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忙些,但尹如微也悠然自得,偶尔在院子中搞些草药。
这天难得萧镇霆在府中,尹如微便做了些吃食。
“如微,你把本王的口味都养刁钻了,若是哪天你不给本王做饭了那该如何?”
“如微又不是厨子,想吃我做的饭还得看如微心情。”
两人情谊正浓时,一道圣旨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萧将军,打扰您用膳了,老奴是带着圣旨来的。”
“你宣吧。”萧镇霆带着尹如微齐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中秋家宴朕听过如微姑娘琴声悠扬,婉转动听,世人无人能超越,今西域使者来访,为大夏和西域和平,朕邀请如微姑娘在和宴会上再弹佳曲。”
听到此圣旨,尹如微微微皱眉,她从来就不想在晚宴之上出什么风头,更不想一次次入宫,惹来麻烦,萧镇霆说的对,现在将军府正蒙盛宠,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此时少出些风头微妙。
“如微姑娘,接旨吧,宴会明晚举行,明日会有人来接您。”
“如微接旨。”
“如微姑娘,萧将军,那老臣就告退了,您早些休息吧,明日会有人来接您,皇上说了若是将军愿意,您陪着进宫也可以。”
“多谢李公公。”
看着李公公离去的背影,尹如微有些不开心。
“别担心,本王陪你一同入宫,只是弹一曲。”萧镇霆安慰道。
“将军。”
“不会有事的。”萧镇霆明白尹如微的担心,她进宫次数不多,却每次都会发生些不愉快。
这夜,尹如微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十分不安。
当马车停在将军府的时候,尹如微的心还是很慌乱,萧镇霆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拉着尹如微的手。
西域使者来大夏已有数日,宫中夜夜笙歌。
今夜是西域使者在大夏最后一晚,尹如微坐在大殿之上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西域的人好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野蛮。
那人虽起着赤努巴赫这样野蛮的名字,人却长的清秀,像极了中原人。
“赤努王爷,让你听听我中原女子绝妙的琴音。”皇上在大殿之上哈哈笑道。
“是吗?那赤努洗耳恭听。”
尹如微带着面纱,将古琴放在大殿中央,双手抚琴。
“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一曲塞上曲,悠扬的响彻在大殿上空。
赤努巴赫的眼神从不屑变得感兴趣起来,他绕有趣味的盯着这大殿之上的女子,虽只是坐在古琴面前,带身上的气质却是无人能比。
一曲毕,尹如微缓缓起身行礼。
“好!好!真是好!”赤努巴赫第一个拍手道。
“如微姑娘,人如其名,不知姑娘可否将面纱摘下?”赤努越发的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王爷听的是琴曲,又何必在乎如微的脸庞到底如何?”尹如微缓缓开口道。“琴曲讲究的是用耳倾听,用心体会,若王爷有所研究,定明白如微此举。”
“哈哈哈哈如微姑娘真是伶牙俐齿,本王甚是喜欢甚是喜欢!”赤努巴赫笑道,“没想到中原竟有如此女子。”
“如微只是中原众多女子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赤努王爷来京数日,可有感受到我中原的美好?”
“甚好,中原人好酒好,努尔感谢皇上的盛情款待。”说着众人举起酒杯。
和萧镇霆架着马车从宫中反悔,尹如微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今日你累了,让绿蕊早些伺候你休息吧。”萧镇霆将尹如微送回如意坊,有些心疼的说道。
“将军今日不留下吗?”
“书房还有公务没有处理,本王处理好便时辰不早了,会打扰到你休息,今日便不带你去了。”
“也好。”尹如微知道为了陪自己入宫,萧镇霆搁置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便也点头道。
“绿蕊,大盆水来。”尹如微只觉得今日一天脑袋都晕乎乎了,该洗洗脸清醒一下。
坐在铜镜面前,尹如微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什么,暗叫一声,“坏了!”
“怎么了?”绿蕊刚好端着铜盆进来,被尹如微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跑到尹如微的身边,“怎么了如微姑娘。”
尹如微摇摇头,“是我自作聪明了。”想起今日在大殿之上的情形,尹如微心中凉了几分。
“如微姑娘,你别吓绿蕊,到底发生什么了?”看着尹如微神色严肃,绿蕊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皇上点名要我为西域使者弹奏琴曲,世人都说那西域使者是好色之徒,为此我特意准备了面纱,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以防生出什么事端来。”尹如微缓缓道。
“这没什么不对啊?”
“可我忘了,越是这样那西域使者只会对我越感兴趣。”尹如微皱眉说道。“人总是对未探知到的事情,保有好奇。我越神秘,那赤努王爷便会越发对我有兴趣。”
“姑娘不必太过担心,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不是吗?”绿蕊安慰道。
尹如微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在那大殿之上她分明看清了赤努巴赫的眼神,直觉告诉尹如微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算了的。
这也尹如微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刚刚安稳下来,她不想再也更多的变动。
宫中,御书房内。
“皇上,赤努巴赫求见。”
“宣。”
皇上揉了揉眉头,这几日的应付已让他头疼不已。
“臣赤努巴赫参见皇上。”
“起来吧。不知赤努王爷今日来找朕有何事?”
“皇上,臣明日便要回西域了,今日有一事相求。”
“赤努王爷但说无妨。”
“那日在大殿之上,弹琴的女子可否婚配,是哪户人家的女子?”
“哈哈哈赤努王爷,朕就知道你对那女子动心,可惜了如微姑娘是我大夏萧将军的妾身,已有家室了。”
“不过是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