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一出,立刻风靡一时!
也是,天天看那些个历史典故,人们早已视觉疲劳了。
有这么一出新颖有趣的戏,人们自然乐意追捧!
也不知是谁?将这一出戏,引到了玉暖身上。
玉暖顿时由千夫所指的恶女,变成了人人心生怜悯的无辜女子!
而那心肠歹毒的小妾,自然成了白兰夕。
一时间,她们母女二人顿时成了过街老鼠。
云傲天本就因云承吉的死对玉府心生怨恨,奈何是自己的儿子调戏别人在先,且他也找不出任何证据,云承吉之死与玉府有关,这下可好了,他总算逮着机会,怎可轻易放过。
这不,已然闹上玉府,非要玉凌云给他一个说法!
这会正热闹着呢!
"..."宓荷正在兴高采烈的给她解说着大厅的实况,语言生动,情节起起伏伏,热闹的紧。
玉暖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笑着。
这不过是开始!
玉凌云也在久经风雨的人,自然应对有加。
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只是让云傲天拿出证据。
可云傲天那有证据可拿!
玉府和云家顿时闹的个水火不相容!
末了,玉凌云对着云傲天做了个请的姿势,并冷着脸说道:"有本事去找那侠义之士!"
云傲天吹胡子瞪眼的便走了。
江湖侠义之士多如牛毛,他怎知道是谁!总不能一一杀光了吧!
他就是想也没那个实力。
是夜,玉暖已经躺下了,突然来了访客。
玉凌云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玉暖:"可是你做的?"
那眼神恨不得将玉暖撕碎!
玉暖不慌不忙的穿上宓荷递来的外衣。
动作优雅的朝玉凌云俯了俯身:"爹爹的意思,暖暖不明白!"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她脸上,一片斑驳。
她低着头,垂着眼。
没有人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
他终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来找她兴师问罪。
纵使她已经绝望了,可还是会难过。
"哼!"玉凌云冷冷的哼了一声:"暖暖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了解你,戏馆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玉凌云开口,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玉暖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一笑:"暖暖可没有那个本事,管的住戏馆唱什么!"
"啪..."玉凌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脸色一下就黑了:"你少给我装蒜,你若不老实交代,休怪我这个做爹的不客气!"
玉暖一听他这话就乐了。
他何时对她客气过,什么时候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不是!"玉暖开口,盈盈的看着玉凌云,满脸都是委屈。
她可没撒谎。
戏馆的事,她不过吩咐了一声。
怎就是她做的了!
"不是你,还有谁?"玉凌云一步一步朝玉暖逼近,抬手,就要挥向玉暖的脸。
玉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大步朝后退去:"不过些市井流言,爹爹竟也信了,难道爹爹相信姨娘会做出那样的事?"
"哼!她纵使再不喜欢你,也不过一深闺妇人,还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玉凌云当即开口说道。
玉暖心中冷冷笑道:"好个深闺妇人,也只有你会把她当成一深闺妇人!"
万分委屈的低泣道:"姨娘是一深闺妇人,暖暖何尝不是一深闺女子,吃穿用度皆有姨娘分配,怎就有那般的通天本事。"
说着玉暖的泪便盈于睫,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爷"宓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这几日病着,连床都下不了,更没有出去过,老爷怎就这般冤枉小姐。"
玉凌云转念一想也是,暖暖不过一深闺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罢了"于是,挥了挥手,大步离开了。
玉暖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曾言语。
眼中掠过如暮霭一般厚重的死灰!
伤你最深的,往往不是仇人,而是与你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夜已深了,清幽居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噼里啪啦..."白兰夕一改白日的雍容华贵,张牙舞爪的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
狠狠的骂道:"好个小贱人,我原本还当你是只羊,没想到长了本事,摇身一变,成了那吃人的狼,竟敢算计到我头上,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玉颜赶忙上前安抚道:"娘,你不要生气了,兴许不是她呢!她不过一待字闺中的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哼!"白兰夕一把推开她的手:"她的本事还小吗?不过今日,便夺了二皇子所有的注意,倒是你,真是愚蠢,竟连一个男人的心都守不住!"
许是被说中了痛处,玉颜眼眶一红,跑了出去。
白兰夕对着她的背影吼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玉颜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玉暖我很你,我很你...
白兰夕冷冷的一笑:"玉暖,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那低沉的嗓子,在这暗夜之中,如鬼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月影西斜,东方已泛白,人影,树影,都依稀可见。
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鬼鬼祟祟的进了凝香居。
直奔玉暖的房间。
玉暖神色祥和,双眼紧闭,显然还在睡梦之中,丝毫未曾察觉已来了不速之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