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回国了？我还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忽悠我呢，欧洲那边的比赛不要紧？”奥山正郎惊讶地看着牧野悠。
“什么比赛？”牧野悠紧了紧外套，秋日的夜晚颇凉，昼夜温差很大。
“钢琴国际啊。”
“不参加了，今后重心在事业上。”
“事业？不会是家主大人强迫你回来了吧？”
“不是。”
说完，牧野悠推了奥山正郎一下，“快进去，外面冷死了。”
此时两人在一家名为Maybe的livehouse的门口，而这家livehouse正是奥山正郎开的。
Livehouse，简单而言就是配有专业音乐设备的一小块场地，有多小呢？也就容纳百来名观众，大点的也不过千名。
听起来是不是像小型室内演唱会？没错，就是这样，想象一下缩小一半的学校室内礼堂。
至于牧野悠为什么来这里，和朋友见个面只是原因之一。
奥山正郎带着他从侧门进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角落的一间有着两面落地玻璃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能很好地观察整个livehouse的情况。
小小的场地里，乐队就站在只有二十多平米的舞台上，舞台下方既是观众，两方的距离只差一个伸手。
这便是livehouse的优势，亲近。
“牧野家主让你做什么？”奥山正郎搬来折叠椅让牧野悠坐下，然后问。
“什么意思？”
“不是要你做事业吗？牧野大人给你什么任务了？”
“是我自己要做事业。”
“啊？”奥山正郎惊讶。
牧野悠没有说创业的事，而是问：“你这个livehouse生意行吗？”
“还行，这几年赚得多了点。”
“这几年？”
“对，蒙灰之光这几年火的不是吗？地下偶像也随之又火起来了，那些怀梦的女孩男孩们又多了起来，虽然劣质品很多就是了。”
地下偶像第一次红火始于上世纪末的RB偶像业寒冬——偶像消失在主流媒体上。
曾经在电视上活跃的偶像们为了让这份事业继续，就转入了类似于livehouse这样的场所。
所以，别以为‘地下偶像’的‘地下’是那种很阴暗的地下室，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种剧情。
所谓地下，不过是指那些上不了电视、主流媒体的偶像。
其实只要做得够好，地下偶像赚得不比医生律师少，由此可见，他们一点都不阴暗，只是社会地位低而已。
“劣质品多还赚？”牧野悠疑惑。
“没办法，他们背后有经纪会社，”奥山正郎耸肩：
“我的livehouse每周都有新人专题，那些经纪会社会塞钱送人过来，客人的钱我还不用分成，简直两头都赚。”
顿了下，他继续道：“只要上台的质量不太差，新人专题还挺火的，有些人就这样，喜欢围观萌新。”
牧野悠沉吟，这倒是让他联想到AKB的成长元素。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劣质品也是能用来赚大钱的。”
牧野悠开始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自然不是想复刻AKB的辉煌，他对偶像业的兴趣只有女人，他的产业重心还是互联网，这才是真正创造影响力的地方。
但一个视频网站想建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初期的难点就是内容，没内容就吸引不到流量，没有流量就吸引不到内容创作者，如此成了个死循环。
问题是，内容从哪里来？
这可不是你们必须来我这的垄断行业，他也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所以，哪些内容天生就具备大量流量呢？哪些内容的流量好赚呢？
牧野悠之前准备从动漫入手。
但现在他认为，在偶像这方面切入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某WB的恶臭给了他信心。
反正动漫这方面Itube已经开始下手版权了，自己进入少不得一番竞争，而偶像方面却还是空白。
自己只要抢占先机先行抢下这块肥肉，就有了活下去的资本。
“劣质品也能赚大钱？”奥山正郎摇了摇头，指着刚好上台的组合。
“看到这个乐队了吗，起初我还很看好她们的，现在呢？要不是她们主唱想和我做交易，我都不会给场子给她们。”
说着，奥山正郎眼珠子一转，笑道：“送你了怎样？没给你准备洗尘礼怪不好意思的。”
牧野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身蓝色的校园秋季运动服，清秀绝俗，倒是让人想到了‘邻家有女初长成’。
“我不介意和别人做同道中人，但那个人是熟人就太尴尬了。”牧野悠谢绝。
“不不，”奥山正郎摇了摇手指，“她还是处，反正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假如你今天没来，我也许会用实践验证一下。”
“那你说下她的情况。”牧野悠觉得这个洗尘礼不错。
“哪有什么情况，就是经纪会社倒闭了被清算，合约暂时拿不出来，组合面临解散危机呗。”
奥山正郎喝了口水，继续道：
“这行业就这样，出名的，要么自己有创作能力，要么背靠有实力的经纪会社，剩下那些，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所以说，劣质品怎么赚得了大钱？收劣质品的经纪会社大多也是劣质会社，没几下就倒了。”
牧野悠点点头，然后问道：“你觉得她们做得来餐厅服务员吗？”
奥山正郎愣住了，“你在开玩笑？难道你想开个偶像咖啡厅？”
牧野悠一怔，他真没想到奥山正郎能联想到那方面，不过这主意不错，有妹抖咖啡厅，为什么不能有爱抖露咖啡厅，这公平吗？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偶像就要有内容，偶像提供的理应是服务，而不是作品。即便没有专业能力，也不至于服务都做不好，对吧？”
不得不说，这个定义的提出，是导致偶像地位更低的原因之一，也是‘万物皆可偶像化’的起点。
但这也是资本追逐的。
培养多花钱啊！减少培养加大产出才是正道！
奥山正郎皱眉沉思，好一会，他迟疑道：“软色Q消费？”
不愧是livehouse的老板，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半个重点。
“差不多。”
牧野悠暂时没有清晰的思路，所以没有详谈，而是指着舞台，说：“让她们穿短裙在台上跳舞如何？”
“那不行，这太露了，”奥山正郎摇头，“观众很近，很容易不受控。”
“配上南瓜裤如何？”
“emm，可行是可行..。”
“行就好！”牧野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开了家经纪会社吗？我入股。”
“难道你要做的事业是经纪会社？”
“不，互联网。”
“那你还搞偶像？”奥山正郎摸不着头脑。
“因为这对我有帮助。”
“行叭，互联网我不了解，经纪会社的话，反正我开着也是玩，给你六十。”
牧野悠客气道：“这样就太生分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奥山正郎翻白眼，你客气过吗？我怎么没印象？
“你的经纪会社叫什么？”
“Yama。”
牧野悠点头，这样他的管理下就有两家经纪会社了，
正思考着，忽然，房间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