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的……小姑娘……”
卓凡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按照身份证来说，他“应生于”1994年……
比自己大22岁的“小姑娘”……温度仿佛又低了下来……
“这个，这个，王阿姨，我我最近比较忙……”
“哎呦，你们小伙子就是想不穿，讨老婆的就是要讨比自己年纪大点的，这样最好，女大三抱金砖……”
“七块金砖，谁爱抱谁抱去……”卓凡面孔抽筋，心里恶毒的说道“老子是人，不是庙门口那驼石碑的大号王八……七块金钻，咱可没这个福分，读者里若是有那不想再奋斗的，又对富婆快乐球感兴趣的，倒是可以介绍给他们……”
“哎呦，这两个小姑娘原来是和你住在一道的啊？我和你说，你们小青年观念开放我不管，但是要有底线啊……”
这下三个人一起面孔抽筋起来。
又夹缠不清了一会，王阿姨一拍脑门“哎呀，你们年纪轻，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你看，我的思路都被你们搞乱了！”
“……”
“……”
“……”
“你们怎么搬到这儿来了？这里虽然是两房一厅，但住不得，听阿姨一句话，赶紧搬回去，麻烦点就麻烦点，阿姨帮你们叫两个帮手就好……”
“王阿姨，是房东让我们搬来的，说我们人多23号住不开了，这里宽敞点，23号的钥匙，我都还给他了……”
“哎呦，你们糊涂啊！”王阿姨一拍大腿。
“就是啊，年纪轻没经验，那个老滑头的话，十句里面有八句半是假的……”旁边的陈阿姨也连连叹息。
“小卓，这个房子住不得，是凶宅啊！”
“啊？”三人大吃一惊
“嗷呜……”井犬也忽然展现存在感来。
这套房子也是用来出租的，今年年头的时候是一对老夫妻租下。
王阿姨和陈阿姨就住在501和503，她们觉得奇怪。
照理说来租房子的通常都是外地来沪工作的年轻人，这种老年人租房的很少见，据说老两口自己说是因为老房子拆迁，安置房还是期房，在这里先过渡两年。
还很爽快的把两年的房租一次性付清。房东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这样爽快的租客哪儿去找？
结果，过完年刚出正月十五，老两口就被发现死在房间里。
报案后，警察上门得出的结论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然后就把尸体拉走了。
这个事情小区里大家都知道，但那时候卓凡还没住进来，所以没听到一点风声。
之后几个月，孔老头又试图把房子租出去，通常这房子租金起码4000，他叫2500，结果还真有人来，但住了三天后，死活要搬走连说这里面不干净……
但具体个怎么不干净，他们又不肯说，就这样连着三任租客都被吓跑了，这房子也上了中介公司的黑名单……
“……靠这个，死老鬼……”卓凡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阴我啊！难怪合同一签就是一年，合着让我给他‘洗房子’呢！”
从老警察朱爱国那“学”来的乱七八糟的知识，此刻又如现在脑海里，“洗房子”就是指凶宅在发生过非正常死亡后，无法按照原价出租或者出售，必须得找人来住上大半年，用活人的阳气去化解掉死过人的晦气，洗过一次之后，在市场上就不算凶宅，而是按照正常规格标价了。
当然，“洗房子”的租客肯定也要享受些优惠，起码房租是要减去一大半，房东还得附送法事一场乃至若干场。
这倒不是迷信，只能算是一种心理按摩，当然了，法事最好只做一两场，多了也容易出事。
朱爱国曾经经历过一个非常啼笑皆非的案子，给凶宅做法事的法师们和房东打做一团。
原因是房东做事过于认真，分别请了和尚尼古道士lama一块儿来念经。
虽然前三家本是一宗，加上华夏向来有佛本是道的传统，按理说应该挺和谐的。
但问题偏偏就来了，各家信仰有差别，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对吉位的理解，也就在是打算把死鬼往哪儿送这个原则问题上，四家产生严重分歧。
和尚先出马念经，说要把死鬼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之后的尼姑是信观音大士的，南海观音按照佛教原始典籍来看应该在今天的印度洋靠近马六甲海峡附近，死鬼自然是要往那儿去的。
道士说紫气东来，东边才是好地方。
最后lama收场，他们讲究中阴得度，灵魂得往北边走。
这让亡灵怎么办？
不是绕圈子么？
搞了半天还是在这房间里宅着好了……
房东不干了，一分钱不给，结果打成一锅粥。
全被拘到警察局后，房东以涉嫌封建迷信活动罚了几个钱，教育一通然后放走，其他那些个一查连皈依证都没有，派出所大喜过望报到区分局，分局对接检察院，一桩以封建迷信为幌子的诈骗活动就被我英勇的公安民警给破获了，顺带抓了四个犯罪团伙。
……
但现在孔老头收了前家两年的房费，却还要收他每月三千的房租，这算盘实在是精的吓人，卓凡脸上开始冒黑气……
“小卓，不是阿姨迷信，这些日子我们也是心里吓的半死，都去庙里请了很多东西放在家里，每天出门回家都是结伴的，你们住在里面，这个，这个……”
“是啊，小卓，你们，你们要当心啊……万一有什么事情记得打报警电话，我们晚上都是不开门的……”说完两个大妈便分头各自回家了。
……
三人一狗围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不要啊，人家胆子小，这里好可怕的啦……”林舒荣忽然拍着自己的胸口就要去抱卓凡，后者近来对此经验丰富，轻轻一让，顺手把他的脸按到沙发垫子里去……
“堂堂妖女竟然会怕鬼？我可是信你个鬼哦！”赵洛歆抓住机会嘲讽“你们魔门里妖魔鬼怪还少么？”
“要你管，我就是想这个借口和哥哥亲近亲近，你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嫉妒了是啊？”
“你这是什么逻辑……”赵洛歆鼻子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