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太师的样子让我眼前一亮,只见他白发与白须飘飘,显得十分尊贵,五官虽无大变,却显得十分红润,最大的变化还是要数眉心,此前神宗太师眉心十分干净,光洁无暇,此时却有一道蓝色的火焰状痕迹留在了眉心处。
“嘶!”冥相倒吸一口冷气,说到:“这是?”
“哼,吞文圣,你的死期算是到了,这太极三合,你能挡得住吗!”神宗太师说完,将手轻轻展开,朝着冥相挥动了一下袖子,刹那间,一道蓝光闪过,冥相赶紧躲避,但是这道蓝光之快,远在冥相之上。
冥相只好双手护胸,正面接下了这一击,只听咔嚓一声,冥相的小臂似乎是脱臼了。
“这,这,这是……”冥相扶着自己的左臂,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太极三合,太极的无上法门,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施展了,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将我逼至此等境地,这已经算是我的全部实力了,若是如此还不能击败你,我便也认命了!”神宗太师说到。
冥相有些紧张,谨慎地问到:“太极三合?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招?”
神宗太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的蓝色火焰印迹,说到:“太极三合最早是张三丰张真人的一种设想,但是并未实现,实际上,太极三合简单来说是天合、人合和地合,表观来说,便是太极神火、太极神功以及太极剑法三者合一,其中玄妙,自然是难以明说,千百年来,莫说是你,即便是其他任何一位道门内的魁首,自然是都没有见识过这招太极三合,甚至即便是耳闻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冥相听完显然十分震惊,说到:“当今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道法?竟然是太极神火、太极神功和太极剑法的结合?既然连张真人都没有实现的设想,那你又是从何处习得?”
“哈哈哈,老夫年少成名,世人谓我太极之极,凡我所往之处,群雄恐避、莫敢为敌,自此,道门公认老夫便是天下第一,某家虽有心继续与天下群雄切磋交流,却因这凡世之桎梏,难以成行,因此,老夫身处阴曹湾数十年,潜心修炼,继往开来,终于在暮年时,习得这道门精妙绝学,太极三合,本以为不过是冢中枯骨之陪葬明器,谁曾想居然有你这短命鬼来撞老夫的枪口,合该你一帆风顺,来到近前,却也是死到临头,大难将至,你还不自知吗!”神宗太师声色俱厉地说到。
我虽然距离这两人距离很远,但是却看得分明,冥相表情十分尴尬,甚至有一些恐慌,半晌说不出话来,两只手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吞文圣,你我的恩怨,该了结了。”神宗太师说完,左手与右手合十,准备朝冥相打去。
“等一等!”冥相大声喊道。
“怎么了?”神宗太师说到。
“太极三合既然如此厉害,我自然是无法抵挡的,可是你偏偏要赶尽杀绝吗?”冥相说到。
“哈哈哈,老夫赶尽杀绝?老夫麾下弟子悉数被你制服,吴家上下数十口俱为你们吞天所有,我那可怜的弟子吴明,更是手腕骨折,惨遭你的毒手,你还敢在老夫面前提赶尽杀绝!”神宗太师正色道。
“可是……可是……”冥相自知坏事做尽,十分理亏,似乎有些词穷。
我看着两人的形式,感觉十分开心,若是如此,恐怕神宗太师一定会将冥相斩草除根了!
“不要可是了!且让你领教一下老夫真正的手段吧!几十年沧海桑田,老夫虽被尊为道门第一,却也再无与人动手之机会,今天便以你之斤量,再试老夫之器量!”说完,神宗太师双手合十,朝着冥相打出一道蓝色闪光。
冥相显然早有准备,刚刚看到这道闪光时,立刻就侧空翻躲避,只见蓝色闪光贴着冥相的身体打了过去,一击落空,打到了身后的几处怪石之上。
霎时间,天塌地陷一般,从怪石之处一直几乎可以延伸到我的脚下,都感受到了一股十分震撼和强大的力量。
我下意识地看向地面,只感觉其中犹如猛兽翻滚,随时可能一跃而出得到样子。
张启也感觉到了地面的不寻常,赶紧过来问我:“吴兄,这地面缘何如此?”
“神宗太师凭借太极三合正与冥相决斗,这太极三合威力难当,当真是道门之瑰宝啊!”我也不禁地说到。
张启听完十分激动,说到:“什么!吴兄,你说的可是太极三合?”
“是啊,刚刚神宗太师亲口说到。”我说到。
张启激动不已,说到:“天呐,我一直以为太极三合不过是传说罢了,没想到神宗太师居然真的会这一招。”
我看他如此激动,想必是了解一些内幕的,因此问道:“这太极三合,是不是十分厉害?”“岂止是十分厉害,坦白地说,太极三合乃是象天法地之术,非但如此,当初张真人还提出了要于中间摹人,故而便有象天、摹人、法地三重功力,寻常人,无论习得哪一层,便可以被尊为太极正宗,来我张家府上,必定是上宾之位,要知道,即便是家父,其实也不过是指掌握了象天这一重功力而已,而神宗太师,居然掌握了太极三合,那便是象天、摹人、以及法地都已了然于胸,道一句八百年来太极之极,尊为无极,亦不为过。”张启说到。
张启眼神中充满了光,显然,在张家他听到了太多关于张真人的传说,可是苦于没有足够的修炼机会,他也只是习得了一些十分皮毛的太极拳之术,甚至可以说他都没有入了太极的门路,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太极张家的少主,而这一点,恐怕也是张启的继母做文章之处。
我看着张启,说到:“如果你学会了太极三合中的一种,是不是你的继母就没有办法借题发挥了?”
张启看着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微微张开,却又闭合,眼神明明十分专注,却要装作毫无在意,故作轻松地说到:“其实,其实现在也不算是因为这些借题发挥吧。”
我一眼就看出了张启似乎不愿意表露心迹,尤其是因为道法而使得他的继母可以有的放矢这样的事情。
这或许是因为见识了神宗太师道法之高超带来的震撼,以及我年少成名,想要匡扶道门的决心,令他感觉有些惭愧。
“张兄,你我既然以兄弟相称,我所有言语只是为了帮你,甚至是以吴家之名,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因为,当日我曾立誓,愿以神相之名,匡扶道门,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你们张家在内的,可是若你不相信我,认为我会取笑于你,你我这兄弟之情,不认也罢!”我说到。
张启见我动了怒,知道我是真的在为他着想,长叹一口气,说到:“唉,吴兄,你贵为吴家八百年难遇之奇才,岂能懂我的心思,想我张家一脉,虽然并非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俱是得道之辈,走到哪里,也算是为人所尊崇,可是来到我这一代,虽然空有太极传人之名,甚至还有张家少主之头衔,却也难掩我不过是太极门下一片枯叶,难登大雅之堂的处境啊。”
张启十分苦恼,撑着自己的脑袋,坐在了地上,我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正在这时,远处神宗太师和冥相打得火热,似乎快要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