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凤舞使者,冰狼使节,都在城内,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赵仁城无言以对,只好拿外国使节,来佐证自己的话语力量。
“他们看在眼里,的确是个笑话,但反过来想一下,叶峰拥有道符这个事实,对帝国使者,对冰狼使节,都是一个巨大的震慑,对我圣火国,反而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你这么想,就能把笑话,转化成我朝的武道威力!”姜还是老的辣,皇族老祖简单一句话,便把赵仁城心头的顾虑,化解的无影无踪。
“可是……”赵仁城还是想趁叶峰麾下那支精兵,驻扎在城外,一鼓荡平,彻底解决这个威胁,不想给叶峰更多的成长时间。此子在罡境,虹境,便两次大闹过京城,这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万一他踏入圣境之后,这还得了?还怎么制约他?
“你跟他说吧……”皇族老祖见他冥顽不灵,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不想跟他说话了,对太上皇说了一声,身形一起,便消失在这个殿堂。
“城儿,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那个叶峰,手里没有第三枚道符了,现在也无法铲除掉他……你先别说话,听为父说完:第一,你也看到了,他的身后,始终有一位圣境护道者,有你二皇爷爷在,我们三老,还能震慑住他,现在你二皇爷爷,惨死在那道符力量之下,只剩下我们两老,那个叶峰背后的护道者,肯定会出面抵抗;第二,万家祖孙三个,不知什么原因,死心塌地的跟叶峰此子混在一起,今夜动手的话,万家三大高手,肯定也会拼了老命,守护那个叶峰的,也就是说,顶多杀掉一些叶峰手下的杂兵,叶峰从此之后,就彻底跟我皇族撕破脸了,就算他短时间内,远走他乡,不敢在我圣火境内生存了,数年之后,或者数十年后,他成长到某种层次,含怒杀回来怎么办?你……想过这一点没有?”
太上皇苦笑着望着他气不忿的皇儿,缓缓向他解释道。
“这……”赵仁城顿时语塞,深思之下,远景恐怖啊……
主要是叶峰此子,成长速度太过妖孽,要能一举铲除掉他,倒是大快人心,万一彻底撕破脸皮,杀不掉他,逼得他流浪他国,未来某一天,挟怒含恨杀回来,大举报复,到那时,怎么对付此子的威胁?这可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了啊,到那时,谁也无法化解了,必然得拼个鱼死网破。万一皇族不敌,从此便彻底失去高高在上的地位了,还谈什么皇威,君主颜面?
“这还是建立在叶峰目前,没有第三枚道符的基础上,万一他还有一枚道符呢?今夜恐怕我皇族,便无法应对此子无边的报复怒火了,到那时,恐怕凤舞使者和冰狼使节,便不是看笑话了,而是慌忙回国,劝说他们的君王,出兵圣火,来分一杯羹了,局势就彻底失控了……”
太上皇谆谆善诱的劝说道。
“城儿……失虑了……”赵仁城听得汗流浃背,心头的那股愤怒,不翼而飞,忙收敛怒意,向皇父道歉。
“那,以后怎么制约此子呢?一直纵容下去,这不是个事儿呀……”赵仁城思来想去,不由得苦涩的问道。
“你呀,别整天把一颗心,放在人虎身上,现成就有一个对付叶峰此子的利器,关键是你低估了他的价值,我看,是时候,重用一下大皇孙了!”太上皇替他出谋划策道。
“人龙?他能制约得住叶峰?……”赵仁城呆了一呆,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太上皇微微一笑,说出一句名言,启发他的皇儿。
“哦……”赵仁城深思之余,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来,转念又愁眉苦脸的道:“可太子大位已定,重用人龙的话,我怕他觊觎东宫呀……”
“这就看你,怎么平衡他们两个了,为父早就退下来了,城儿,现在皇族三老,已去其一,你也得多加努力,再点踏入圣境,到那时退下来,增强皇家的威慑力量,在此之前,你有的是时间,选择谁是你称心满意的继位人选……这一点,为父便不干预你了,要靠你自己去解决了!”
太上皇叹息着说道,对于下一任皇帝人选,无论他支持谁,万一他支持的失势,他就必将跟未来新皇之间,种下心魔,对他日后的待遇极为不利,因此他也不好明说支持谁,一切只能让他的皇儿,自己去挑选,去定夺!
“是,城儿明白了……”赵仁城在皇父面前,执礼甚恭,因为他知道,这天下,谁害他,他的皇父都不可能害他,因为他们的利益是一体的,他的荣耀,也是当年皇父赐给他的,现在,轮到他独自抉择他和他的皇儿之间的利益体了。
赵仁城缓缓走出这座宫殿,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朝堂大殿之上,大小臣工,纷纷聚集,都在议论纷纷,而在正门之外,同样有很多京城豪门大族的老宿们,排列在那,这些人一大早就已经来了,虽无法进入皇宫,但也早早在宫门外守候着。
而且,这些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支朝堂奏对的竹简。
所有人的竹简当中,全部刻着一行字迹,而无论字迹内容如何,却都表达着同样的意思,有的是奏报叶峰擅自携军入京,触犯大逆之罪;有的奏报叶峰血洗圣火学院,株连无数无辜;有的奏报叶峰残暴无道,跋扈猖獗,有的奏报叶峰目无君父,其罪当诛!
叶峰提兵入京,大闹圣火学院,涉及无数京城权贵家族的利益,激起众怒,因此,今日大小臣工,各族代表,齐聚一堂,要一起弹劾叶峰,誓要利用朝廷的权威,镇压此子的嚣张气焰,跋扈姿态!
当圣火皇帝,登上宝座,一个太监,走到台前,尖声说道:“各位臣工,有事奏报,无事散朝”时,轰的一声,一道道身影,纷纷抢了出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