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帝江前辈,召唤晚辈来此,有何吩咐呢?”叶峰硬着头皮,再次问道。
“本座在太古,本已殁落,可心怀一丝不甘执念,欲重新复活,再战诸天,血洗神族,让世上万族,我妖族为尊。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一直在等待一个适合夺舍的后世载体能够出现,好承受得住我强大的本源神念之力的侵体夺舍,但岁月如水,流逝不息,始终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直到今天,我看到了你,你的体质,很适合我之夺舍,现在,就让你我一体,让本座以全新的面貌,降临在这个世间吧……”
雾霭深处,那道神影传出一句缥缈而凶残的话语来!
什么?
叶峰听得亡魂大冒,本能的便要转身逃窜……
嗡!一股骇人的无形气场,蓦地浮现在他的脊背之上,瞬息之间,叶峰浑身上下,宛如遭到一座太古神岳的重压,压迫得他差点肉身崩溃,狂喷鲜血出来……
“不……”叶峰嘶吼,虽然再次失去自由,再次不能动弹,但他这一次可以说话了,他立刻发出怒吼,表达他拒绝的心愿。
“你被本座选中,无论你同意与否,都改变不了你我一体的事实!”神雾深处,那道高大的神影,残酷无情的传音说道。
说话声中,轰!一股恐怖到令人绝望的神魂力量,蓦地浮现在叶峰的头顶上空,缓缓朝他的天盖灵降落下来。
“不啊…………”叶峰被可怕的气场重压,压迫的额头青筋乱跳,浑身血管暴突出肌肤之上,像是一根根狰狞的蚯蚓似的,他愤怒的盯着雾霭深处的那道神影,冲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刚吼出两个字,他就感到喉咙一滞,一股无形而骇人的无形力量,把他说话的自由也禁锢住了,气得叶峰双眸怒凸。
“接受被我夺舍的命运吧,卑微的后世小辈!”帝江的沧桑神音,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说时迟那时快,叶峰只觉头顶骤然冰寒了一下,一股冰河般的阴寒魂气,蓦地钻入他的天灵盖,要侵入他的神识海洋……
就在这一刻,叶峰猝觉星魂世界轻轻一颤,嗡!一股星核漩涡,陡然浮现在他的神识海洋,倏地一卷……
“不……”帝江惊怒交迸的吼声,雷霆般的猛地响起,叶峰的浑身一轻,死死镇压住他的那股无形气场,不翼而飞。
叶峰想都不想,转身便逃……
蓬……他一掠百十米,一头撞在一层猝然降临的无形气场之上,就好像是一头逃鱼,一头撞上了一张仓促挥舞下来的大网上,猛地被倒弹回了原地。
“小子,你的体内,藏着什么怪物?”雾霭深处,那道伟岸的神影,发出一声怒问,如果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出,那怒声之中,隐含着一股深深的忌惮之气,恐惧之意。
显然,刚才帝江欲神念夺舍,但在星核漩涡的猝然攻击下,吃了一个闷亏,骇得他不轻。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放我走人,不然的话,当心你这缕残魂也得彻底殁落掉。”叶峰虽被倒弹回来,但心神业已稳定下来,刚才他面临的,可是自出道迄今,最为恐怖的一尊太古巨凶,要对他侵体夺舍,他不可抗拒的极度震撼之下,乱了方寸,忘记了体内流星武的保护力量了,这一醒起,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哼……”帝江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子你别狂,你体内藏的那股力量,的确令本座忌惮不已,可是以你的力量,还不足以释放出来对付我,本座虽不能如愿夺你的舍,但要困住你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叶峰顿时语塞,的确是这样,流星武魂的力量虽强,但他还没有力量强行调运它的力量,去攻击敌人的。一般都是性命遇危的瞬间,流星武魂似乎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法则力量触发,间接助他渡过生死危机的。
单纯是他催动那星核漩涡的话,顶多吞噬体外精气能量的速度快一些,攻击力量并不算强。
不过,在这关键时刻,叶峰自然需得语气强硬,杀一杀这太古巨凶的威风,才好为他的脱困制造机会。
“帝江,你就算一时把我困住又如何?我距离突破一重神境,已经不远了,就算你困得住我,我会把脱困的希望,化作修炼的动力,在你这个牢笼之中疯狂修炼下去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强大到超越你这缕太古残魂的程度的,到那时,你绝对会在我疯狂的攻击下,彻底一命呜呼的。”
“……哼!”帝江似乎愕了一愕,然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显然他也在揣摩这个可能,究竟会不会发生……
“我劝你现在就放我走,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双赢的局面,为何一定要闹到非得死一个的地步?”叶峰一见杀住他的夺舍气焰,立刻放软身段,向他游说。
他虽然还年轻,虽然突破神境,寿元暴增,但他也不愿意就这么长期的被这头太古巨妖囚禁住。
虽说有未来某一天,他疯狂修炼,强大到斩杀帝江这缕残魂的可能,可那不知得到哪一个猴年马月呀!
……帝江沉默,没有跟他答话。
“帝江前辈,你无非就是想重生,对吧?这样,你放我自由,等我以后修炼的强大了,帮你找一具合适的夺舍躯壳,赠送给你夺舍附体,岂不妙哉?……对了,我想起来了,跟我一起进来的人中,就有两个很合适的人选,一个叫做烈火连城,一个叫做烈火连山,这是他俩的长相影像,您看一看,直接摄来一个,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了,我敢保证,这两个家伙,随便哪一个被你摄来,都逃不过你夺舍的下场……”
叶峰见他不说话,忙跟着劝道,说话间,他忽然想起烈火连城这厮来,这家伙一直念念不忘,再跟他决斗一次呢,明明是他阻挡他杀入九羽圣族,造成的两者冲突,那厮却似乎记恨上了他,因此他不介意给他上点眼药,制造点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