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新一,你来得正好!我久违的新发明终于完成了!”
阿笠博士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看着走进他家、头上衣服上满是积雪的江户川柯南。
“我还帮你做了备用的追踪眼镜,这样以后就不怕紧急情况下没电了!”
柯南拍着自己身上的雪花,看向阿笠博士:“灰原呢?”
阿笠博士笑着回答道:“她啊,去源先生家里了。”
就在今天下午阿笠博士正沉浸于完成发明后的调试工作中时,意外地接到了源槐峪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源槐峪告诉他,柯南很有可能得到了新的关于组织的线索,在毛利侦探事务所行事不方便的前提下,柯南有极大概率会来阿笠博士家里。
然后源槐峪将自己的计划完完本本地告诉了阿笠博士,希望能得到他的配合。
之前就已经和源槐峪通过气的阿笠博士自然不会推辞。他看着冒大雪也要到自己家里来的柯南,用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回答着。
“源老师?”柯南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问号地偏过头,“她去源老师家里做什么?”
“哦,好像是说源先生家里那个实验室设备要比我这里完善很多,所以这段时间她经常去那边做研究。”
阿笠博士回答道。
柯南皱起眉。他知道源槐峪清楚灰原哀就是组织成员雪莉这一点,而且其保护灰原杀死匹斯可那件事也能看出这人似乎并没有恶意。
但是如今灰原哀竟然已经到了能经常去源槐峪家里的程度了!
“她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啊……”柯南转念一想,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机会得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发现。”
“先不说这个了。博士,我发现了组织的线索!”
柯南拉着博士向楼下放着电脑的房间走去。
“什么?真的吗?”阿笠博士装作震惊的样子。
“嗯,我怕灰原知道以后会担心,还好她现在不在这里……”
柯南坐在电脑桌前,将一张磁片插入了电脑主机里。
这份磁片,正是他今天的收获。
今天毛利侦探事务所调查的那个案件中,据那三名委托人的描述,他完全能够确认,板仓卓此人与之前死于爆炸案的龙舌兰有交集。
他本来的打算是找出失踪的板仓卓,当面询问与组织有关的情报,但是非常不幸地,当他们一行人找到板仓卓下落的时候,这位系统工程师已经丧命。
凶手正是三名委托人之一。在案件侦破推理的过程中,柯南找机会拿到了记载着板仓卓日记的磁片。
即使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赤井秀一,并听小兰说了一年前在纽约偶遇赤井的那次经历,即使此时下着大雪,他也完全没有了别的心思,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枚有可能揭示黑衣组织真面目的磁片上。
他操作着鼠标,很快发现板仓卓日记文档里面每一篇日记之间的间隔都不一样,看似只记载了日常生活内容的日记实则隐藏了许多与背景颜色相同的文字。
根据这些隐藏的文字记载,在龙舌兰前来拜访他的十天之后,黑衣组织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潜入他的工作室。
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恐慌,最终还是答应了那个组织的条件,拨通了一个说话态度强硬得像是女王的女人的电话。
女人要求他在一年之内完成某个开发中的软件,他们愿意用高价收购。
只不过临近缴交前两个月,“为了全人类着想”,视力变差的板仓卓决定中止对软件的开发。
到了交货通知前五天的时候,板仓卓决意逃跑,留下未完成的软件和与酬劳金额相同的支票,逃往国外。
“我们是神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违逆时光的洪流,让死者重新复生……”
柯南看着这仿佛奇幻小说一般的话语,面色沉凝。
这是板仓卓质问那个女人到底想拿这个软件做什么的时候,所得到的回复。
这实在是一段让他无比在意的文字。如果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死而复生”这种事未免也太过离奇。
“然后呢,新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阿笠博士见柯南琢磨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头绪,出声问道。
“从这日记里面的内容来看,就在今天晚上,那群家伙会给板仓先生发送含有交货时间地点和方式的邮件……”
“博士,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板仓先生的别墅,然后再打开那边的电脑,等那些家伙在半夜十二点寄来的邮件!”
在他的催促下,阿笠博士很快换好衣服,就在两人将要出门的时候,阿笠博士突然一拍脑袋:
“对了,我的新发明你还没有试过!”
他匆匆走进屋内拿出一根腰带模样的物件,蹲下来将其系在了柯南的腰上。
“我将其取名为任意射出足球腰带!乍一看只是普通的腰带,但是只要调整转盘按下按钮……你看,足球就射出来了!”
柯南看着腰带在阿笠博士的操作下突兀地“长”出了一个正常大小的足球,惊呼:“好厉害!”
“只不过因为这种足球是用特殊材料制造的,所以离开腰带以后只能定型10秒左右。”
柯南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足球腰带,便同阿笠博士一起驱车前往群马县。
他已经打听到,板仓卓的别墅正是在群马县。
风雪中,阿笠博士好奇地问道:“问题是,如果板仓遇害的新闻已经在电视或者广播里曝光的话,我们岂不是会很危险?”
“没问题的,因为今天的新闻都是关于那一伙逃亡中的宝石强盗犯,板仓遇害的新闻估计得等到明天才会出来。”
柯南指了指自己的耳麦,里面播报着关于宝石强盗的新闻。
【三名嫌犯的行踪依然不明……】
车窗外风雪交加,他的心中却好像燃着一团火。
……
“真倒霉……竟然被那个看上去像是半吊子的警官给射中了腿……”
群马县一处荒无人烟的马路旁,一男一女正搀扶着一个腿部受了伤、嘴上骂骂咧咧的男人走着。
“这鬼地方,怎么一辆车也见不到?”
女子冷得打了个哆嗦,骂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起了效果,三人眼前马路尽头的黑暗中,竟渐渐亮起了一对越来越近的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