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莹一下被颜渊给打蒙了，连站起来都忘了，趴在地上，愣愣的听颜渊破口大骂。

其实不只是李雪莹，连顾清扬也有点蒙，他似乎还没有见到这样的颜渊，他和颜渊斗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从未见过颜渊这样生气的模样，他记得曾经有一个非常难缠的病人闹上门来，颜渊一张利嘴，说的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差点哭出来，可那也只能说颜渊舌灿莲花，在顾清扬的记忆中，颜渊还算是一个还算优雅的江湖郎中，就算是骂人，也是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今天这样怒气冲冲，破口大骂的样子，顾清扬还是第一次看到。

真是托了李雪莹的福，顾清扬竟然能看到颜渊失态的样子。

“你知道我见过多少和萧宸献殷勤的女人吗，仅仅在云州，就不知道，又多少人想做萧家的少夫人。”

“她们当中，比你长的好看的有，比你家世好的有，比你武功好的有，比你温柔的更是多了去了。”

“你说你这样的人，长得难看，脾气火爆，心思恶毒，身份也不高，武功上还是个白痴的人，凭什么幻想嫁入萧家，你当萧家人眼都瞎了吗？”

“你说你除了是个女的，还有什么理由让萧宸娶你？”

颜渊似乎和李雪莹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骂得根本停不下来，什么难听说什么。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见颜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顾清扬开口叫停，他现在都有点同情李雪莹了，怎么会惹上颜渊这个煞星。

“什么差不多就行了，这种事怎么能差不多，像她这种不要脸的人，就要一次性骂醒才好，要不然她还是自我感觉良好，还要出来恶心人，那我的口水不就白费了？”颜渊压根不听顾清扬说的什么差不多就得了的话，他还没骂痛快呢。

顾清扬听了这话，颇为无语，不过，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和颜渊打一架吗，就让颜渊过足瘾吧，正好他还能欣赏一下说话的艺术。

顾清扬愿意听，可不代表李雪莹愿意听，颜渊又骂了没多长时间，李雪莹砰的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真晕过去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愧的，颜渊认为是后者。

“真的假的，战斗力这么弱？”颜渊不满地说了一声。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顾清扬让人把李雪莹主仆都带下去，等京兆府尹一到，就直接交给他，要不然颜渊要是天天都来这么一遭，过不了多久，他这就得出命案。

“小王爷，颜公子，我。。。”梅儿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你回去吧，一切听你们小姐的。”梅儿是沈佑安的丫鬟，这种事可大可小，顾清扬也不方便做主。

“那，刚才的那颗药？”梅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刚才秀春打死都不肯吃那颗药，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那只是一颗用来帮助消化的药丸，不会有问题的。”顾清扬问道。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真的会让人说真话的药丸，只不过审问犯人这种事，攻心为上，只要有人相信，那它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