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沈心爱吃得食髓知味的。
心里烦闷得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她拿着手里的资料,决定去找皇羿说一下,毕竟,以她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跟那个人相匹敌的。
她敲了门。
里面传来皇羿有些沙哑的声音。
如果是四年前的沈心爱或许她会发现他异常的音色,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心爱了。
有关皇羿的事,她现在是能远离就远离。
推了门,走进去。
房间里有些暗沉,本来她心里就有点沉闷,这灯光一下子更让她的心里不舒坦了。
房间里,皇羿靠在床头,闭着眼。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没有睁开眼,以后是莫管家给他送吃的来了。
扬声便说道:“东西放着吧,我等会儿就吃。”
沈心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堵。
走到他的跟前,冷声道:“皇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皇羿霍的一下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面容清冷的沈心爱,他心里一喜,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为了不想让她看出来,他只能装装样子。
要是他跟她说自己生病了,会换来的只是她的嘲笑吧!
毕竟,现在的沈心爱,她恨他。
无力的勾起一抹笑意:“心爱,你要说什么,坐下说吧!”
皇羿挪挪身子,腾出个地出来,意示她坐那里。
沈心爱冷眼看着,却拖来旁边的一根凳子坐下。
暗沉的灯光下,她并没有发现皇羿脸上异常的潮红。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皇羿心里真害怕她会是来跟自己提离婚的事情的,不过他的态度只会是绝对的坚持。
害怕并期待着。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沈心爱把自己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
在伸手接住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手肘一阵剧痛,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肘肿得很好,难怪他今天做早餐的时候就觉得手有些痛,看来是那场小车祸中受的伤。
他掩饰住。
“说说你的看法吧!”
皇羿看着照片上的男人,鹰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人,按理来说,他该叫他一声大舅的。
皇夫人的哥哥。
一直以来,他都在怀疑着,父亲的出事,会不会跟他有关系,更是在沈心爱出事之后,凤息曾联系过他一次,找他的目的,也是告诉他关于这个人的事。
他知道的比他们知道的都要多,这个人很危险。
沈心爱拿他的资料做什么?
皇羿害怕她去做傻事,忙关心的问道:“心爱,你要做什么,告诉我,让我去做。这个人能不跟他扯上关系你就尽量远离他,好吗?”
沈心爱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不想扯上关系。不过皇羿,皇夫人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我相信,这个人不会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这些都是他指使的呢!毕竟他是皇夫人的哥哥。”
“你就听我的,别靠近他好吗?皇夫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的,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们的。”皇羿心里很着急,他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沈心爱就去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所以,他更要好好的守护着她们。
“你要对付他们是你的事,而我要做什么,你也不要阻拦。”
皇羿薄唇紧紧的抿着,心里痛楚一片,她跟他还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了吗?
看着他沉默痛苦的表情,沈心爱也不想在继续待下去。
起身就要走,门外却传来莫管家的声音。
“少爷,饭已经做好了。”
屋子里,皇羿没有答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心爱的停住的背影,心里充满希望的,希望能听到从她口里的一句关心的话。
哪怕只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废话也行。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更加血淋淋的一片。
“如果你有时间,我们改天去把离婚证办了吧!”
她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皇羿痛苦的脸色。
皇羿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一种沉寂千年的痛苦在胸腔里横冲直闯无以宣泄。
他只能把痛苦和泪往肚子里吞,这么多天以来,她终是忍不住要提离婚的事了吗?
他以为,他现在做了这么多,虽然不求能得到她的原谅,但至少也不会让她有离婚的念头吧!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以为罢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手,他如何放的了手。
没有她,他会死的。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佯装成轻松的样子,“心爱,我不会离婚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为什么还要坚持,你很痛苦不是吗?”
沈心爱不解的看着皇羿,既然这么难熬为什么要坚持下去,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在她的疑惑中,皇羿的脸上却升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他温柔的为她解释道:“再痛苦也比不上失去你的痛苦。”
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好。
沈心爱知道说不通他,也不想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就算继续讨论下去,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她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
英国。
一座奢华的城堡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在落地窗前。
男人完美的轮廓被偷偷进来的月光勾勒出来,他挺拔伟岸的身躯就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男人有着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两指之间夹着一只雪茄,丝丝缕缕的雾气从他菲薄的唇瓣里轻轻吐出。
无一不彰显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他黑亮的眼眸里闪着丝丝玩味的笑意。
听到手下的报告之后,他便一直是这副样子,带着一丝慵懒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这就是军火界的帝王,这就是英国权利最高的伯爵,克里斯·欧牧。
谁能想象,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看着却像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而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竟然是沈心爱。
男人将手中的烟熄灭,走到那一排排书架面前。
不知道触碰了那里的机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道门来。
冰冷的皮鞋声音在完全黑暗的走廊里响起,这条走廊似乎有些长,这个声音持续了很久,尽头是一扇铁门。
欧牧拿钥匙打开。
顺手把灯打开,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只有一张床跟一个洗手间,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大床的中央,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她的右脚被一根很长很粗的铁链绑着,另一端深深的陷在墙上,雪白的脚腕上有着深深的痕迹,看来已经年代久远了。
女人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很瘦,皮肤非常的白,是长年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
一头青丝遮住了她的睡颜,看不清她的长相。
不过看背影,就知道,她是一个很不凡的女子。
欧牧静静的看了两秒,走到床边,坐在床上,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剥开被头发挡住的容颜,是一张很平凡的脸,算不上那种令人惊艳的美,只是属于耐看形的。
看上去很年轻,顶多才三十岁的样子。
男人的眼里开始是平静,然后慢慢的充满恨意。
带着毁灭般的疯狂。
女人在他的炙热的恨意的眼神下被惊醒,一双大眼空洞的看着眼前俊美的容颜。
突然间,她挣扎起来。
脱离了欧牧的掌控。
她浑身颤抖的缩到角落里,苍白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的……”
欧牧阴鹜的眼神你起,眼眸里漆黑一片,透着死寂般的不悦,他邪笑着,带着近乎恶魔般的笑容渐渐的靠近她。
女人随着他的靠近,柔弱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阑歌,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吗?”
他刻意把‘女儿’两个字加重,低沉的男性嗓音,短短的一句话,却有着令人发冷的寒意。
女人呆滞的眸光里突然出现一丝清明,她不再颤抖了,也不在害怕了。
“……女儿,我的女儿。她在那里?……她已经死了……”
女人的眼中变得悲戚起来。
欧牧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个无辜的样子,眸中恨意翻涌。就是她当初这样子,让他失去了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他发过誓,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而他也做到了,囚禁了她整整二十多年,一直过着非人的生活,直到终于被他折磨得疯掉。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一点也不开心,没有成功的喜悦感。
这个女人疯了,疯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让她醒过来,如今只不过是听到那个贱种的消息,就神志清醒了许多。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樱花树下,那个阳光明媚的女孩,手里捧着一罐五角星,站在他的面前,面容羞涩,语言却大胆,“欧牧,我喜欢你,跟我结婚吧!”
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几年,这样的画面常常出现在脑海里。
欧牧烦闷的抓过女人的身体,压在身下,混沌的眼眸里,又溢满了恨意。
都是你,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失去我心爱的女人。
他狠狠掐着女人纤细的脖子,撕裂她的衣服,女人颤抖,眼泪不停的滑落,却也止不住他残暴的行为。
……
本想着今天去逛街心情应该会很好的,毕竟沐子起码也有四五个月没有逛个街了,那里知道吃了一碗酸辣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加上晕车,整个人快去了半条命,好可怜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