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城中出现诡异的画面,百姓满世界的找海盗,海盗朝着刺史府逃跑,能和大部队汇合的,都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而有些路上遇到前有官兵后有百姓局面的海盗,二话不说丢下兵器,跑去向官兵投降,哪怕到时候被砍头了,也比被砸的尸骨模糊来的好.
但是这样就出现了一种情形,西城那片贫民区一点事都没有,而东,南,北城的人渐渐朝着刺史府移动.
官兵,海盗还有疯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刺史府的周围.大胡子和红胡子都快疯了,不是说扬州的人都是弱不禁风的吗?怎么一个个这么凶悍,这是几万人围攻他们几千人啊!
“怎么会这样?那个松文呢?他去哪里了?”红胡子烦躁的叫着,大胡子怒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道:”刚刚要不是你拿刀砍他,他又怎么会走?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是怪我吗?别忘了老子已经死了几百个手下了.”
“那又怎么样?老子那些兄弟不也都死了吗?你现在是要找麻烦是不是?”
大胡子更加大声的回应,红胡子看了看眼下的局势根本不能内斗,急忙跟大胡子说好听的话,要不然这个莽夫胡来,他们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刺史府里蔡聪不断接听探子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消磨了七八百个海盗,而来援官兵也越来越多,只等着刺史府的号令便内外夹攻大破这群海盗.
“报~启禀侯爷,府外已经聚集了近七千海盗,城中官兵也尽数到来,还有数不清的百姓拿着武器将官兵和海盗都围住了,小的目测起码有三万百姓,府外在问我们该怎么行事.”
“扬州的百姓倒是有血性,知道守家卫国,温刺史倒是治下有方啊!传令命百姓皆以白布缠臂,以分敌我,两刻钟之后内外夹攻,老子要用他们的尸体挂满出海口.”蔡聪充满杀气的说着,温冯这些文臣那见过这种场面,齐齐打了个寒颤.
“侯爷,那是七千人啊!全杀了,怕是有伤天和,不如……将他们拿下交给朝廷处置吧!”温冯小心翼翼的说着,文官都信君权神授,自然也信天谴,报应这样的说法,所以根本不愿意多沾人命。
探子根本没有理他,直接就上阁楼顶去找旗手。蔡聪用冷漠麻木的眼神看了温冯一眼,不断的摩挲着剑柄,吓得温冯不敢再说一句话。
府外的旗手放下望远镜对着主官说道:“大人,侯爷有命,令所有百姓皆以白布缠臂,以分敌我,两刻钟之后内外夹攻。”
“恩,号旗手立刻通知所有百姓,而后只要府里传来进攻的信号,立刻就给老子砍死这帮狗娘养的。”
“砍死这帮狗娘养的。”
主官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其他官兵也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这么激昂的士气让海盗惴惴不安,他们似乎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这时候松文已经带着那些女人登上了两艘五牙战船出海两个时辰了,这时候就是脑子进水的人也看得出不对劲的地方,何况这些都是有见识的贵妇。
“现在把那些老人和男孩全丢海里去,这些女人今后会给我们生很多的子嗣,谁也不能弄死她们,不过要生下后代,该怎么对这些女人,就怎么对她们吧!”
松文淫笑着,十万大军去扶桑,即便没有破国灭族,扶桑也会一片疮痍,他要靠这些女人为扶桑繁衍出更强大的族氏。
“哈哈……多谢大人赏赐。”
松文的手下看着年轻貌美的女子,淫笑着叫着,在那些女人的惨叫声中施虐,还有些人更喜欢看到垂死挣扎的样子,就从女人的怀里抢来小孩将他从船上忍下去,坐看小孩在海水中挣扎,最后失去力气的沉入海里,每当看到这一幕这些海盗便会发出变态的笑声。
而松文则强搂着别驾章超的女儿,微笑着看着船上发生的一切。章超的妻子已经被人抓到船舱里了。章超的女儿绝望了,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没有人可以帮到她。她趁着松文松懈的时候,起身逃跑想要跳海自杀,纵身一跃的时候却被松文抓住了小腿直接给拖了回来。人间炼狱在海上……
海上的惨剧还没有人知道,扬州城内此刻杀声震天,官兵和海盗绞杀成一片,这种大场面绝不是老百姓可以插手的,他们围在外面趁机打落水狗,援助受困的官兵,倒也不算无所事事。
战争持续了一天一夜,红胡子被砍成了七八块,而大胡子带着幸存的五百海盗艰难抵挡着官兵的进攻。他已经绝望了,早在一夜鏖战以后,他们便坚持不住,以不杀为求,请降!结果蔡聪下命不接受投降,杀光为止。所以他们已经没有了活路,哪怕再怎么疲惫也要砍杀下去,起码找几个垫背的。
“本侯已经没心情再和他们耗下去了,用长蛇阵将他们打散,围而杀之。”
蔡聪红着眼睛的叫着,两天一夜没合眼,周围又是这种血腥场面,换谁都会变得更加暴戾。
蔡聪的命令下达了,自然就不会再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举着盾牌的士兵冲入海盗中砍刺,海盗慌乱闪躲,被分成几十人一股的小团伙,然后被数倍兵力的官兵用长矛捅杀而死。
大胡子是最后一个,他很后悔为什么会听松文的话,来扬州送死。在海上当一个大海盗多逍遥自在,哪像现在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清理战场,将这些海盗的尸体运到沿海用木棍插在海滩人,本侯要让所有海盗知道什么叫尸骨无存。”
蔡聪冷冷的下令,温冯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依照他的观点人死如灯灭,既然死了就不要虐尸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开口劝蔡聪积点阴德的时候,各府的管家都跑了过来,问候家主的安全。
“这里有军队在用得着你们操心吗?夫人和少爷他们呢!谁在保护他们?”有官员出言斥责管家,其他官员闻言也问了起来,特别是看到仆人也在这里更加是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