谁还能掌控孔明灯飞行的高度,当下摇了摇头。
张云借来笔墨,在孔明灯上写下“永远在一起”的愿望,而林冲则在灯上写下“国泰民安”四个字。
写好之后,张云暗里在孔明灯下面的烛油盒子里面放下一大块液体酒精。
系统说,这块酒精是系统出品的,连续可以燃烧三个月。
“咱们可说好了,要是孔明灯能飞得最高,你就要给再做三个月的饭。”
林冲黑着脸,生怕再陷入张云的圈套。
正好在这时,子时的钟声响起,众人手里面的孔明灯纷纷离开手中,向着天空飘飞。
一大片明亮的孔明灯,代表了人们对于未来生活的憧憬。
子时的钟声响起之后,东京四角城楼上,燃起无数的烟花。
孔明灯向天空飞着,很快,张云他们的孔明灯超过了众人的孔明灯,遥遥领先。
张云激动地道:“看到了吗?我们的孔明灯是飞得最高的,我们的愿望一定能实现!话说,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多做三个月的饭!”
林冲:“你想得美,我可没有答应你!”
张云:“你耍赖!”
“我就耍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