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天马弩的李清源集中精神注视着数公里外的弓兵。
原本只能依稀感受到那边有个人影的他,在天马形态下超出常人千倍的感知力下,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模样。
只不过天马形态下感知虽然强悍无比,但是对于他的精神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在他超乎寻常的感知下,方圆几十里的风吹草动都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
就算他集中意念,勉强的屏蔽掉耳边的吵杂,但是他身体甚至敏感的连风吹过都能敏锐的感知到,引得他皮肤上感到一阵瘙痒。
杂乱而无序的信息猛然涌入大脑,使得李清源身体不住的摇晃了两下,他心知自己维持不了多久的天马形态,必须要尽快解决战斗了。
与对面伸手向后背箭篓取箭的弓兵双目对视着,李清源拉动了手中的天马弩,对准对方的身体,扣动了扳机。
弓兵虽然对于李清源的突然变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对着李清源张弓搭箭,拨动弓弦后,一只箭矢向着李清源直直飞去。
只见两人的攻击在空中猛然碰上,天马弩以封印能量凝聚的能量箭与弓兵那应该是灵气凝聚的箭矢在空中无声的碰撞着,然后全都凭空消散在空中。
看到这种情况,李清源反倒是越发感兴趣了,天马形态下的能量箭速度惊人,像是一般的躲避都相当困难了,像对方这样还能直接射中飞射的能量箭上,对方的弓术真是相当恐怖。
不过李清源倒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对准对方又拉起了天马弩,手中接连拉动,四发能量箭一个接一个的向着弓兵射去。
而远处的弓兵看到这种情况脸色丝毫不变,伸手从身后抓出几只箭矢,一起搭在手中红色的大弓上,弦张满月,对着射来的能量箭放开了弓弦。
只见四只白色羽箭碰撞上激射的能量箭,然后悄无声息的抵消掉了,而剩下的两只箭矢依旧向着李清源飞去。
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李清源就有些惊讶了,单是一发能够击落那还不算太难,但是对方竟然能同时打断自己的所有攻击,那对方的箭术、眼力、反应缺一不可,绝对是一代箭术大师。
倒是面对射来的两只箭他没过多在意,靠着天马形态高超的观察力,他轻松迈了两步便躲过飞射的箭矢。
“情况怎么样?接来了怎么办?”虽然看着变身成天马形态的李清源,苏浅觉得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不过她还是知道现在的首要事情是什么的,看着李清源询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李清源一闪身躲进了小巷中,对着苏浅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这种情况下我完全不是对手啊!”
天马形态下极其耗费精神力,像现在的他完全支撑不了多久,现在虽然勉强能跟对方打个平手,但是等他支撑不住天马形态的消耗,那便只能当砧板上的肉了。
毕竟有那么远的距离,没有天马形态的超常观察力和远程攻击手段,那他对那弓兵几乎没有什么应对手段了。
“那你是还有办法喽?”苏浅听到李清源说话的语气,感觉他好像还有办法,目光期待的望着他问道。
“还有一个办法。”李清源微微收敛起了笑容,有些严肃的说道。
“什么办法?”苏浅也十分期待的问道。
“你给路打油!快跑!”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李清源从个人空间里拉出了重骑兵。
将苏浅拽到了后座上,然后想了想感觉不对,又将苏浅拉到了他前方,将其护在了自己怀里,向着远离弓兵所在地的方向驰去。
看着骑着重骑兵从小巷里冲出来的李清源两人,弓兵又拉动了弓弦,瞄准了行驶中的二人之后,还没等他射箭,迎面就飞来了数十颗子弹。
只见李清源一边开着机车,另一只手拿着一只蔷薇骑士对着弓兵不断的开着枪,不断的骚扰着弓兵的行动。
虽然子弹对弓兵造不成什么伤害,不过还是打断了他射箭的节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李清源带着苏浅离去。
不过高楼楼顶的弓兵看着远去的李清源,眼神之中依旧是平淡如水,似乎并不把他的逃走看成什么事情。
吱——
楼顶天台那破旧的铁门被人从里推开,早已生锈了的轴承被强硬的推动,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一道人影从楼内走上了天台,一边向着弓兵走来,一边平静的问道:“情况如何?”
来者看面容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色休闲服,虽然样式相当普通,不过其上遍布着繁复的花纹,隐隐能看出其中隐藏的法阵纹路,显得神秘莫测。
而男子的面容却显得极为温和,嘴角一直噙着笑容,就算是向弓兵问话的时候也是在一直笑着。
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男子,弓兵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却是低下了头,语气平淡对着男子说道:“羿能力不足,致使敌方从者逃脱,还请御主责罚。”
听到弓兵的回答,男子觉得有些惊讶,对方竟然还跑掉了,看起来实力不弱啊。
“这不怪你,是我让你隐藏一些实力的。”男子对弓兵羿安慰道。
“不过就算你收敛了实力,但是能从你的狙击中逃脱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么早就有这种人物出现,看起来这次圣杯战争不会无聊了!”
男子脸上的神情越发玩味,对接下来的战斗开始越发期待,眼神转到身旁赤裸着上身的弓兵时,眼中透露的是一股胜卷在握的情绪。
而弓兵羿依旧是沉默不语的站在男子身旁,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般等待着新的命令。
“本地的小宗门好像也派出了参与者,那好像就不能住在他们那了,还是要趁早找个地方做些阵法防护呀!要不然我就该拖你的后腿了啊!”
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不过男子脸上却是丝毫没有作为累赘的愧疚或其他的感觉,脸上依旧噙着柔和的笑容,仿佛一切就该本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