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问出口,只是点点头。
“切记全都要最好的材料,不可出任何差错。”
“臣明白。”
昭武心惊胆战的陪着邓澜一上午,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邓澜上次的金银珠宝也被搬了过来。
看到那一件件的赏赐,昭武的心中便很是开心,索性叫了军中的将军一起来喝酒。
众人举杯畅饮,“臣等祝贺昭将军步步高升,将来你可要记得我们几个才行啊!”其中一人阿谀道。
“大家严重了,昭武能有今日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昭武笑呵呵的说。
“还是昭将军眼光独特,当初选择了跟随驸马,不然怎么会有今日的好日子呢?”大家酒过三巡便也有些口无遮拦。
昭武连忙拦下了那人,“莫要这么说,如今皇上已经登基,明月公主早已病逝,最讨厌别人再提起这个称呼。大家日后可都要小心慎言。”
“我们一介莽夫,只懂得上阵杀敌,那管得了这些。”
昭武还在一旁劝说,倒也不是为了那人,只是日后若是邓澜追究起来,自己也做了该做的,保证万无一失。
众人今日都很高兴,尤其昭武,多喝了一些,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便睡了过去。
深夜大家散去,昭武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惊出了一阵冷汗。
他为人向来谨慎,当初在三皇子的身边也有过这样熟悉的感觉,只是如今昭武不论怎么回想也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围绕在昭武的心头。
一定是哪里自己没有想到,一定有些不对。
邓澜吩咐他的所有事情,昭武都非常完美的办妥了,难道还有什么自己疏忽的地方,昭武甩了甩脑袋,细细想到。
他想起今日邓澜说的那些话,显然是已经把他当成了心腹,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
自从邓澜登基之后,昭武能看得到邓澜身上一点点的变化,毕竟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身份,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昭武心中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是凭空存在的,如今更是用在他自己的身上最为合适。
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提醒自己日后在邓澜的面前要更加的小心。
便又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次日,邓澜将昭武叫到营帐之中。
“昨日喝酒了?”看着一身酒气的昭武,邓澜皱眉问道。
“皇上赎罪,昨日开心便带着军中几日喝了一些小酒。”昭武没想到天才刚刚亮,邓澜就会召见自己,一时间有些心虚。
“如今大局未定,昭将军还是切勿掉以轻心。”本以为邓澜会怪罪下来,却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这么一句话。
“臣谨记皇上教诲。”
“今日朕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如今先皇驾崩,密云人心惶惶,朕虽已经登基,但难以服众,如今我们应该即刻返回密云,稳定军心,但若是如此,不能保证萧镇霆不会抓住这点进攻永安,到时候我们在永安这么多日的努力便会白费,你意下如何?”邓澜昨晚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抉择。
人生就是在不停的抉择,他身居高位,每一个选择都极为重要。
昭武沉思片刻,回答道,“臣以为,永安只是大夏的一座城池,我们若是丢了密云又何谈永安?现在当务之急应该要稳住密云国内的民众。”
邓澜细细思考昭武的话。
他何尝不知道孰轻孰重,只是让他放弃这么好和萧镇霆对战的机会,实在有些不甘心。
“即刻通知下去,明日我将率众将领回到密云,留两支部队在永安城内,只许守不许攻。”邓澜突然想到以萧镇霆的能力定不会再这永安城外死死守着,说不定现在已经对密云打起了主意,若是他们改道攻击密云,他便会变得很被动。
“是。”昭武没有多说,领命退了下去。
军情紧急,萧镇霆带着众人一刻也没有耽搁的前往锦溪,起初萧镇霆还在担心尹如微刚刚恢复的身体会因为舟车劳顿而吃不消,几日看到尹如微都神采奕奕,便又加快了行军速度。
五百人的军队整整齐齐,很顺利的就潜入的锦溪的地界,这些人都是这么多年萧镇霆精心培养出来的士兵,各个拿出来都可以抵挡一面,将他们正和成为一个团体,团结在一起便犹如一把利刃一般。
这群人跟随萧镇霆秘密潜入锦溪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密云国的人不知道已经有如此多的精兵悍将潜入,锦溪的人也更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怀辛还不知道他早就成为了萧镇霆的目标。
这个锦溪大将军,还在城内被那邓澜派来的两位使者发愁。
“那两个人整日在锦溪城内神出鬼没,本王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怀辛将那上面发来的公文揉成一团,怒气冲冲的说道,“总不能让本王整日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吧!”真是欺人太甚,一大早起来怀辛便被气的不轻。
身边的侍从只能低头站在一旁,生怕怀辛的怒气牵连到了自己。
只有他的贴身侍卫开口说道,“将军息怒,只是这公文是上面派发下来的,我们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不然若是那几位大人真的不见了,上面追究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自从他们来了,我这锦溪城内就没有安静过半分!”怀辛生气的起身,将手背在身后思考片刻,“既然上面要我们追查,那就追查下去,你现在就去拟定一份告示,就写......就写若是有人能提供线索,找到这几人,赏赐万两。给我整个锦溪城都贴满告示!”
“将军......这......”那人面露难色,“恐怕这很难找到。”
“本王只负责找,找不找的到这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吗?”怀辛皱眉反问道。“就按本王说的去做。”
“是。”那人看怀辛如此不耐烦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