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靠在床边,看着对面坐着的刑夫人,王夫人,并一个不知名的少女,有些头疼。贾母难道真
的是老糊涂了,贾家那麽多的爷们不来探病,偏偏让这些个女人来,失了礼数暂且不说,她们的
名声还要不要了。况且……贾瑚看向那个不知名的少女,从方才进来后,眼睛就不时地瞟向水
h,意图明显的不加掩饰。
刑夫人拿着帕子,沾着眼睛,哽咽得说道,“大爷这次可是把家里吓坏了,要是您有个好歹的,
我们……”
“是啊,是啊。”王夫人说道,“大爷也不要总做些危险的事情,让家里提心吊胆的。咱们这样
的人家,只要踏踏实实的也就尽够了。”这无疑是在警告贾瑚,别给贾家惹上麻烦而已。
谁都听得出来,只刑夫人是个不省事的,还跟着附和起来。
水h听罢眸光一闪,看向贾瑚,贾瑚只微微一笑,朗声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只是做臣
子的本分。不过这次让家里担心了,倒也是我的不是,不过老太太,老爷们深明大义,定也不会
追究的。”
王夫人抬眼,瞅着贾瑚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贾瑚全然当作没看到,水h却微微眯起了眼,端起
了茶盏,氤氲的茶雾,掩盖中了眼中的波澜。
贾瑚看向水h,说道,“王爷事忙,还是先请去吧,不用在此陪着的。”
水h好笑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顺着他的意对刑夫人,王夫人说道,“本应是王妃来接
待两位的,但不巧她今日回门了,怠慢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刑夫人,王夫人急忙说道不敢。水h冲着贾瑚点点头,也就离开了。
贾瑚看着王夫人身边的少女一直目送着水h离开,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着问道,“一直来不
及问,这位姑娘又是……”
刑夫人送走水h,方自暗松口气,见贾瑚提起那位女孩,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刻薄的说
道;“大爷可不知道,这位啊可是王子腾达人的嫡女呢,今日‘凑巧’来贾府,又‘凑巧’二太
太要来看望大爷,说是都是自家亲戚,也跟着一道来了。”
这凑巧两字的音格外的重,王夫人的脸色已是不好看了,那女孩的脸以是青白。
贾瑚闻和地笑着,说道;“原是如此,二太太说的也是,都是一家亲戚,是该多走动。”但是,
不该走到别人家吧?
王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些,说道,“还是大爷明理,凝雪,还不快给你大哥哥行礼。”
王凝雪上前给贾瑚见了礼,一副柔顺较弱的模样。
贾瑚望着她,含笑的说道,“果然是大家闺秀,可曾读过书?”
王凝雪看看王夫人回道,“不曾读过,王家是不许女孩子读书的。”
贾瑚点点头,笑道;“那就怪不得了。不过姑娘家的,还是读读女诫,烈女传比较好的。像大太
太就学过,你也可以向她讨教讨教的。大太太人慈祥,也会教的用心。”
刑夫人听罢,看着王夫人,和王凝雪变了脸色,也很是得意地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
好好教教大姑娘什麽是三从四德,什麽是礼仪廉耻,省得以后,没得让其他人看笑话。”
王夫人生硬的说道,“我王家的女儿还轮不带别人教导!”
贾瑚笑着应道,“二太太着说的是哪里的话呢。你方才不时还说,都是一家子亲戚嘛。这大太太
也算是王姑娘的长辈,若不在适当的时候给王姑娘以指点,不时也会让人说嘴吗?”
王凝雪已是羞得捂住脸,哽咽起来。王夫人赶忙把她搂在怀里,说道,“我们好心的来看大爷,
大爷就是如此作为?”
刑夫人一挑眉,“大爷怎得了?不就是关心一下王姑娘吗?谁知道王姑娘脸皮子薄。”
王夫人瞪了刑夫人一眼,然后强忍着怒气对贾瑚说道,“既然大爷还有力气关心别人,想来是没
大碍了。那我们就回了。我们也会在菩萨面前给大爷祈祷,希望您每次都能的菩萨保佑,大难不
死。”
说罢,也不等贾瑚应,就拉着王凝雪走了。
刑夫人冷哼一声,“真是猖狂的很。”
贾瑚道不理会,只是劝了刑夫人几句,便也让她回了。
这刑夫人前脚刚走,水h后脚就进来了,坐在贾瑚的床边,上下打量着他。
贾瑚奇了,问道,“你这是做什麽?”
水h伸手将他搂在怀里,说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招人烦了,那王夫人如此费劲心机的
想要你的命。”
“看出来了?”贾瑚笑着看着他。
水h遗憾的摇摇头,“看着那都听招人喜欢的。”
贾瑚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说道,“没个正经的。说实话吧,我家那能干的二太太又做了什麽?”
水h微眯起眼,说道;“我是长见识了,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多的方法能杀人于无形,这王家
教导闺女的手段也当真了得!那二太太给你送的缎子,书籍都是用药薰过的,至于什麽药,我不
说,你也应该知道。而其他的东西,也很有意思。”
“老手段了。”贾瑚摇了摇头,若说这位二太太的手段,也是够贫乏了,除了下药,就是买凶。
“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放过她?听说她的内侄女王熙凤明年就要嫁到你成为你的弟妹了。”水h
的手指挑起贾瑚的长发,在发尾打着圈。
贾瑚懒懒的靠在他身上,说道,“不然呢?如果没了她们,以后你要是想收拾四大家族,恐怕
并不容易找到痛脚。”
水h的手一顿,“你……”
贾瑚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困了。”
水h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扶着他躺好,然后握住他的手,“你睡,我在边上守着。”
贾瑚望着他,微微地笑了,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
水h的手轻轻的摸挲着贾瑚的,黝黑的眸子里只映着他一个人。
而马车上,王凝雪已经哭得昏天黑地。
“行了,别哭了!”王夫人有些烦躁的呵斥一声。
王凝雪抽噎着,哭道,“我怎得能不哭?如今我是脸面都丢的尽够了,以后若事传出去,如何还
嫁人?也没得连累了家中代嫁的姑娘们 ?”
王夫人皱起眉,“那就有那般严重了?王府的规矩自是大的,又怎会多那嚼舌的人?”
“可是还有大太太不是吗?”王凝雪说道,“她看着就是个刻薄的,也不喜欢我,今儿也没少
打我脸。我就说不能来,可您和母亲却偏偏不听,非要我来就算见到王爷又怎样?他可是连瞧都
不瞧我一眼!”
“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为王家好!”王夫人不满的说道,“你当我不想带贾家姑娘来,你还嫌
丢脸?只可惜贾家没有个适龄的,否则这样的好事,老太太如何会同意带着你来王府呢?”
王凝雪红着眼,只恨声道,“我不管它是不是好事,总之我是没了脸,这次也是我自己想拣高
枝,是自找的!以后在有这样的好事,还是请姑妈你,把它让给别人吧!我宁愿干干净净,清清
白白的,总好过现如今,让人指着脸骂不收规矩。”
“胡说八道!”王夫人呵斥一声。
王凝雪没在反驳,只低下头抹眼泪,
回了荣国府,王夫人,邢夫人,带着王凝雪就直奔荣禧堂给贾母回话。
贾母此时正和李纨并一些管家嬷嬷聊天,见小丫头报说大太太,二太太,王小姐回来了,忙让他
们进来。
众人一番见礼。
贾母惊讶的看着王凝雪问道,“这王丫头是怎得了?怎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苦了似的?”
王凝雪忙强笑道,“没大碍,只是迷了眼揉的。”
贾母听罢,也不再理会,转而看向刑夫人问道;“你们大爷还好吗?伤的重不重?”
刑夫人得意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回道;“看精神还好,王爷对大爷也很不错,照顾得很是妥当
呢,走的时候,还赐了东西给咱们。大爷也还说让老太太别担心。”
贾母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这就好,等过些日子,就接瑚哥儿回来,住在王府,终究不妥
当。”
“老太太说的是。”刑夫人忙附和道。
王夫人也笑着上前说道,“就是这个理。这次大爷立了如此大功,还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也
是个造化。可是,我是个爱操心的,如果大爷这次没熬过去,就像珠儿……,那,我们荣国府怎
办?”
刑夫人虽觉话有些不对,但也并不出一二三来。
只贾母,目光闪了闪,只是说道;“没得胡思乱想,可不能在瞎说的。”
王夫人忙道;“是,老太太说得对。也是我,瞎操心,只盼着阖府上下都好好好的,我也就知足
了。”
贾母欣慰的点点头,“你有这个心就对了。以后好好教养宝玉,他也定是个有造化的,以后也给
你赚个诰命封赏。”
一时众人都纷纷凑趣,夸得贾宝玉天上有,地上无的。只把贾母哄的越发的高兴了,,王夫人也
很是骄傲。只刑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好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