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深冷冷瞟他一眼。
陆乾双手抱胸,“我也承认时微的聪明过人,也欣赏她的直爽坦荡,越接触也越觉得时微的优点特别多,可也越发的觉得她深不可测,她当初找上你的时候,是为了丽景集团,可现在看来,时微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就能解决丽景的危机,我就想知道,她与你结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白允深表情深沉起来,并没有说话。
陆乾知道,白允深将话听进去了。
“一个做事如此有条不紊的人,从丽景出事到她与褚家解除婚约,21岁的女孩早该无措的找个地方哭鼻子了,她呢,目前的局势全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哥……”难道他一点都好奇,时微与他结婚的真正目的是啥吗?
白允深淡淡一笑。
陆乾瞬间觉得那笑瘆得慌,“不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好心,你能找女朋友,我当然为你开心的,难道,你就忘了……”前车之鉴吗?
他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时微掉海里,白允深寸步不离的。
“陆乾,那又如何?”
陆乾:“……”毛意思啊?
就算是别有目的,他也乐意就是了!
陆乾觉得自己就是多管闲事,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你觉得她能在我手里反了天?”白允深自然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挑眉问。
“暂时不会。”陆乾,“时微才21岁,过几年呢?反不了吗?小小年纪跟个人精似的,你们俩这才多长时间,看看您,您这都什么状态了。”
白允深双手抱胸,“过几年,也反不了,就我这魅力还征服不了她?”
陆乾吐血:“您刚刚说了什么呀?神啊,救救我吧?把我从前高冷的深爷还给我吧,不然我不习惯!”
……
时微到了楼下,她看得出来,张叔跟张婶儿挺高兴的。
因为家里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时家的房子大,她平时在外面上学,家里就他们三个,冷冷清清的。
“微微,让你男朋友多在家住两天哈。”张婶儿过来说,“你们这双方家长什么时候见面啊,这么好的男人啊,你得抓紧。”
时微“呃”了声,“会的,我们会尽快的,婶儿您快忙去,快忙去。”
诶,她才21岁,这婶儿怎么就盼着她结婚呢?
晨光在楼下写作业,时微坐在他的身边,“晨光,我真的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她执意跟着他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晨光有些羞涩地摸了摸鼻子:“你要谢就谢我舅舅,当时海上风浪大,是他执意去海上找你,找到你,你昏迷了几天,他都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时微有些失神,她没想到白允深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这让她倒是很意外的。
“舅妈……”
“嗯?”
“你要是想谢谢我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舅舅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的,你出了事,家里的人得多难过啊,曾奶奶还生病,你让她怎么办,对不对?”晨光跟个小大人似的嘱咐。
这让时微心里暖暖的,“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逞强了。”
“是啊,你逞强,家里人难过不说,网上的人还恶意揣测,总之全都是不好的事情。”
时微点头,“嗯,你好好写作业。”
她拿来笔记本电脑,看着网上的报导跟评论。
虽然,她失踪、植物人,死亡的爆料,已经被她开工剪彩的新闻刷的快找不着了。
可时微可以笃定,这个消息一定是那个将她打晕放到快艇上的人做的。
只有那人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的什么,不然的话,谁会这样揣测呢?
而且她现在是公司的执行总裁,她一出事,就会让整个公司随之动荡。
那,那个人会是公司的人?
时景复?
时微唇线紧抿,不像,时景复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他到底不是能沉下心思的人。
张烨进来,“微微啊,刚刚黄冲打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去公司?”
“明天吧,我这头昏脑涨的,而且晚上我有一点点的事情要做。”
“那我跟黄冲说一下,就说你现在在倒时差。”张烨道,看着时微。
时微笑了,“叔,您有话就说,看着我干嘛?”
“微微,你这刚醒来吧,你该好好休息,不该跟你说什么的,只是,今天虽然开工剪彩算是圆满完成了,可这毕竟,那个贷款没下来,所以,这黄冲这几天天天的在打电话, 都快急疯了,这不网上也没消停嘛,都觉得今天的这个项目是咱们打肿脸充胖子。”
“张叔,把心放在肚子里。”时微说,“您相信我。”
“好。”张叔道,“那我就去安排去了。”
言嬅从厨房里出来,“你这个死老头子,这微微刚醒来,你就工作工作的,你想怎么着你?”
时微拉着言嬅,“婶儿,我叔这不是怕我出现问题,我前期那么努力,最后没成,那该多可惜呢。”
言嬅还是生气,“这个榆木疙瘩的,就是不会转弯,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消停两天吗?得把人累死啊?来,微微,这是我给你蒸的苹果还有橙子。”
时微接过,“谢谢婶儿。”
“对了,前天的时候,高雪娥来过了。”
时微一愣,“其实,也难为高姨了。”
高姨是真心来看她的,大概是褚琟让高姨来打探她的消息的。
不知怎么的,时微心中反而释然了。
褚琟……
她现在想起他来,她心中竟掀不起波澜来了,或许对她真的是太过失望了。
褚家。
褚振河一回到家,就朝着高雪娥发脾气:“你不是去时家看过了吗?时微不是昏迷不醒了吗?好端端的出现在开工剪彩上不说,还出尽了风头。”
高雪娥觉得褚振河不可理喻,“褚振河,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念当年时家的旧情不说,你现在还恨不得让时微去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
褚振河看着心心念念的机会再次溜走,他都快气死了,“这么多年了,时家处处压我一头,一副施舍的样子,时微出事对我而言就是机会,时微出事,又不是我害的,我有什么可怕的,我觉得倒是你,你是不是联合曾俪算计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