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徐乙和往常一样按时醒来,在后院练了一番功法,和母亲、莲姐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古善元刚好来了府邸门口,徐乙奇怪的问道:“爹,您这么早就来了?”
自从和古月订婚之后,古善元夫妇经常来家中,有时候古月也接徐母去古家做客,可今天大清早古善元就来了,徐乙不禁有些奇怪。
古善元嘴里吃着烧饼,含糊不清的道:“今天和人约好了要去看个物件,哎,你不忙的话,陪我去吧……”
徐乙和岳丈大人近来没事就一起小酌,关系那是相当的“铁”,像是哥们一样……
“我又不通古玩,和您去干吗?不去,我上午还有事儿呢……”徐乙直接就拒绝掉了,自从步入金丹巅峰的境界之后,徐乙的神识已经十分的强大了,古董里面的那些灵气,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况且自己还要去户部公干,哪有功夫去看古董?
“哎,哎,我说别走……”
见到徐乙准备离开,古善元一把拉住徐乙,道:“是土里出来的东西,我一来看不准,二来怕他们黑吃黑,叫别人跟我去,又不放心,你小子不会看着岳父倒我霉吧?”
原来古善元是昨天夜里从一个老朋友那里获得的信息——有几个干摸金勾当的朋友,现在人在京城,手上有批货急着要出手。
因为要价比较高,那个朋友一时间银子周转不开,就把人介绍给了古善元,不过那帮人急着要离开京城,只有今儿一上午的时间。
古善元知道“摸金”就是盗墓贼,这些盗墓的人一般手上真有好物件,而且收过来的价格也低,所以古善元十分的感兴趣。
但是,想到要和盗墓贼打交道,古善元就想起了古玩行里运气极佳,而且有过盗墓经历的女婿。
听完古善元的话后,徐乙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道:“爹,您现在路子真野?连这些玩意都敢要了?”
看着徐乙做出的那副怪模样,古善元没好气的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不收别人一样会收的,放我手里最起码还能保存完整,要是落到那些跑江湖的人手里,损坏的可能性很大,甚至会卖给洋人……”
听完老丈人的解释后,徐乙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跟您去看看,不过老爹,这些明器还是少沾的好……”
徐乙对于出土文物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如果没有那些摸金盗墓的,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古董供人欣赏把玩?从某种意义上来,正是这些人促进了古玩市场的昌盛繁荣。
但是这些文物长年存放在地下,很容易沾染一些阴煞之气,玩的久了对身体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是以徐乙告诫了老丈人几句。
“少拿那套来糊弄我,我这身上不是有你给的护身符吗?”
听到儿的话后,古善元掀起了衬衣,在他腰间的皮带上,赫然挂着一个玉石的鬼头挂件,正是徐乙上次从羊城回来送给他的。
现在古善元除了腰间的鬼头挂件之外,脖也挂着个从徐乙那里抢过来的玉石观音。
徐乙点了点头,道:“以后收了那些东西,先拿给我看看吧……”
从墓葬里出土的东西,有些会沾染阴煞之气,但是有些也会在机缘巧合下形成天然的法器,徐乙这是想从老爹那里淘宝捡漏呢。
“行,你先陪我先去胡同口吃碗豆腐脑,咱们就出发!”古善元道。
在德胜门外的一家客栈里,二楼最大的房间里歪扭七八的躺着六七个人,在房间的地上,到处都放置着一些带着泥土气息的物件。
“东哥,等拿了这笔银子再走也不迟,就凭咱们这些货,套个三千两没有问题吧?”
一个身材魁梧三十岁出头的壮年汉,向坐在身边藤椅上闭目养神的一个瘦弱中年人话的时候,却是刻意压低着声音小心翼翼道。
“不行,这几天风声太紧,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肥仔,也跟我一起走……”
中年人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向另外一人,道:“马建新,留下,东西出手之后,到昭乌达盟老地方集合,那里有笔大生意,做完之后咱们直接从那边前往回疆,好好享受几年去!”
那个叫马建新的人年龄不大,长着一副丢到人群里再也找不出来的大众脸,听到中年人的话后,笑着道:“师父,您出手鬼神莫测,六扇门的那些家伙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的,有什么好怕的?”
“懂个屁,别以为学了两手奇门阵法就天下无敌了,师父我都差的远……”
中年人闻言一眼瞪了过去,阴冷的眼神让马建新顿时闭上了嘴,额头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走吧,分开下楼!”
中年人一站起身,那几个原本躺在各处的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分批走出了房间……
中年人走了不久,马建新让伙计上了一坛二锅头,他喝着酒,吃着花生,顺手将花生壳丢在了他亲手从墓里死人头上摘下的一个将军头盔里。
没过一会,叩门声响起,马建新站了起来,走到门后听了一阵外面的动静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张老板?”
“对,是我,是李老板吧?大兴老王介绍我来的!”古善元道。
“哈哈,请进,请进,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张老板您也知道,干咱们这行风险太大,不得不防着点儿……”
马建新哈哈一笑,将房门给打开了,不过左手却是放在后腰上插着的匕首。
他们这伙人,不仅是单纯的盗墓贼,有时候也会杀富济贫,这贫当然就是自己了,所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人命,算的上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在两年之前,马建新的师父裴东在陕省发掘了一个大墓,当时收取了山东一个老板的五千两银子的订金,当时已经准备把货送过去了。
不过就在这时候,有个京城的老板出价一万两要这批货,裴东想都没想就把货卖给了京城的老板,而且为了免除后患,动用法术将山东的那个老板给杀掉了。
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则是他们这个团伙里的一次内杠,起因是去年入伙的老七生了异心,暗中联系了安徽的一帮过江龙,想吃掉裴东手上的这批货。
不过裴东早有察觉,布置好了圈套让老七自己跳了进去,只是裴东没想到老八的身体很强健,受到阴气入侵之后并未当场死掉,而是狂性大发,把陪同前往的老四给活活咬死了。
这件事也让裴东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这才留下一向眼活手黑的徒弟出手这批物件,自己则带着手下远走高飞了由于裴东奸同鬼蜮、行若狐鼠,虽然做了不少背信弃义的事情,但一直活的很滋润,加上其人心狠手辣,马建新对其是敬若神明,丝毫不敢有违逆之心。
“东西都在这,一共八件,大兴的老王想必也跟您说了,三千两打包您拿走!”
虽然见到“张老板”身后还跟着个年轻人,马建新也没在意,大不了鱼死网破,从吃这碗饭的时候,他就有这个觉悟了。
“李老板,我先看看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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