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为人本就直爽豪迈,语气刚正不阿,浑身透着的都是一股正气凛然的豪气,此时这段霸气外露的话从二爷爷口中说出,将在场之人紧绷着的神经都舒展开来。
“对啊,吴二爷说的在理,就算吞天派这个相那个妖的,只要咱们大家一起努力,还怕他们?”东绝说到。
“好了,明儿,这里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早去早回。”二爷爷说到。
“好。”我点了点头,带着梦竹和盈盈来到了房间之内,由于此时的我已经可以自由穿越于阴司之内,整个过程显得格外容易。
我们三人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我默念口诀:“酆都御上,风雷雨电俱为我御,敕令!”
伴随着熟悉的晕眩,我回到了羽林军大营之内。
梦竹和盈盈则是习惯性的不适应,有些不舒服,我赶紧招呼手下将他们二人安顿好,随即我去找孙法正了。
门外狄晋似乎知道我会回来,早早就等着我了。
“大元帅,您回来了。”狄晋说到。
“嗯,把孙法正带过来吧。”我说到。
“是!”说完,狄晋安排卫兵将孙法正带了过来。
“跪下!”狄晋说到。
“免了,孙家主是我的座上宾,无需大礼,看座。”我说到。
“是!”狄晋拿来一把椅子,让孙法正坐了下来。
“吴族长,看来您已经做好选择了?”孙法正说到。
“是的,我打算闭关两年。”我说到。
“佩服,现在道门中竟然还有吴族长这样博爱之人,宁愿自废两年功名,置吴家安危于不顾,也不肯伤人半毫,怪不得吴家会复兴啊。”孙法正说到。
“孙家主这样说可就是对我们吴家列祖列宗的不尊重了,我们吴家自仁德公开宗立派以来,从来没有一任族长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这样做安全是继承先人衣钵罢了。”我说到。
“确实确实,是我失言了。”孙法正说到。
“闲言少叙吧孙家主,我该怎么救我父亲呢?”我说到。
“很简单,你父亲乃是道法反噬而亡,魂魄此时不在三界
之中,我可动用鬼谷遗术,将你贩于三界之外,以两年为期,两年之后,你父亲的灵魂自然会回到阴司,到那时,你便可以带你父亲返回阳间。”孙法正说到。
“贩于三界之外?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若是肉体凡胎,便需要先化为魂魄,然后再魂飞魄散,滋润天地,这便是贩于三界之外;而你不同,你是阴司挂了名的兵马大元帅,酆都大帝亲自敕封神雄,阴兵无不尊你为神,号称战相,千百年来,只有阳世之人参拜天地鬼神,唯独你一人,可以阳人之躯,在阴司受到供奉,自然是不需要魂飞魄散的。”孙法正说到。
“孙家主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孙法正一时激动,出口成章,结果让我还有些害羞。
“哈哈哈,吴族长真是谦虚啊,我的意思是你就在阴司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另外,闲来无事时,你要多多闭关,不见生人,心中默念你父亲的名字,为他祈福。”孙法正说到。
“我明白了,多谢孙家主。”我说到。
“跟我还谈什么谢啊,不过我有一事想探求明白。”孙法正说到。
“但说无妨。”我说到。
“不知我两个儿子如何了。”孙法正说到。
“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我说到。
“此话怎讲?”孙法正眯着眼问道。
“我已经遵照你的遗愿,将两块破碎的玉玦分给了两人,他们二人也明白这是要分家,不过对于本家的归属产生了一些争执,但是我已经为二少主指明了一条道路,他也欣然接受了,眼下吴家正在与以孙宗烈为家主的孙家联盟。”我说到。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吴族长了,只是不知道那条明路是什么?”孙法正问道。
“公孙家,不知孙家主知道么?”我说到。
“公孙家?可是公孙阳?”孙法正说到。
“正是,难道孙家主知道什么事情?”我看到孙法正脸色不正常,问道。
“公孙家深不见底,千百年来每一次道门危机都有他们的影子,可是事后他们却总能将自己置身事外,如此是非之所,吴族长这不是将我的相儿往火坑推吗?”孙法正说到。
“姓孙的!你怎么跟我们大元帅说话的!你以为这里还是阳间?告诉你,你面前的可是堂堂羽林军最高统帅!”狄晋厉声说到,与此同时,周围的卫兵也一起将佩剑和佩刀拔了出来,一时之间,气势逼人。
“对不起对不起,吴族长,哦不,吴大帅,我失言了。”孙法正赶紧站起身说到。
“都给我退下!”我厉声呵斥道。
周围的卫兵赶紧收起武器。
“狄晋,带着你的人出去。”我说到。
“大帅,可是……”狄晋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我歪过头,斜着眼睛看向狄晋,目光阴冷,声音丝毫没有温度。
“末将失言,还不快走!”狄晋自知我已然动了怒,赶紧带着周围的卫兵撤出去了。
“坐吧孙家主,虽然我是一员将军,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保留再世为人的骨气与尊严,你说呢?我还是希望你称呼我为吴族长或者吴明。”我说到。
“是是是,吴族长。”孙法正说到。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公孙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您真的了解你的二儿子吗?”我问道。
“我当然了解他,相儿生性顽劣,贪图享乐,绝非家主的器量,但是却心思缜密,料敌于先,但从这一点,烈儿是远远不及他的,可是烈儿却是最能将孙家这面旗帜永远传承下去的最佳接班人,所以我从心里还是希望烈儿可以是本家,至于相儿,就委屈一下,作为分家吧。”孙法正说到。
“哈哈哈,孙家主啊,看来你还真不了解你的儿子啊,孙宗相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本家和分家,甚至连家主之位都不是他在意的。”我说到。
“怎么可能?那他煞费苦心设计陷阱,不就是为了让我废长立幼?”孙法正说到。
“废长立幼不假,但是与家主之位可是毫无关系,他其实只是贪图享乐罢了,觉得自己是孙宗烈的绊脚石,若是不争家主之位,孙宗烈登堂入室之日,就是他这个纨绔子弟落魄之时。”我说到。
“你的意思他只是想保住荣华富贵?”孙法正不敢相信地说到。
“正是。”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