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那些当初动用组织程序之外手段的人,就会逐渐暴露出来了。
所以某些人自以为得计之下,其实还有自身在一步步落入陷阱的隐藏结局,更高明的人是谁,其实已经无需辩驳。
因此这位张鲁民才会这么精神紧张,而且能爬到这个层面的人里,又有几个人会是低智商,只是暂有所蒙蔽罢了。
如今见朗善民和于是希很不客气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不知道作茧自缚一词的来历,就太愚笨了吧。
而此时此刻,刘清山面朝观众席又在开炮了。
“奉劝某些人早日醒来吧,弄虚造假得到的偶像,又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或许有人说了,你身上不就是同样有流量的痕迹,那我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做艺人之前以及现在始终有两个梦,一个是荫下乘凉梦,卧看儿女成群;还有一个梦,就是愿有生之年,看到华夏娱乐从此走向世界,覆盖全球,引导潮流。”
“但现实是怎么样的呢,简简单单的一个音乐排行榜,TOP10里的半数作品,无一例外的是被人花钱买下来的,这是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且不说作品的成色如何,仅是一种不劳而获的金钱为上的意识,就会让所有音乐家们失去了创作动力,你们说,原罪在哪里?”
“因而我很认真地奉劝你们一句,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粉丝。追星不可耻,并且是古来就有的人之常情,但如何理智地追星是门学问也是个人素质的体现。
“什么人值得追,并且他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你的后辈儿孙一直遵奉下去,是一个现实的问题,而不是头脑一时发热就可以从此蒙蔽了自己的正常理智行为的脑残问题!”
“我只希望在你们长大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去忠信某个人!其实说实话,我本不情愿来参加这个什么辩论会,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因为很多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沉淀,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看清楚的。”
“比如一个人的真实秉性和往后作为,是隔着屏幕就能判断出来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站出来得罪人的同时,来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的认知正确性?”
说到这里,他又把视线投向了主持人董传禄。
“很对不起,今晚我不认为再针对流量明星有何辩论的必要性!因为真理就摆在当面,在与这些不知所谓的人进行所谓的争辩,任由他们胡搅蛮缠,恐怕就失去了这档栏目设立的意义!抱歉,或许我的话有些不分场合了!”
董传禄心领神会,马上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眼神似乎不经意地向观众席上撇去了一眼。
但他的反应都在用手扶话筒的动作掩饰之下,好像是在与导演商议,要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实际上刘清山有特殊的观察力,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出,他反而第一时间关闭了话筒。
“不听辩论,我们要刘先生谈谈音乐创作!”
有人忽然出声高叫,
刘清山心下一乐,这分明是发自姜予泽的声音。
再一注目过去,赫然见前排的谷芸,正面无表情地跟周围几个熟悉的艺人嘟囔着什么,而且连在后排坐着的人都在斜着耳朵倾听。
有这么一声引导,满场都是类似的声音了。
“Alien,唱歌!Alien,唱歌!”
初时还杂乱不堪,最后就逐渐形成了这样统一的呐喊声,整齐而划一。
董传禄无奈地望着那些来宾:“没办法,群众们的呼声!而且导演组就在台后等着诸位,我想他们会给几位有个交代!”
他面对的是那些嘉宾,并不包括对面的专家团。
所以在一些人离开后,这些位专家们却没动弹身子。
但刘清山能感觉出来,其中曾被他点过名的宫善堂、隋广德二人,明显有了坐立不安的窘迫感。
他很不客气地朝两人呶嘴嘲讽:“你们俩连自己的专业都搞不清楚,音乐这种低级的东西,就更入不了耳朵了,我建议你们随了一起下去吧,事后的结账也好快一些!”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哄堂大笑,也有几位上了年纪的人在摇头,主要是因刘清山的话太过伤人,这是要把人彻底得罪到死的节奏。
董传禄也是为他这句多出来的废话深感无奈,打开颌下微麦,表达了他的态度:“行了小祖宗,得了便宜还赶尽杀绝呀?”
这个声音只传给了刘清山的耳机,嘴角一弯,也不做解释,只望向留下来的专家们。
“应观众要求我们只谈音乐,不知有哪几位前辈有话要问?高老,我可是知道您老是位博学家,对音乐有很深的理解!”
在座的专家并非流动性很大,大都是节目组相对固定的。
就像这位高老高羡阳,就是一位相当出名的博学大家,天文地理不能说无所不通,起码也是各有涉猎。
高羡阳呵呵乐着摇头:“换做别的年轻音乐学子吧,我或许能说上几句,可是你刘小子的音乐素养,怕是很多教授级别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另有一位男性专家接过话来:“我是国家音乐学院的奉殊,听说你跟指挥家姜熙彬很熟悉?”
姜熙彬是寒国人,首尔爱乐乐团,同时有过在国音攻读指挥系博士的个人经历,算是这所学院里少有的外国学生之一。
刘清山点点头:“回奉老的话,我跟熙彬兄关系不错,有过好几次的成功合作了!”
“哈哈哈,那就没有外人了,我是他的博士生导师,也是事业的领路人!”
奉殊是华国内地最顶尖的乐团指挥家,同时还是国外都很知名的作曲家。
高羡阳捋须大笑:“老奉可是国音的首位席博导,很多学生都是华夏眼下的中流砥柱,由于他的外语很精通也是一些外籍学生的导师。姜熙彬我也听说过,目前很厉害的一位国际级指挥家!刘清山,你刚才骂得痛快,我能不能提前和你约下一场酒?”
“喂喂,两位老爷子,现在可是
在直播呢!”
董传禄半开玩笑的接过话茬。
高羡阳马上借坡下驴,显然他跟主持人之间的配合已经相当默契了。
“那好吧,我们就先谈谈你刚才的改编!我的滑板鞋的原曲我刚刚听到了,正像你所说的,简陋、粗糙,卑俗无下限!但经由你的逆天改编,一下子就变得颠覆性十足。”
“而且是从原作品中敏锐发现精妙而零散的片段,果断砍掉了绝大多数的累赘部分,把素材重新串出新的色彩和光芒。我不得不说,现今华夏娱乐界,少有你这样的惊世之才!”
这些话也正是更多观众们想说的,于是引起很强烈地掌声鼓动。
想来较之性格开朗的高羡阳,奉殊对于音乐作品的态度更严谨一些。
因为他并没有紧跟着大唱颂歌,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谈起音乐来:“你是对网络歌曲怎么看的?比如流水歌和流行歌的真实观点是什么?对之前你所说的鄙视链又是如何来看待?”
刘清山不敢怠慢:“我认为,其实这些问题都是一个标签化所导致,待在一个圈子里太久,很难看到别的圈子的真正的核心。最后因为眼前的一些皮毛,而产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标签化?嗯,有道理,能不能举个例子听听?”
“在所有音乐种类中,我觉得被标签化最严重的就是摇滚乐。一谈起摇滚乐,大部分人联想到的就是皮裤,长发,愤怒和嘶吼。但其实摇滚乐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包容的多。很愤怒的可以是摇滚,很平静的也可以是摇滚。搞音乐的可以是摇滚,不搞音乐的也可以是摇滚。核心在于,你要做的,是不是真正的发自你内心。各类音乐有各类音乐的特色,一味的打标签,只会让音乐失去很多乐趣。”
“据我所知,你写的一些英文歌曲,大多都这一类的轻摇滚。”
“是的,我对摇滚也有些偏好,但很乐于接触到其他类型的音乐,而且目前正在积极尝试!”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就是不知我们听众们什么时候可以听到?”
“十天后吧,准确的说是九天,我被京都卫视邀请参加一档节目!主持人,这不算是打广告吧?”
董传禄在现场观众的掌声、笑声里听出来了,即使有类似的想法,也不能承认的:“对我个人来说,同样是个好消息。怎么,听话茬,你参加的节目准备的是新歌?”
刘清山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专门为那档节目而创作的,两首歌,都是华夏古风类的尝试,其中一首是和姚蓓娜的合唱,自我感觉效果良好!”
“刘清山,别耍心眼,刻意避开第二首歌,难道品质有所不如,不好说出口?”
接这种调侃式话头的是高羡阳,这位博学家老者的性子显然很是活跃,甚至有些跳脱。
“关键在这一首,我想一旦面世,会给整个华夏一个惊喜,并非是指我的作品质量有多高,而是使用了一种很少见的嗓音,可以惊掉大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