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了,去另一处僻静的暗地,这里刚好是死角,没有巡逻的士兵。
“月姐姐!”那人猫儿似的声音响起来,警戒的往这里走着。
“在这里!”明月收敛心绪,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喜欢从命的人,红儿,我就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比谁都看的透。”
“月姐姐,你,我可以帮你做,但是,但是你要记着……”女子很着急。
“放心,我既然说到,定然让你心想事成,生米煮成熟饭,纵然他对你没心,也必定要对你负责,这里是我父亲的营地,更何况还有王在,你吃点亏,也不算大亏。”明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递了出去。
“你只将东西洒到她的被褥上,神不知鬼不觉。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明月警告着,“别让人看见了。”
那只手接过纸包,赶紧藏起来,点头应着,然后做贼似的离开。
明月冷笑着,抖了抖袖子,四处看了看,没事人一样的往回走去。
只是在明月离开少许,丁牙从暗处走出来,他奸诈一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靖王神清气爽从帐篷里走出来,餍足的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只是往下移视线,刚好看到了斜对面走出帐篷的女孩,脸色一沉,当即感觉晴天变乌云,爽朗的心情立即沉了一半。
墨风,靖王冥宗辉沉了眸子,看着墨风和旁人一起离开营帐。鬼婆亲传弟子,墨风,来历不明的一个废体,冥宗辉背着手,抿着唇,想着明月对这个人的评价。
“王爷,人已经到了!”有人走到冥宗辉身旁,一辆马车已经瞧瞧的来到营帐前。
“直接去见王吧!”冥宗辉懒得看车上的人一眼。
马车里走下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被侍女搀扶,安静的朝着前方走去。
大家照例见过秦王,今天试炼继续,不过同时,医部的人也来了较量。每年比试的方法千奇百怪,今年不晓得是什么。
明月不在,墨风成了医部的领队,大家自然不会有二话,毕竟他们只是学徒,墨风已经是半个医者。
“今儿个有一例有趣的病症,让你们试一试手,谁能先医治好,即可得胜。”秦王冥无极看向靖王,“靖王,你说的人呢?让大家都瞧一瞧。”
靖王示意了一下,然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刚刚头戴帷帽的女子。这女子只跪地行礼,根本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连发音都没有。
“遮遮掩掩怎么能看病?”冥无极似笑非笑,都说医者仁心,帝王心思不可测,不过,墨风见这位秦王逗乐子看戏的成分居多。
侍女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本人自己把帷帽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尊荣。
墨风险些没笑出来,竟然还真是她!钱晴,多日没见竟然沧桑成这样子,好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乖巧不敢放肆。
“你有何杂症尽管说,这里的医者,想必会有些法子!”冥无极难道不知道钱晴的症状?昨天晚上靖王已经直言不讳的说过了,只是今天,他竟然想要钱晴当众出丑。
钱晴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靖王,见靖王根本就不搭理她,她又看着四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紧紧抿着唇,好像只要唇瓣露出个缝隙,就会从里面掉出要人命的东西似的。
“这位姑娘,如果您不说,我们怎么能断定你的病症,姑娘平日可是感觉有何种不适?”有人站出来询问,毕竟这是一场较量,只有一天时间,不能浪费。
钱晴脸憋得通红,眼圈红红的,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姑娘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医治好姑娘,不过姑娘到底是……”有人上前来劝说。
冥无极不再说话,无视掉钱晴哀求的目光,垂眸把玩手里的东西,其他人都开始询问开导。
叽叽喳喳,喔喔呀呀,钱晴攥着拳头,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到“汪汪——汪汪——”几声狗吠声从这美人嘴里冒出来。
营帐里原本的嘈杂戛然而止,大家怔怔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愣是迟钝的没反应过来。
“汪汪——”钱晴又叫了几声,然后低下头去,赶紧又把帷帽遮挡起来,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把自己给保护起来似的。
噗嗤——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在他赶紧捂住了嘴,压制住了后面的笑声。
沉寂,诡异的静谧,谁也没有敢开口说一个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冥无极眼角肌肉抽搐着,明显的是憋着笑的缘故,若是口里含着茶水,一定会没形象的喷出来。听闻和亲眼见绝对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的新鲜事儿,人们都说人模狗样,人模狗样,现在什么情况形容比较好?
“一天的功夫。”冥无极实在是憋不住了,草草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紧离开,只是刚走出营帐,就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