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左右互搏

这一日，白飞经过打听，来到一个遍地开满鲜花的山谷。

刚进得谷来，白飞就看到一位满头白发长须飘飘的老人家在那手舞足蹈，在他身体周围一群蜜蜂翩翩起舞……

“前辈好福气，竟住在如此奇妙的所在。”白飞近前招呼道。

“你倒说说看，我这百花谷怎生好法？”

“此处山谷向南，高山阻止了北风，想来地下又有硫磺、煤炭之类的矿藏，地气特暖，因此阳春早临，百花先放。”

“小兄弟还算有点见识，不过下次你再来时，又会有另一番风貌的。最近我正在驯养蜜蜂，虽然有点……有点不顺，但……但我周伯通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些小东西乖乖听话的。”

原来他真是老顽童周伯通。白飞心里道。

老顽童支吾了一阵又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练过武功的，来来来，跟我来玩两招。”

“这阵子晚辈一路西来，道听途说了一些，没什么收获，倒是见闻增加了不少，晚辈是得到一些秘笈，不过功夫还不到家，前辈别开玩笑了，晚辈怎是你的对手。”

“去，去，老顽童最烦这一套了，一点都不干脆，小兄弟，

注意了——”

话音未落，老顽童就握起拳头朝白飞击去，白飞只得运起全

身力道，使出一招野球拳应对，拳风相接之处，只感觉到一阵血气翻涌，即刻就摔倒在地。

“小兄弟，你没事吧，没想到你拳法平平，内力也如此之差，若不是我见机得早……不好玩，不好玩……不过，我看你这拳法，好像很有一番韵味，应该是你还没练到家的缘故，赶快加把劲，等你练好了再来和我玩玩。”

“……老前辈，我看这些蜜蜂很难驯养啊。”白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忙转移话题道。

“没什么的，再过一阵子我就会让这百花谷中到处都是蜜蜂飞舞。”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出得谷来，白飞一口气血溢出，心里头像要炸开来一般非常难受。

“相公，你怎么了？”一阵轻烟，一身白衣的李文秀从戒指里闪现出来，见状慌忙问道。

“没什么，受了点轻伤。”白飞并没有奇怪她为何能自由进出，淡淡道。

李文秀叫他盘膝坐在地上，一只手顶住他的后背，一股真气输入，默念起法诀。

“你还说没事，你五脏六腑都快被人用内力震破了，那老头还真是下得了手，我找他算账去——”李文秀双眼红红地就要闯入谷内找老顽童晦气。

“秀儿，你别去——”白飞赶忙阻止。

“相公！”李文秀看他样子，急忙扶住他。

“秀儿，老顽童不是故意的，这都怪我学艺不精，怨不得他。”

“那好，就原谅他这一回，下次再欺负相公，我和他没完……咦，相公，你是不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哦，你是说拳法？”

李文秀点了点头。

白飞闻言一惊，急忙集中精力打起拳法，没打几下，却只感觉到胸口堵得发慌，浑身一下就没有了丝毫力气。

“这……这……”

“相公，别担心，这是好事，这是好事。”李文秀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

“秀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白飞赶紧安慰她道。

“相公，没事，秀儿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相公的拳法终于快要突破第一个阻碍了。”

“你是说……”

“是的，相公。”

“那我怎么一出拳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难道不是因为老顽童的内力所伤吗？”

“不是的，相公，看来还真的要多谢谢那老顽童，我看你这阻碍本来也没这么快到来，可是经他内力一催……你出拳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并不是因为被内力震伤，而是因为……而是因为……”李文秀突然害羞了起来，不再说话。

“秀儿，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啊！”白飞心里着急，催促道。

“相公，你跟我来——”

李文秀不再多说，拉着他的手一路施展轻功，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寻得一个山洞，扶着白飞走了进去。

“相公，秀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秀儿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地将身子交给你了。”李文秀嗫嚅道。

“秀儿，你是说……秀儿，对不起，要你在这样的地方……”

“相公，只要和相公在一起，在哪里秀儿都很开心……”李文秀不敢看他，红着脸温柔地替他宽衣。

“秀儿——”白飞情动，吻住了她的小嘴。

“相公，你集中精力，坚守灵台，秀儿为你舒经导脉——”

白飞收起那颗颤抖的心，依言照做，顿觉一股精气在他的奇经八脉中运行开来，说不出的舒畅。

“相公，秀儿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文秀香汗淋漓，声音微弱地说道。

“秀儿，你感觉如何？”白飞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心里头甜蜜无比。

“相公，你去练一遍拳法看看。”

白飞温柔地替她穿好衣服，李文秀满脸通红，可是身体没什么力气只得任由他服侍。一会，两人整装齐束，白飞这才在一旁练起拳法来。

这次一拳出去，虽然力道没有什么变化，但明显地感觉到和之前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相公，看这情形，这拳法少说也有六层进度了……秀儿好开心！”

“秀儿，你没事吧？”白飞收拳扶着她道。

“嗯，只是现在有点累，不过，这些都是可以练回来的，相公不用担心。”李文秀顿了一下又说道，“相公，我刚才……刚才……似乎感觉到了绿萼妹妹的气息，她看来离这里不是很远，我们……我们要赶快找到她，不然相公再一次的阻碍来了，就……就麻烦了！”

“不是还有秀儿吗？”白飞随口答道。

“不是的，相公，那不一样的……秀儿也只有第……第一次才……才有效。”李文秀红着脸道。

“这样啊……那秀儿，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去找，现在你乖乖地先休息一会。”白飞开口道。

“秀儿听相公的。”

两人又躺了下去，李文秀靠在白飞的胸膛上，没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白飞看着她那张清秀的俏脸，回想适才的情形，一股柔情心中荡漾开来，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李文秀的睫毛突然闪了闪，嘴角边荡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文秀醒转过来，看到白飞依然处于酣睡，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嘴角边亲吻了一下，接着

直起身子，打坐调息起来。

白飞醒来的时候天已大放光明，两人就相伴在周围找寻开来，可惜依旧没有一点公孙绿萼的身影。

“秀儿，我想再去拜访一下老前辈——”

“相公，我陪着你去。”李文秀心想他一定是想去跟人家道谢的，虽然那位老前辈是无心插柳，但也确实受了人家的恩惠，就没拒绝，但心里却很不放心。

“咦！小兄弟，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很好啊，我们要再来玩玩吗？不对，还是不行，你武功太差劲，我可不想再惹祸——”

“老前辈，我跟你打！”李文秀看他一见面就又想比斗，又如此看不起相公，忍不住出口道。

“呀呀，小兄弟，今天怎么带了个小媳妇来。小女娃，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可不想将你也打得像小兄弟一样吐血——”

“前辈，你尽管来，看等下谁吐血。”李文秀不悦道。

“秀儿，你的身子——”白飞一旁阻止道。

“没事，相公，即使现在我只有三四成功力，应对他也是绰绰有余。”

“啊，气死我了，小女娃好大口气，本来看你有伤在身……可如今……注意了，我要出招了！”

“前辈放心，尽管使出全力。”

老顽童一听此言，再不接话，一招平平无奇的拳法直击出去，李文秀站在原地，单手顺势一挥，已化解了他的拳势。

“老人家，你再不使出全力，我可要对你不住了——”

“妙极，妙极，小女娃有点本事，小心了——”

老顽童再不客气，运起全身玄功，使出左右互搏之术，双手紧握，各使出一招空明拳，流星般向李文秀击出。再看李文秀，依旧身体不动分毫，任由他的拳头击中。

“秀儿——”白飞见状大惊，但老顽童拳风甚厉，他想靠近一步都很难。

在拳头击中的一瞬，老顽童已经失去了李文秀的身影。就在他迷惑的那一刻，却感觉到右边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大惊失色，这样的场景还从未有过。

“小女娃，想不到轻功竟也如此了得，再来接我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老顽童依旧打出空明拳，此时却悄悄运起九阴真经内劲，这拳一出，顿时尘土飞扬花瓣满天，和之前的威力相比强了何止一倍。

李文秀再不躲闪，只见她左手掌心向上从丹田处提气至胸口，忽转手腕掌心向右，右手快速在身前划了个圆，掌心向外一掌推出……

“痛快，痛快——”老顽童大叫两声，突然栽倒在地。

李文秀摇晃了一下身子，被赶来的白飞扶住。白飞一看身前，此时地面已经凌乱不堪，好几处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想是刚才拳掌交接时的威力所致。

“小女娃，你……你这是什么武功？”没一会，老顽童从地上跳将起来叫道。

“前辈，得罪了，这里有一颗丹药，对你的内伤很是有用。”

李文秀调息完后将一颗丹药交到白飞手里，白飞接过来递给老顽童。老顽童也不说话，一下就丢进了嘴里，开始调息起来。

“妙极，妙极，小女娃不但武功极高，连丹药也如此之妙，我老顽童真是服了。小兄弟，你这小媳妇可比你强了十倍百倍了……”他突然看到李文秀脸露不悦神色，赶忙改口道，“小女娃，快告诉我，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