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扬起一片善意的笑声,这下我更是窘逼,就着她玉掌,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女子媚眼流转,身子如若无骨,缓缓的偎了过来,手中又多了一杯酒,看样子还想灌我再喝呢。
我眼珠一转,突起顽皮之意,一手接过她酒杯,另一手趁机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美人可真滑。"她一惊,还没待她要躲开,我又迅速的挑起她耳际一缕青丝,放至鼻前作闻嗅着:"啊,好香!"
坐在高位上的乌蒙扬声大笑,众人都一愣,继尔也都跟着大笑起哄。女子突然受了我这般作弄,又羞又恼,凤眼怨嗔。虽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颜,我也知道她已是受窘,心中彼有些后悔,感觉自己不应该这般轻佻。
音乐如急雨般一阵聚落,终于停了下来。
那女子站在场中,长袖敛起,星目低垂,声如莺谷:"樱落娜拜见太子殿下,愿殿下千秋万岁,江山万载!"
心中微震,原来,她就是樱落娜,传说中草原上最美的女人!
乌蒙嗯了一句:"你的舞跳得不错,来人,赏!"
樱落娜嘤嘤娇声:"谢殿下赞誉。樱落娜适才已是献丑了。"面纱落下,众人顿时不约而同一声轻呼,绝色两字用在她身上那是再适当不过。我张口结舌,痴呆失态的瞧着她。樱华可算是我见过中最美的女人了,可她的美艳却更胜樱华一倍,难于笔墨形容。果然不亏原草第一美女。又见她脸如芙蓉生色,隐隐透着微红,明眸流转,顾盼间烂若辉晕,正斜斜的向我瞄了一眼。
眼神幽怨含羞,带嗔欲言,我身子顿时便酥软了半边。
"哼哼!"头顶上听得乌蒙干咳,我回过神来,扭头见乌蒙抽着的脸,目光谑笑,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态。
我自嘲地一笑:"美人一笑倾人,再笑倾城,连我都把持不住,果然不亏是草原第一美女。"
樱落娜顿时满脸飞红,羞态呈现,低低的垂下头去。
这羞色更具另一种美态,席上众男人目光如网,交织着粘在她身上几乎挪不开了。除了乌蒙这个身经百美,万花众中花了眼的太子殿下表情正常外,另还有一男人,四十来岁,脸显有得色。
我适才听见他与众人交谈对话中得知他叫阿提蒲,是东林部落的头人。
看来,樱落娜是他准备献上的美人了。不过,瞧乌蒙的眼神似乎是关注她的舞姿更胜于她的美色。加上我这个'醋缸悍妇';一旁侯着,阿提蒲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空了。
席间喝了几杯酒,我头有些晕,起身向乌蒙告个早退,便回了房。
洗了把脸,换了衣服,顿觉倦意上来,晕晕沉沉正欲睡去之际,一只大手探在我额间,乌蒙怜惜宠溺的声音低响耳侧:"喝不得那么多,还要呈强。"
气息喷涌,带着淡淡的酒熏,唇如火灼,从我颈窝处往下印。我身子火热,睡意顿消,嗔道:"殿下怎地也这么早退了席?"
乌蒙大手从我腰间往下伸,低笑:"你适才见着了美人,顿时十魂丢了九魂,我怕你有事所以早些回来。"
我脸大红,借机还驳他:"想必这美人是阿提蒲要献给你的吧。"
乌蒙嘻嘻一笑:"既然爱姬喜欢她,我又怎么好夺你心头所好,我只想要小璃珠一个便好。"说罢身子覆了上来,我主动迎上自己的唇,与他相缠绵。
第二天醒来,乌蒙已早早离去。我站了起来,脚步跄踉如踩浮云,身子仍然酥麻。心里不禁有些怨乌蒙昨夜索求过度。
自行换了男装,又吩咐侍女打来清水洗过脸,略作收撮才这施施然的出了门。经过乌蒙的房间,见里面房门正开着,几个侍女正在收拾整理,其中一个道:"这里这般整齐,怕是殿下昨夜一霄没回。"我有些做贼心虚的瞄了一眼,暗吐吐舌头,快速的闪了。
自皇巡以来,我一直乔装男子,衣着打扮华贵显郝,流彩裴然,又一口流利的骁努语,有谁能猜得到我便是太子的爱妃呢?乌蒙的近身亲将卫士自然是知道,却向来谨守律规,对我的身份三缄其口,自然也就没人能打听到我的来历了。
我请了精工鞋匠给我量定做了一双船跟鞋,就是那种高高厚厚的鞋底,不小心踩着了谁便让他忍不住痛得嘶牙咧嘴的增高鞋,鞋子一旦穿上,个人形象马上高大起来。虽然我身子文质纤纤。可长袍在外面上一罩,有谁能看出得我这细皮嫩肉的"娘娘腔"竟是弃妆易允的"假冒产品"?
说起来这种高跟鞋我在1世纪时还不曾穿过,来到这古老时代,倒是给穿上了,初时虽老是扭脚,但走得几日,也就习惯了。
我洋洋得意,趁着乌蒙视察城务,查检政要之际,便要打算在城中四下晃逛。
要知吐鲁火城可是骁努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其繁嚣虽不能与金都、突尔弥城相比,却也别有一番热闹。
大街上商业卖买、酒楼食肆,甚至菜市瓜园,学堂私馆一应俱全。
我既为皇室重要成员,身侧自然有跟着侍卫,只因我不乐意全副武装的出来,一则吓得老百姓远远的避开,二来则全无兴趣。于是众侍卫自然也就便装跟随。
转过两道古老的城墙,眼前的街道突然干净许多,用青石板条铺垫着,光洁如洗,两则雕花绣楼,或凤台雅绣,或花窗巧纹,竟然有着一股子江南韵味,又见门前一排排的红圆灯具高挂,流苏随着轻风吹拂摇摆,刹是好看。
只是大白天的,这一家家的店子都大门紧闭,偶尔见着有的门前摆着条凳,可看门的人都窝缩着脖子在打嗑睡,怎么会事?这大清早的,上午十点来钟光晃,阳光明媚,竟然都不做生意?隐隐间从楼内似又传来些笑声。
我大惑。
正自抓头百思不得其解,随至左右的侍卫阿昆稍上前两步,在我身后低低地道:"贵人,这种地方污秽沌杂,您身份高贵,还是先行回去吧。"
我好奇地:"这地方看着挺雅致的,倒有几分江南别苑的韵味,却是为何这大清早的竟都关门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