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时间,这小名石头的孩子差不多5个月了,5个月大,小孩子长开了一点,看起来,不是那么皱巴巴的了。
所以,看起来,没东良和妙可那么丑,那么难看。
"大有和我说了一些事,其中就有关于你的,关于你和我...所以,你是我男人?"在我打量小宝宝的时候,一旁坐着的水姐出声说道。
这语气,这般直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我也知道,水姐就是这样的性子。
虽然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性子没改。
这个时候,自是不能怂。所以,我直接面对她的目光,点头回答,"是,你是我第...女人。"
我原本想说水姐是我第一个女人,可是求生欲让我临时改了口。
"你毛长齐了吗?"水姐皱眉问道。
我:"..."
"你能换句话问吗?"我有些无语。水姐的直接,让我有些受不了。
水姐不语。
"我已经成年了。"我只能这样说。
水姐眉头更皱了,"我以前怎么看上你的?"
这是她自问。
并不需要我回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准确的来说,我和水姐在一起,爱情没占多少份量,情爱占比反而多一些,最主要的是亲情。
老妈去世后,已是孤儿,举目无亲的我,那时候,内心十分的脆弱,很无助,心中是冰凉的。是水姐接受了我,照顾我,并逐渐将我冰冷的心解冻。
数年的相依为命,让我们之间变得牢不可分,谁也缺不了谁。
这种情感,自然是亲情。
可,由于我和水姐一直生活在夜场这种环境之中,这让我们对于男女情爱,比较懂,熟知,并且看得也比较淡。
因此,某些契机之下,我们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关系。男女防线,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没有,有,不过,却是薄弱得很,轻易可破。
所以,便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
我和水姐,我们之间,很复杂。我们之间有爱情吗?应该有吧?!
"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具体一点。"过了一会,水姐说道。
"好。"我点头,然后便诉说起来。
这一说,便说了很久。
我说的都是我和水姐一起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别的,就没有了。因为,水姐从不跟我提及她的过去,也从不跟我说她工作上的事情。关于这些,我也聪明的没去问,所以知道不多。
在我诉说的时候,水姐全程表情平静,情绪似乎毫无波动。
这让我有些无奈,无奈之余又心疼。
人最珍贵的就是记忆。这代表着自己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知道自己走过了哪些路程。
有记忆,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有哪些人爱自己,知道自己关心谁...
而失去了记忆,一切就都不知道了,一切也都没有了,就像被格式化了一样,所有东西都被清除了,归零了。
这是我心疼水姐的地方。
无奈在于,此时我站在水姐面前,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我对她很熟悉,她对我很陌生。
"你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没告诉我,我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水姐说道。
"秋水!!"我回答。水姐姓秋,这是个很稀有的姓氏。她的名字,简单,又富有诗意。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秋水,秋水,呵呵,还挺不错的名!!"水姐笑了笑,自嘲了一句。
我心中又是一疼。
"你说小石头是你的种,确定?"水姐看向婴儿床中的小宝宝,问道。
小宝宝睁着眼睛,咬着小手,和水姐对望。水姐伸手过去,将小手拿开,并对着小宝宝吹了口气,逗弄。
这一刻,水姐身上闪着母性光辉。这让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周诗雨。每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后,大抵上都是这样的吧?!
"我确定!!"我说道。
"为什么这么确定?"水姐抬头看向我,"要知道,我是那种人。"
"肯定是我的。"我加大了语气。我知道水姐的意思,不过,我确定,孩子是我的。
"去医院鉴定一下就知道了..."
"不用。"水姐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水姐没吭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过了一会,水姐问道。
我立即说道:"以后,你和孩子,我来照顾。"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和小石头就待在这,在这里,挺好的,我也习惯了这里。"水姐摇头道。
顿了顿,水姐接着说道:"先不说小石头是不是你的种,就算是,你不会以为我就会重新和你一起生活吧?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忘了。对于那些过往,我没法否认。但,我现在想开始新的生活。老娘对你这样的小白脸,也没兴趣。"
额。
我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水姐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如今的我,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她不肯跟我走,不肯让我照顾她和孩子,也正常,这在我意料之中。我没觉得意外。
我也有所准备。我的打算就是,先接触,慢慢磨合,先不急着让她做决定,等以后再说。
可是,水姐的话中透露的意思,却是不给我和她母子接触的机会,根本不想磨合。她看不上我这样的,想开始新生活。
这让我怎么说?
"你既然不想去医院鉴定,又十分确定小石头是你的种,那好,那我就当是你的。你呢,以后可以时不时的过来看下孩子,这是你的权力。我不剥夺你这个权力。至于我,就算了。我们就当是离婚了,以后孩子要是大了,对他也这么说。"见我不说话,水姐又说道。
"...好。"我满脸苦涩的点头。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行,那你陪陪孩子。"水姐望了眼屋外,"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一会你留下来一起吃。"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不了,不用麻烦。我看一眼孩子就走,晚上还有事呢。"我说道。
"那也行。你既然有事,那我就不留了。"水姐又坐了回去。
我:"..."
摸了摸鼻子,我脸上苦涩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