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的指尖滑向武松的胸膛,武松暴喝一声,从床上坐起,一把抓住贼的手腕,厉声喝道:“胆大的贼人,竟敢来我家行窃!”
呀地一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这让武松大吃一惊,顺手放开了贼人。
油灯亮起,却是自家的嫂嫂潘金莲。
“嫂嫂,你为何在这里?”武松的语气里面满是恼怒。
“叔叔你好不晓事,今晚上风大,我来看看你的屋子里面冷还是不冷?”
潘金莲略有恼怒地看着武松。
武松歉意道:“嫂嫂,对不住了。”
潘金莲被刚才武松一推,倒在地上,从地上站起来,心里那个恨啊,好不容易想吃个豆腐,结果没吃到不说,还被武松差点倒贼。
回到二楼,没有看到武大郎。
武大郎此时正坐在张云的茶水铺里:“大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着武大郎吞吞吐吐的样子,张云知道他要说什么,促狭地道:“我猜,一定是关于女人的事情,对不对?”
武大郎抬起头来:“大姐,你怎么猜得这么准?我问得就是如何关心女人的事情。”
“哦,你不是结婚了吗?金莲没教你如何跟老婆相处。”
武大郎也不明说:“我这不寻思着,我们两个都结婚五年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怎么关心女人。”
我了你个鬼。
张云心里道,表面上却依然笑着:“大郎,关心女人的第一步,就是看人家心里有没有你。要是没有你的话,你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过是白费。这第二呢,不要以你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女人,要知道她们心里想要得究竟是什么。”
武大郎听得云里雾里:“那大姐,怎么才知道女人心里有没有你?”
“这个啊,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好像你得病了,她会不会第一时间给你端药。”
武大郎点头,五年的时间里,每次他得病,潘金莲总是淡淡地问一句:“你没事吧”,连药都懒得端。
“那如何知道她心里想要得是什么?”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要是喜欢上一件东西,绝不会说。而是会不停地用眼睛去看。或者有意无意地给你一个提示。”
“大姐说得好玄乎,我听不太懂。”
张云翻了一个白眼:“你只要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将来你会慢慢明白的。”
武大郎若有所思,千恩万谢地去了。
又是一天过去。
张云闲着没事去武大郎的药材铺里面逛逛,果不其然,武大郎对小现非常用心。
武大郎是个好人,张云愿他能拥有自己的幸福。
这天正在武大郎店里坐着,外面鼓乐齐鸣,接着鞭炮声声。
隔壁的店不知道什么时候租出去了,新开张的也是一家生药铺,名字叫做西门生药铺。
武大郎的生药铺原来生意还不错,但是西门床在隔壁开药铺,那就明摆着要抢他们的生意。
果然,西门庆一现身,一些想攀附西门庆的百姓争相挤进他的药铺里。
西门庆身穿着一身黄色的丝绸长袍,气质潇洒:“各位父老乡亲,我西门庆自小在阳谷县长大,阳谷县就是我的家。这次高中武举,回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造福咱们阳谷县的父老乡亲。俗话说谁没有个三灾六病,我西门庆的药铺,为乡亲们提供的价格,一定是咱们阳谷县最低的。”
看着西门庆嚣张的样子,武大郎不敢说什么,胳膊拧不过大腿。
西门庆拿出一味药材来:“这是新鲜的生柴胡,某些药店里面要十文钱一两,在我这里,只要三文钱一两。”
三文钱一两的意思,哪怕是华阳县的批发市场,也不敢卖到这样的价钱,他哪里是卖药,简直就是赔本做卖买。
张云才不相信西门庆转了性子,吃翔的改成吃饭的了。
凑近上前一看,西门庆果然心黑啊,这分明就是一种名字叫做羊羊菜的杂草。
不同的是,羊羊菜的叶子有四片,而生柴胡的叶子只有三片。
“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乐善好施之人,三文钱一两的柴胡,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大善人呐,真是咱们阳谷县的第一大善人!”
“西门大官人,你做生意,千万可别亏了自己!”
不明情况的百姓纷纷夸西门庆的仁义,张云不阴不阳地冷笑了两声。
西门庆循着笑声看过去,眉头不由一皱:“你笑什么?”他认得张云是茶水铺的老板,事后打听过,她跟潘金莲之间并非朋友。
“西门庆,别人不知,我难道不知,你们把羊羊菜这种一无是处的野菜放充当生柴胡,你的良心何在?”
“张云,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我们的生柴胡是羊羊菜。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受武大郎所托,过来砸场子的吧?”
西门庆万分不悦。
张云夺过西门庆手里的羊羊菜:“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羊羊菜的叶子有四片,生柴胡的叶子有三片。你们看这个生柴胡,叶子有四片,不是羊羊菜,却又是什么。”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这是新培育出来的生柴胡,叶子就是四片。”
“哦?”张云似笑非笑地看着西门庆,对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明显是骗人骗得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百姓们将信将疑,两家生药铺是竟争的关系,张云所说的话未必可以全信。
“这样,我们把西门大官人生柴胡放在药罐里面煮一下,就知道我说得是不是真得了。生柴胡的颜色是绿色,而羊羊菜煮成的药汤却是黄色。”
听说张云要煮生柴胡药汤,西门庆这才慌了神。
药罐子当着百姓的面,嘟嘟地冒着水汽。揭开盖子心后,里面的颜色泛黄,根本不是生此胡,就是羊羊菜。
西门庆不慌不忙,厉声问道:“这批生柴胡是谁采购的?”
无人应声,西门庆随手抓起一个下人,噼里啪啦地又是老大的耳刮子。
那名下人被当场打昏在地,西门庆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都是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故意把羊羊菜当生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