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验过军粮?”邓澜沉思片刻问道。
“一早军中的将士便已经验了军粮,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也找太医确认过了,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人跪在邓澜的面前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邓澜皱眉,什么都查不出才是最可疑的事情,只是到底是为何呢?
夜晚,邓澜坐在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士兵都是密云国本地人,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传染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想到这里,邓澜脑子突然好似想明白了,这症状自己好像似曾相识。只是......
尹如微真的是你吗?
密云的月亮好久没有这么亮过,邓澜站在窗外,只觉得自己身上阵阵寒意,爱他的人让他亲手赐死在了那密云的王宫之中,他爱的人如今一心想让他死在这密云的土地之上。邓澜只觉得心中无力。
半晌,在邓澜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尹如微,既然游戏开始了,那就别停下。”邓澜喃喃自语道。
第二日清早,邓澜便叫来了自己的手下昭武,密云 丞相等几位朝中众臣,“朕思虑一夜,想着定是那粮草出了问题,各地士兵都出现了此症状绝不是水土不服的问题。”邓澜说着摇摇头,“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如此轻易就进入了我密云国内,众大臣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恪尽职守!”
邓澜的语气十分的强硬,坐在那皇位之上,居高临下,让几人不禁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不大可能的,若是要在军粮之上动手脚,那萧镇霆必要带人进入我国境内,自从战事开始之后,我们的关卡就一直很严密,各个城池的守城将军也丝毫没有懈怠,就算想要进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那丞相还算镇定,在一旁缓缓说道。
一时间众臣纷纷表示此猜测不太可行。
邓澜微皱眉头,“昭武,将地图拿来。”挥手道。
昭武立即上前,拿出密云的布防图放在邓澜的面前。
昨日他也只是有这么猜测,只是看到这地图的时候,邓澜心中更加笃定。“这是什么地方?”指了指图上的一座城池问道。
“回皇上,这里是锦溪,挨着大夏的拉斯里雪山。”昭武回答道。
邓澜不禁冷笑一下,“他们还真是能想的出来,我们的粮草都要从这里经过,可有什么别的道路?”
“没有。”丞相摇摇头,“不论从哪里运送,粮草都一定会经过这里,这是密云百年以来都无法改变的地形。皇上你是说.......”那丞相说着说着,好似明白了邓澜的意思。
“这锦溪城中的守城将军是谁?”邓澜开口问道。
丞相思量片刻答道,“是怀辛。”
怀辛,怀辛。邓澜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片刻,突然想起,在那德妃娘娘的口中曾经提起过怀辛,原来是德妃的人,那便也不奇怪了,随即将地图合了起来。
“你们随朕去那军营看看情况。”
“是。”众人纷纷点头,跟在邓澜的身后。
距离都城最近的便是在城外驻扎的封将军的队伍,近日来报,也出现了此症状,封将军正头疼着。
到达军营后,邓澜看见一个个士兵有气无力的靠在台阶上、墙边、杂草堆上,顿时火冒三丈,不经攥紧了拳头。
这么长时间下去不是办法,定要赶紧找到原因和办法。
为了证实邓澜的想法。几人分别调查了营中士兵最近所吃的饭菜、所喝的井水和厨房食物的新鲜度,并未有所异常。
这更加坚定了邓澜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定是这粮草出了问题。可是什么药能使这么多粮草一下全部都出现问题呢?
回到宫中的邓澜思来想去,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起身将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拿了出来,书中架着的信纸已经泛黄,但平平整整的压在书中,那纸上分明是尹如微的字迹。
她精通医药,一下可以使这么多士兵中毒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这是当年他逼迫尹如微写下的药方,也是这个药方让大夏两位子嗣丧命。
邓澜记得当初尹如微给自己这个方子的时候说过,只会让人有气无力,站不起来,并不能致死也不会被发现,只是当初他私自加了一味药方,改变了药性。如今恐怕这就是当初的那个方子改良过罢了。
想到这里,邓澜突然意识到,既然萧镇霆和尹如微都出现在了密云,那这一次他定要留下这个女人,让她永远都呆在自己的身边。
邓澜不经冷笑一声。看着桌上他拿出的地图,目光锁定一个地方,锦溪。
一定在锦溪。
锦溪城是密云粮草运送要地,所有粮草都要经过锦溪城送往各个军营。可何况白日里丞相说过这锦溪城的守城将军是怀辛,而因为怀辛以前是德妃娘娘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邓澜也从未对这个小小的锦溪守城将军有过什么好脸色。
这萧镇霆若是想在锦溪城内对大批粮草下药绝非易事。难道怀辛叛变了?怀辛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对运粮草的车辆进行检查,从而给萧镇霆充分的时间下药。如果是这样,那一切便也说的通了。
邓澜将拳头狠狠的握了起来,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若当真如此,他定要背叛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他们要下药,那他们在下药后也不会迅速离开锦溪城,萧镇霆一定还有更加宏大的计划要去实现,此时他们一定还在锦溪城内。
“萧镇霆既然这次你自己送上门,那就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你的荣耀你的女人都该是我邓澜的。”邓澜在那清冷的月色之下面目狰狞的说道。
那起曾经的那个女人,邓澜还觉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尹如微,我们就要见面了。
他分不清自己对尹如微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一直难以忘怀,可真是个磨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