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体力冲击的肉搏族人加大了攻击力度,不但在冲锋的时候会嘶吼地用出全力,就是轮换的一波波攻击也加强了频率。大体就是试图以己方的低端战力去消耗对方的高端战力,反正越快的进攻频率也会越快的消耗对方的念力,这反而不会给突击者造成致命威胁。
这么做或许能磨光对方的精神力量,但恐怕也需要经历一场要牙坚持下来的持久战,也说不定是哪一方会笑到最后。那么要想快速打破僵局就得依靠几方的高端战力,可以实施念力攻击的族人们就齐齐退在两边,正好可以趁着这机会进行修整。
这样的变阵不仅被四娘和鲤发现了问题,尤其被那些做辅助的格鲁古人所注意到。这些家伙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战斗经验,自然能一眼看出对面想打车轮战和出其不意的主意,于是心中也都纷纷焦急了起来。
可光是看出了问题也没用,无法交流的语言本身就是个大屏障。
力量较强的两个人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他们还得护着红衣不受到蛮子们的冲击伤害。力量较弱的一堆人虽然能从各种战例中知道该怎么办,但唯一可以帮着翻译的女子却揉着头摇摇欲坠,一时也无法对外界做出有效反应。
而无论是对现状的讨论还是心头的焦急都在分散力量,他们这边一乱就让对面感到力量大去,那么自然就会引来更加凶猛的连番冲击。于是所能做的就只有彼此招呼着后退,只有利用逐渐缩小的喇叭地形才能减少突击力道。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策,非主场作战本身就意味着各种方面都不占优势,同时还存在着一时兼顾不到的后顾之忧。
从他们在地下游荡开始就被许多蛮子们所发现,只因对方一直是被残酷吊打才不敢靠近。于是在嚣张惯了之后就不再将这些家伙们当一回事,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他们的存在。
毕竟这里还是这些土着的主场,无论从地形的熟悉还是移动的技巧都愿不能比。就算想要追上去也会被那些胆小鬼被甩掉,只要不跑过来找麻烦就随便他们乱晃了。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那么一只原本不起眼的力量总会充当最后的一根稻草。
身处在其中的年长者固然不曾见识过什么是骆驼,但根据经验也知道该在最需要的时候动手,那时一击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年轻的族人们总是毛躁一些,并且分外不能容忍外来的异族们去冲击祭坛。
就算刚刚不久前被种下的畏惧也因此受到瓦解,诸人的胸中转而被外敌入侵的仇恨所充斥。尤其见到目标的阵脚松动就再也忍不住,于是便有最为冲动的家伙嚎叫出声,甩开大步就向该死的敌人们发动冲锋。
他也知道时机的重要,只是会因为自身经验判断眼下就是那一刻。而当这样的动静出现后就无法再实施隐藏了,于是其他的族人也都冲动地发出嚎叫,无论持矛的还是抬手的都并力向前,准备一起解决掉这些面目可憎的入侵异族们。
尤其很多人都看好了,先前最嚣张的那个家伙似乎状态不对,已经被那些异族们护送在了队形的后端。大家这会儿上去正好能将其一举解决掉,也算是清除了威胁最大的存在。
不过既然已经意识到那是威胁最大的目标,那么就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于是这样的冲击不但没获得任何战果,而且也是他们最后的叫喊了。
“喊什么喊!?闭嘴!”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厉声爆喝,不耐的语气中还带着非常的暴躁感,仿佛在经历着宿醉之后的起床气。哪怕种族和语言不同都能感到其中怒气,无论是谁都因此感到心头一紧,仿佛被凶猛的天敌给盯上了一般。
红衣是受到了同伴的掩护不假,但这主要是因为无法发挥战力才被拖向后方的。当这么多人的敌意和呐喊声同时都冲来时就格外不同了,当时就引起她生出浓浓的警觉和愤怒。
在听到那些粗野的嚎叫后就被同时转变,如同给红衣的面前染上大团大团的红色。而且在她表现出如此异状时也是格外敏感,那些凛冽的杀意就如同冰凉刺骨的针尖,哪怕隔着很远都让她浑身感到刺痛非常。
不规则的难听噪音、不断变化的大团色彩,还有让人浑身都不舒服的难受触觉,而这些糟糕的源头都指向了一群人。红衣现在就处于相当烦躁的状态,而心中的念头却是相当的单纯。
那就是让这群人闭嘴。
她侧身靠在洞壁上方能让自己站稳,接着甩手就向带来烦躁的来源狠狠地甩去。于是突然出现了一声毫无预兆的爆响,当时就将那些冲来的蛮子们打成粉碎,随后就被猛烈的气流带向隧道的远方。
而这一招不但解决了突袭的家伙们,同时也给友军带来了意外的伤害。那些瞬间产生的气流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于是每个堵在洞口的人都在猝不及防下仿佛被大力推倒,真就是连一点反抗都没法做出。
当然跌倒的不止是他们,正在向前突击的蛮子们也都滚落一地,这就间接的将洞口给堵得暂时无法通过。可以说不但解决了抵挡攻势的友军,而且连前方后方的敌人都一并给解决了。
当然红衣也不好受,那用力的一甩实在没有控制住力道,不但是砸在绿色植物上沾染了汁液,而且还因为将手砸在洞壁上而感到生疼。而这些痛觉又快速变化成了酸甜辣苦等各种味觉,突然而生的刺激就令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并因为口舌处的肌肉暂时不受控而流了出来。
这还只是身体和感觉上受到的影响,红衣脑部的状况其实要更危险些。她不但在受到创伤后没有进行静养休整,而且还凭着半失控下的狂躁情绪胡乱爆发,这就更对自身的状况带来了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