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到嬴政脸上的不置可否的讥笑的时候,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一拳落在年幼的储君的脸上。
即使他的力道并没有那么大,可还是把嬴政的脸打的偏了一点儿,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不躲?"
武王世子有些纳闷,却看见嬴政只是抹了一把脸,十分不屑,"本大爷都说了教你武功了,自然是要给你当陪练,至于你这点儿力道,比挠痒痒都不如,算得了什么呢?"
这会儿他倒是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未来的秦王了,他现在只是一个陪着自己的堂兄练武的平常人而已,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开口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份。
被他嘲笑,武王世子的心里更是别扭了起来,甚至开始了抱怨,"你很强,我承认你比我强,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弱,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倒在地上的。"
嬴政轻蔑的笑着,"那你试试看啊。"
被他一激,武王世子果然是挥拳过来,情绪太过激动的他攻击起来毫无章法,而嬴政只是很轻松的左闪右躲,甚至脚步都没有移动过,"你就这点能耐吗?"
武王世子连续的发动着攻击,早已经力疲,可是他还是倔强的不肯停下,还是嬴政发现了,冷漠的说着,"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到了极限了。"
说完,他抬手接住了武王世子的拳头,把他按在树上,然后自己负手离开了这里。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过来,武王世子把自己整个的缩在药池里,他自己练习的时候,都是拼了命的去练习,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受伤,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只要自己还有爬回药池的力气,他都可以在一天之内就恢复原样。
明白了这个以后,他就更加不要命的练习了,可是也因此透支了更多的生命力,而他自己却丝毫不知,因为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了,虽然对那个孩子来说依旧是不值一提。
有时候,徐福也会过来为他补充药池中所需要的药粉,顺便也为他检查一下身体,看他的情况有没有接受手术的可能。
只可惜,他的身体远远达不到手术的要求,现在的他就算接受了手术,也不可能达到太后的要求。
这一天,徐福再次来到了禁地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对着浴室的墙壁拳打脚踢,"怎么,世子在宫里呆的闷了吧?"
"闷是有些闷的,不过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就算再闷也值得。"
武王世子对徐福的态度十分尊敬,毕竟是他让自己有了康复的可能。
"那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徐福仿佛一个长辈在对晚辈对话一般,十分的平静,倒是武王世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在练武,我的身体虽然在药池里面疗养的很有效果,但还是太差了,我想变得强大起来。"
听了他的话,徐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世子,你完全不需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你迟早都会变得更加强大的。届时全天下在你的面前都是蝼蚁。"
武王世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徐福也不管这些,只是叮嘱了他一定要按照他的要求在药池泡到足够的时间,便不想再跟他废话了,直接离开了这个宫殿。
说起来这个宫殿还是非常阴森的,即便他这种只敢躲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对这个宫殿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恐怕也只有这个愚蠢的武王世子才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吧。
他刚刚回到药室,便看到扁鹊坐在案前,手中举着一支试管,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