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海的商会从苏颜汐爷爷那一备就有了,据说当时的“苏式”在越海根本排不上名号,她的爷爷就如目前这群年轻人一样,对顶层资本家有着漠然的向往和尊敬。
但历年以来,商会的晚宴里多为男士商业大亨,带着妻儿女或者是女伴,就连如今宴会现场,也多是男主女辅的场景。
像苏颜汐和景慕霆这样都是商业大亨的男女组合,有史以来还是头一次,为了能和商业大佬搭上话,自然稍不了拍马屁。
“传闻苏总是个国色天香的美女,我们还以为夸夸其谈了,今天看了跟电影明星一样!”
“电影明星哪儿能跟苏总比,她们那是卖女/色的,苏总卖的那叫智慧,能相提并论?要我说苏总从内而外比电影女明星高上几层!”
“苏总要事男人,恐怕这越海就不是一对碧人佳话了,而是一山不容二虎的争斗呢!”
“哈哈哈哈!没错!”
早在商海李沉浮了半年以上的苏颜汐,对此景也是耳熟能详,不偏不倚谦虚笑笑。
“这岂不是说我是母老虎?我可没那么可怕呢!”
“哈哈——”
一袭幽默的话成功把话题给止住,又引燃了现场氛围高涨了几分。
陆陆续续又进来了许多的商企老板和总裁,他们有的和苏颜汐父母是同一时期的,有的还是和苏爷爷景爷爷一个时期。
这群人大多都还坚挺自己的领域圈里闪闪发光,后代也是同辈中的翘楚。
不出意外的,温氏一族也参与了晚宴。
自那场演奏会以后,蒋太太和蒋先生就去国外散心养身去了,到底是因为苏颜汐而砸了演奏会,她因此愧疚万分。
但蒋先生和蒋太太走的很急,没能当面和他们致歉,虽然电话里亲自/慰问了,也得到了夫妻二人的谅解和宽慰,可她心里总是又一个疙瘩。
见了温宁,苏颜汐聊的都是红酒和香水,而温宁却主动提起了蒋先生和蒋太太。
“他们走之前特别奇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还交代我必须亲自交到你的手上!”温宁递过来个文件夹。
笑了笑说:“你拆吧,就算是红包贿/赂,我就当没看见!呵呵——”
苏颜汐白了她一眼,拆开了信封,里头却仅仅是一封信。
总共有两页,第一页则是一句话:请苏总务必确保一个人看!
见此,苏颜汐和温宁互视一眼,两人都默契的聊起了别的话题,寒暄了几句心照不宣的说要各忙各的。
温宁便走左边,苏颜汐走了右边。
信上的第一页内容简单却冲击力强,使得她太好奇蒋先生究竟要说什么,如此神神秘秘!
宴会厅处处喧嚣热闹,她出了主厅往偏厅走了去,再经过楼廊的时候,恰好经过了电梯门开,侧头看过去,看见了老熟人。
“咦!苏大美女是来接我的吗?”
熟悉的不正经,无聊的开场白,自以为熟络的招呼语,除了顾歌,还会有谁?
苏颜汐敷衍般弯唇,继续往偏厅里走,可那顾歌偏偏也跟了过来。
“去哪啊?带上我呗!”
顾歌笑的痞里痞气。
“你怎么也来凑热闹?越海的财政是紧缺到要邻市来帮忙了?”苏颜汐一语戳中真相道。
越海的商会明面上看是商人之间的晚宴,可大家心里都门清,这是领导层变着花样的考验越海商人兜里的钱和忠诚度。
有钱有实力的商企都会来捧个场,毕竟民和不和官斗,也没必要斗,兴许官看你顺眼了,给你丢一些肥肉保不齐能饱腹十多年不是没前车之鉴。
霍氏便是靠走捷径起的家,也是拜在了捷径上。
还有一些潜力股商企知道是表衷心的时候,想法设法的在领导层面露一手,同时能和大佬结识,多个人脉都条路罢了。
每个地区都有这样的现象,大多也不会去邻市捞,毕竟那是别人地盘上的蛋糕。
顾歌听出苏颜汐语气里讥讽,颇有几分无奈的耸耸肩:“我倒是不愿意来,我老妈也不愿意来,只能我顶上了!他们还没敢伸长手来够,毕竟我这山头的霸主可不是吃素的!”
那霸主指的便是邻市首席。
苏颜汐斜眼看向顾歌,他心领神会的继续说:“李燕叫我来的!”
听到李燕,苏颜汐眸色一凝,没了刚才的随心,而多了几分警惕,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太不好,便开门见山问:“你跟她很熟?”
顾歌仍旧是耸耸肩:“同班同学,算吗?”
“哦!”
苏颜汐便也放心了。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偏厅,苏颜汐让顾歌在门口放风,自己去里头看信,被顾歌嫌弃矫情好了一会儿才肯。
此时,她确认周围都没人,才把信打开,垂首详看。
第一行,就让她背脊僵硬!
苏总,李首席的罪证我能提供给你!
苏颜汐又一次抬眸,看了眼门口的顾歌,他似乎有些不满意,翻个白眼催促:“别盯了,我才没兴趣!”
倒不是她小心眼顾歌,两人也算是共患难了,且顾歌还对她......
只不过担心会被旁人看了去!
现在明白为何演奏会当天,蒋先生和蒋太太就去了国外,再联想上一世,或许当时演奏会的灾难,就和李首席脱不了干系。
继续垂头看,不过几分钟就全部读完,可拿信的手也是微微颤抖,心脏加速扑通扑通——的跳,似乎面前经历者蒋先生详述的过程。
蒋太太的脸竟是被李首席给毁的!
“有人来了,你好了没!”
顾歌的声音传来,苏颜汐慌忙用打火机点燃信,眼睁睁看着化为灰烬才放了心。
“你躲这里干么?”叶青也是一路问得来,看到顾歌的时候就猜苏颜汐一定在这。
“没,没什么......”苏颜汐惊魂未定。
见她脸上惨白,唇色也白,叶青转头睨了眼顾歌,挑眉问:“不会是你又想对她用强,所以给悄悄带这了?”
苏颜汐:“......”
被冤枉的顾歌:“又?不是,我什么时候对她用过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