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中，从叶孤城到平南王世子，再到薛冰……
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麻木……
这特么真的是人类能想出来的问题？
这不，叶孤城的右手都握紧了飞虹！
“为什么？”平南王世子有些伤心，“你告诉小王，为什么那姑娘会选择司空摘星这样的贼？”
郝健看了看三人剧变的脸色，沉吟了半晌，忽然道：“因为……贼晚上不在家。”
贼晚上不在家？
这算什么答案？
单纯的薛冰和叶孤城都有些茫然……
至于平南王世子，脸色忽然变得极为精彩……
很明显，他懂了！
不愧是生长在王侯之家的公子哥，这种偏门的知识……居然能秒懂！
“到底什么意思？”薛冰有些抓狂道，她自问也算冰雪聪明了，可在郝健面前，她就像个大傻子……
“不是有人已经明白了么……世子，还不快给你师父答疑解惑！平时都是他对你传道授液，耳提面命的，像这种反过来的机会可不多哦。”郝健笑的可贱可贱了。
平南王世子犹豫了一下，提示道：“这样选的话……看起来选的是一个，但实际上算是三个都选了……”
叶孤城面露思索之色，沉思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
“无聊！”
向来心里只有剑的叶孤城登时就有种拂袖而去的冲动！
薛冰懊恼道：“我还是不明白……”
平南王世子：“……”
这特么到底得说的多露骨才能解救这种小白姑娘？
郝健笑道：“很简单，贼晚上不在家！所以，白天姑娘陪司空摘星，这到了晚上的话……江洋大盗和世子就可以轮流前来换班了嘛……”
薛冰终于懂了，一张白净的脸刹那间变得血红，啐道：“呸！呸！呸！都是下流胚子……龌龊……”
难怪说看似选了一个，实际选了三个！
叶孤城冷哼道：“浪费时间！”
说着就欲离去……
“哎哎哎，这黑灯瞎火的……讲个小故事怎么就浪费时间了？老叶，那你觉得……破碎虚空也是浪费时间吗？”郝健看着长身而起的叶孤城，老神在在道。
叶孤城身躯一震，定在了原地。
“破碎虚空？什么意思？”
郝健嘿嘿一笑，“这个话题就不适合小朋友们听了！他们离得太远，知道的太多反而不美！所以……”
平南王世子接触到郝健的目光，很识趣的招来了王府船只……
“世子，麻烦也帮我照看一下薛姑娘。”郝健笑道。
……
下一刻，乌篷船上就只剩下了郝健和叶孤城。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叶孤城淡淡道。
郝健点点头道：“破碎虚空，自然就是破碎虚空的意思！通俗点来说，就是以武入道，打破自身肉体、心灵的束缚，破开当前天地的桎楛，从而抵达全新的世界。”
叶孤城先是一愣，旋即冷笑道：“你也相信这种拜佛求仙的鬼话？什么破碎虚空，难道和秦始皇一样求仙问道？”
郝健笑了笑，“老叶，你这就狭隘了啊……破碎虚空，你可以理解其为武道之途的无上境界，比如……你一剑便能令大江断流！令眼前的虚空出现裂缝！当然，如果你还是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大可以……转身离开~~~”
叶孤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重新坐下，“那你仔细说说，破碎虚空到底是什么境界？从古至今，有何人曾经达到过？”
他已经在武道上走到了几乎极致，一招“天外飞仙”更是堪称无敌招式！
即便是郝健，也是靠着更强横的内力挡住的！
全力以赴的“天外飞仙”，本就是这世间不可破的剑招，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不行，西门吹雪也不行！
所以，叶孤城的人生早早的就没有了追求，一切都那么的索然无味……
所以他参与了平南王谋反的阴谋之中，只为了寻求刺激！
当谋反失败的时候，他只想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
而现在，郝健却抛出了一个全新的武道概念，破碎虚空！
如果郝健很弱，叶孤城连理都不会理。
但郝健却很强，甚至胜了他半筹，叶孤城觉得郝健之所以没有像自己一样对人生失去希望，“破碎虚空”是关键！
郝健想了想道：“先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假如把我们当前所处的世界看作你手里的剑，我们就生活在其中，那所谓的破碎虚空就是打破这把剑的封锁，从剑中世界来到眼前这个更广阔的天地！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叶孤城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观念……
但听了郝健这句话，他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旋即又皱眉道：“可你怎么确定剑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呢？”
郝健不禁有些佩服叶孤城思维的敏捷，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这实际上就是一种纬度上的概念，其难点正是如何证明更高维度的存在。
就像表面积无限大的克莱因瓶，理论上存在，但实际上却根本造不出来……
“因为……我本来就是从另外的天地来的！”郝健淡淡道。
叶孤城心神大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郝健……
郝健笑道：“没想到吧？”
“难怪……难怪我不管是动用白云城的力量还是动用平南王府的力量都无法查到你的来历……你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强者一样……”
叶孤城震动了许久，方才叹息道。
“所以，你已经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了？”叶孤城又追问道。
郝健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哈……并没有！”
叶孤城：“……”
那你哈哈个屁啊！
“你叶孤城虽然放眼天下几乎算首屈一指的强者，但若是放眼古往今来呢？能排第几？比得上小李飞刀李寻欢？还是大侠沈浪？我虽然比你强了那么一丢丢，但也强的有限！连他们都没能做到破碎虚空，你我当前的境界……还差得远呐……”郝健冷笑道。
事实上，整个古系都不存在破碎虚空……
毕竟，这个概念是黄系才创造出来的！
叶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