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廷厌烦的皱眉,嗓音冷冽,“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那模样像是面对陌生人。
赵沁瑶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无异于又一次遭到跳衅,她冲过去,就要打赵夜廷。
“我怎么又闹了?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难道就不会安慰我一下吗?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妹妹?”
边质问,边扑了过去。
赵沁瑶双眸含泪,举起手,重重的挥向赵夜廷的面部。
可惜,还没等触碰到他的脸颊,就被赵夜廷抬手扣住了手腕。他力度不大,却如锋利的双钳,狠狠的将她的手抓在手中。
任凭赵沁瑶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半分。
她像是被捏住七寸的毒蛇,贪婪的吐着蛇信,但做不到任何威胁。
赵夜廷薄唇轻启,“赵沁瑶,你不是说过我不是你哥了吗?你现在又在愤怒什么?”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甘,那你就直接把陆南承的所作所为发到网上,让其他人都了解他店大欺客的真相。而不是在我这里胡作非为。”
对于BW的事情,赵夜廷略有耳闻,虽然不是很了解,可从赵沁瑶的只言片语,以及刚刚癫狂的态度中,他能够猜测到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估计BW的神秘老板就是陆南承。
否则,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改变规则,又将赵沁瑶千辛万苦获得的高级会员身份罢免?
但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赵沁瑶即使想要发怒,也不应该是对他。
赵夜廷表情堪称漠然。
赵沁瑶浑身都被气得发抖,她已经听不见赵夜廷后面说的那些话,只是一个劲的用眼睛瞪他。
无理取闹,这种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在她看来,她可以和赵夜廷划清界线,赵夜廷却不能和她划清,那样就是对不起她。
就如此刻,赵沁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声的宣泄,
“赵夜廷,你就是个混蛋!”
赵夜廷悉数承受,没有半分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赵沁瑶却没有继续往下骂,她用力的甩掉赵夜廷钳制她手腕的手,那里因为他的用力,已经落了一圈的红痕。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肿起来。
赵夜廷眸子微微闪烁,他叹了一口气,心软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赵夜廷抬起手,就要去触碰赵沁瑶的手腕,“我帮你上点药。”
可惜,还没等碰到,就再次被赵沁瑶用力的挥开。
赵沁瑶梗着脖子,以示坚强,“我不需要!”
“赵夜廷,你的心竟然都已经完全的偏向白夏那个见人,就不用来我面前假好心,我不需要你的悲悯。”
一句话,成功的让赵夜廷刚升起来的心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真的想不通赵沁瑶对白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恶意。
赵夜廷板起一张脸,口吻再次变得严肃,“你究竟在闹些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一点赵家小姐的模样吗?”
他语气里不自觉增添几分嫌恶。
赵沁瑶不是傻瓜,听得出来,她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很快,笑容发僵。但下一秒,表情又变得严肃而愤怒,声音再次被拔高,仿佛能掀翻房顶。
“我没有赵家小姐的模样?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如果你对我多一点关心,如果你没总偏心白夏那个贱人!我会这样吗?”
“赵夜廷,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高尚?要不是你发了疯的救了她,我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带来的!”
赵沁瑶振振有词,将所有的问题都怪罪到赵夜廷身上。
赵夜廷眼中不可避免的附上一层寒芒,如果说两人之前还因为血缘关系拥有着一层极其可危的情感联系,在赵沁瑶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份情感联系几乎全盘幻灭,不再存在。
赵夜廷用冷漠的眼神注视赵沁瑶,“你的不幸是你自己的愚蠢造成,而不是我。”
说完,转身离开。
他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与赵沁瑶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只觉得窒息。
而就在他离开许久,赵沁瑶仍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是随时会发出攻击的母兽,戒备而羞恼。
可陪她战斗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赵夜廷回了房间,沉默的放空思绪,不愿意再多想与赵沁瑶有关的一点一滴。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
陆南承与白夏到达家中前,BW的衣服就已经送了过来。它们零零散散堆积了整个客厅,到处都是漂亮衣服的痕迹。
白夏刚一踏进去,眼睛就布灵一下的亮了起来。
陆南承看得分明,他指尖轻轻的点了下她的额头,“之前瞧你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白夏吐了吐舌头,“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尤其是这些衣服还是世界上仅此一件的珍品。
只是,白夏比较理智,会在恰当的时机给予陆南承一些拒绝。免得他真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将她宠的刁蛮任性。
陆南承本人倒是没有过度的在意这一点。
或许在他眼里,白夏值得最好的一切。如果真的能把她给宠坏,他可能会更开心一些。
毕竟,这样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忍受她,她再也不会离开她。
而这样近乎阴暗的小心思,陆南承隐藏在心底深处,不会让白夏有任何察觉到的机会。
此刻,陆南承只是一脸温柔而宠溺望着白夏,“要试试吗?”
白夏轻轻的抿唇,激动的点头。
她在衣服的海洋里转了一圈,从里面选出一套情侣礼服。她至今还没有遗忘心中的想法,期待而憧憬的看着陆南承,“我们来试试这个!”
陆南承好笑的接过,“好。”
然后,一同上了楼,换上礼服。
礼服很漂亮,将白夏的腰身衬得异常纤细,与陆南承的那身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中又透着美轮美奂的独特气息。
白夏很喜欢,笑容都加深了不少,她站在镜子前,反复的照着,看个不停。
“下次出席宴会,我们就穿这一身,好不好?”白夏希冀的寻求陆南承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