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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宇带着王兵、汪洋海过到酒店的另一个会场,刘旺财正在会场一边忙活着接待客人。
相比汪秀丽儿子的婚礼,刘旺财弟弟的婚礼看上去客人不多,快要到举行婚礼良辰吉时,会场人数仅仅只是一半多一点。
这也难怪,刘旺财不是本地人,兄弟两个在江城市打拼,能够成为江城市的一份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自己的父母在老家不方便过来,刘旺财也不奢望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如约而至。
虽然说,刘旺财是省组织部的实职副处,来捧场的人应该不少,但刘处长是刚刚提拔的副处,人脉关系相对就不如那些老资格的处级干部。
张明宇走上前,跟刘旺财打招呼,送上一个红包。
刘旺财一看,是大名鼎鼎的张总过来,也高兴得很,
“张总,你怎么来了?”
刘旺财是钱进的直接下属,自然知道张明宇和钱进不一般的关系。
“听二哥说的,恭喜恭喜啊!”
刘旺财明白,张明宇跟钱进已经见过面,而且,钱部长总是和张总都是以兄弟的称呼彼此相称,连忙说道,
“张总,你客气啥,请坐吧!”
张明宇这才跟刘旺财解释道,
“刘处长,我就不过来坐了,隔壁是我的老大姐儿子婚宴,我在那边跟二哥一样,还是证婚人呢。有个事要麻烦刘处长,我的老大姐那边客人多出来不少,酒店临时找不到饭桌,能不能打个商量,把你这里富余的桌子拿过去几张?”
刘旺财二话不说,直接回应,
“张总,刚才是有几个女的要搬桌子,我没有同意,既然你开口了,再怎么我也要卖个面子,反正我们这里也多一些桌子,你们直接拿吧!”
张明宇握着刘处长的手,不住地感谢。
王兵莞尔一笑,暗暗对张明宇竖起大拇指,并且对张明宇说道,
“张总,还是你有办法,我们刚才吃了闭门羹哟。”
王兵他们也不客气,指挥酒店服务生就开始搬桌子。
张明宇看到钱进在一旁拿着一个小纸条,口中念念有词说着。
张明宇上前微笑着道,
“二哥,你这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钱进憨憨一笑,
“临时抱佛脚,小四,没有办法,老刘非要我讲话。”
两个人闲聊着,张明宇顺便提了一下借桌子的事。
王冰倩百无聊赖地领着孩子在大厅转悠,看到两个证婚人在交流证婚词,笑盈盈地说,
“二哥,你莫把明宇的说词给照搬了,新郎新娘的名字要是错了,就闹笑话了。”
钱进一脸无奈说道,
“弟妹,我们这是赶着鸭子上架呀。”
他们几个躲在角落说话,这一边,王兵刚刚搬完三张桌子,再想搬两张桌子过去,就被刚刚赶到的刘旺富的岳父岳母一声断喝,
“你们要干什么?大婚时刻,要搬我们道德桌子,不吉利,也很晦气,你们都给我停手。”
刘旺富在江城绿山区建设局工作,他的岳父是绿山区组织部的方军波科长,岳母何兰花是绿山区教委的干部。
王兵赶紧解释一下,
“这位朋友,刚才是刘处长要我们搬的桌子,你们是……”
方军波没有好气地回应,
“我们是谁重要吗?你们不能搬了,刚才搬的桌子还得还过来,本来风水就不好,你们还想火上浇油?”
听到争吵,刘旺财小跑过来,
“方叔,我当是什么事呢,是我同意的,他们是我的好朋友的同事在办婚宴,客人来多了,桌子不够,所以临时决定把我们富余的桌子搬走,怎么了?”
何兰花一听火气蹭蹭直冒,
“刘处长,我们家艳红嫁到你们家,不嫌弃家贫,不嫌弃乡村,什么条件也没有提,今天的婚宴你们要选择这么个风水不好的酒店,现在还要让人家搬走酒桌,这摆明了自己要拆自己的台,刘处长,你是何居心。”
刘旺财连忙说道,
“何阿姨,不是的,确实难订酒店,至于搬桌子,我寻思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的,所以……”
方军波是个妻管严,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刘处长,多的解释我们不想听,艳红和旺富大婚,我们就是要大吉大利,圆圆满满办个婚礼,现在桌子搬走了,还能让人舒服吗?”
何兰花厉声道,
“我不讲那么多,就是空着桌子,也不能让别人搬走,搬过去的桌子也要拿回来,不然的话,哼哼,咱们婚不结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好生快活。
风水不好,不吉利,是当下官场的流行语。
刘旺财尴尬地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收场,心里道,真是有意思,老方家嫁个姑娘提的条件也不少,什么房子车子的,咱老刘家都想尽办法,砸锅卖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现在,又要无事找茬。
方军波的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看热闹的人们,何兰花的尖叫也把张明宇和钱进的说笑打断了。
他们忙走过来,在人群中看到,方氏夫妇在酒店里正“风水不好,不吉利”之类的说词,无理取闹着。
张明宇想到,前世的时候,一些官员宁可不要政绩,要风水。宁可不顾百姓议论,要风水。
前世的许多官员迷信风水的案例中,常见的就是各种挡煞祝运的“风水楼”、“风水塔”、“风水景观”。之所以官员在任上可以轻易的挥霍国家公款,乱兴土木,除了被封建迷信冲昏了头脑外,权利过于集中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官员迷信风水的原因是“信仰缺失”。官员不信马列信鬼神,仔细探究,还是因为他们**太多。
不难发现,许多官员信奉迷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贿赂鬼神,希望那些神秘力量能为自己所用。
一些**官员通过贿赂鬼神为自己过去的劣迹寻求庇佑,为未来的飞黄腾达开路,一切不过是为我所用。也正是这种迷信让社会静悄悄地背离理性,处于长期的危险之中。
钱进瞧瞧,火气就上来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分开人群,大步流星走到方军波夫妇面前,
“怎么回事?刘处长,马上要举行婚礼了,吵吵闹闹的,你们要干什么?”
何兰花不等刘旺财讲话,不理方军波的拉拽,趾高气扬说道,
“这位同志是男方的亲戚吧!我们艳红受委屈嫁到刘家,找的酒店风水不好,现在临到典礼仪式了,婚宴的桌子还要被别人搬走,你说句公道话,这婚能结吗?”
钱进摇了摇头,回答道,
“听亲家母这么说,我也觉得,这婚还是不结的好。不过,我要问亲家母一句,这子虚乌有的‘风水说,不吉利说’,难道是你们这些受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说的话吗?”
方军波连忙低下头说道,
“钱部长,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胡闹,我们……”
何兰花不明就里,看到方军波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心里不悦,尖声嚷道,
“方军波,你个没有的东西,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不结就不结,你们还以为我们家闺女嫁不出去呀!”
刘旺财急忙解释说,
“何阿姨,这位,是南江省委组织部的钱部长。”
何兰花一听这话,当时就差点瘫倒在地。
众人哗然,原来,这位大领导,就是大名鼎鼎的钱部长。
众目睽睽之下,何兰花丢丑丢大方了。
自然,刘旺福的婚礼继续热闹进行。
而另一边,汪秀丽儿子李瑞金的婚礼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开始了。
酒宴成了江东分公司人员聚集的地方,更是新朋老友相会的场所。
大家吃着闹着,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种热火朝天的气氛中。
这真是:
或行或止,难得人间相聚喜。一日分风,千里如何信息通。再倾喜酒,友情不减何处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