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芝华震惊的看着儿子,她只觉全身的气血都被冻结成冰, “你......你......我不那样做,你会有今天?早被聂清那女人玩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她不觉咬牙切齿的吐出聂清的名字,这个名字,至今都让她恨之入骨。
“我被她玩的骨头都不剩?您说笑了!范女士,你把她怀了五个月大的胎儿生生引产,你想过没有,那个孩子在天上看着你呢!你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啪!”,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扇了过去,卓伊然的身体瞬间被抽倒在床,他颓然无力的爬起身,唇畔溢出一抹讥嘲,他冷笑着擦了擦还在慢慢渗血的嘴角。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秦怡难道不够好吗?无论家世、外貌,秦怡哪点比不上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范芝华恶狠狠的瞪着卓伊然,她从政四十几年,还从未这么失望过,有一天竟会遭到自己亲生儿子的咒骂。
“秦怡?呵......”听到母亲竟然如此评价秦怡,卓伊然就无法遏制的想笑,如墨的发丝垂在苍白的容颜上,有种妖娆的病态美感,“你知道当年爸爸被江平抹黑的证据是谁提供的?正是你那个贤惠仁德的好儿媳!最近品天股价大跌,你知道谁获益最多?”
几句话,就让范芝华傻了眼,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你说什么?难道是秦怡?你......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我不和她结婚,爸爸会那么顺利摆脱调查吗?我不和她结婚,秦怡的外公会那么好心的帮爸爸疏通关系,破格升任常委吗?”
范芝华愕然怔住,不禁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说?我......这就去问问那个没良心的臭女人!我这么疼她,她居然敢这么算计你爸爸?”
“你问她?恐怕得不出什么结果,她现在应该是在交通大队,最近她撞了人,应该自顾不暇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告诉爸爸小心提防她和她的父母,我不敢保证,接下来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卓伊然淡淡的望向窗外,心底却升起一团焦灼,他身在首都,对B市鞭长莫及,此时不知陶潜是否已经将秦怡制住?她会不会又要对聂清母女使用什么手段?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忽然生硬的逐客令,让范芝华难掩失落,“好吧,你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范芝华苍老的背影,卓伊然觉得疲惫不堪,彻骨心寒,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当初要不是他对聂清疑心重重,又怎么会给秦怡可乘之机?他快速翻身下了床,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单手解开病衣的纽扣,胃部依旧隐隐作痛,根本无法顾及,一心只想快些飞回B市。
“喂?阿潜?帮我订最快一班飞回B市的航班,对,要最快最早的。秦怡那边怎么样?我让你做的事都处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