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高杰一声令下,演武场上,六十门开花炮全部开火,一发发炮弹咆哮着脱膛而出,划过长空,直奔远方!
数十颗炮弹一同划破长空,如同飞蝗一般,情势之雄壮,令人无从着墨!
诸位可汗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一发发炮弹就已经落在了远方!
“轰轰轰轰……”
五里之外,一朵朵乌云腾空而起,烈焰升腾,即便是在五里之外,爆炸的声音依旧将众人的耳膜震得生疼,远处那一座土山早已经被完全淹没在烈火硝烟之中!
“诸位,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朱杰淡然笑道,“来人,备马!”
早有第二镇的将士们准备了马匹,众人翻身上来,一路来到了土山旁边!
嘶……
所有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火炮攻击太令人震撼了,从远处观看,是一种心态,如今来到了爆炸的地方,则是另外一种心态,刚才是震撼,现在则是一种深深的畏惧,从骨子里发动的恐惧之情!
只见原来一丈多高,十几丈大小的小山丘,在炮火的摧残之下,早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毕竟这是人工搭建的,都是用一些青石堆砌而成,远不如真正的山峰结实,几乎同一时间落地的炮弹,一通乱炸,将整座土丘荡平,所有的石头都已经成为了焦黑色,甚至不少巨石都被爆炸直接摧毁成了碎末,残败不堪的山丘之上传来了一股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五里之外,几乎所有的炮弹全部击中了目标!
虽然这个目标面积不小,方圆都有十几丈了,但是,战场之上,不要说十余万将士,哪怕是仅有数千将士列开阵势,也不止战局这么点空间吧?数十发炮弹同时打过来,那还用什么瞄准?直接覆盖发射,多少骑兵都得化为齑粉!
所有的可汗都已经哆嗦成一团了,原来在乾清宫,高杰的恐吓之言,他们还多少没有放在心上,这一下子全部都傻眼了,绝非虚言啊,仅仅演武场,就集结着六十门火炮,那整个天威军有多少火炮?整个大明又有多少火炮?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两百门火炮,在骑兵的保护下,一通狂轰滥炸,即便是漠南、漠北所有的蒙古骑兵都集结起来,都不够人家打上几天的!
差距,这就是蒙古与大明的差距,从天上到地下的差距,让人感觉到绝望的差距!怪不得纵横天下的满洲精骑被天威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要说从多尔衮到多铎、阿济格,再到祖大寿、吴三桂,无不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一代名将了,满洲称得上悍将如云,精骑如雨,但是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不得不说,天威军真的已经强大到了天上了!
“兀把赛,你、你还要坚持不裁剪兵员吗?我特么的反正是不再坚持了,裁吧,裁吧,哪怕是不让我们翁牛特部不养一兵一卒,我都没有意见了,有了这样的天威军,傻子才会在大漠闹事呢……”
铁木尔汗低声问道,现在的铁木尔汗彻底死了心了,打死都不多养兵了,五千,多一个都不要!这五千骑兵都是为了应付突然而来的狼群用的,不然的话,这五千兵力都不想要了……
兀把赛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服气了,彻底服气了,至于原来还想着争一顶王爵的帽子戴戴的心理,彻底打消了,大明王朝现在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部落可汗能够抗衡的了得,哪怕是人家就动动手指头,自己的扎鲁特部就得烟消云散啊……
“诸位爱卿,朕的天威军军威如何?”
朱杰淡然问道。
所有的可汗脸色一苦,这特么的还用问?用屁股想都能够想得出来啊,前所未有,一旦上了战场必定是所向披靡啊,有了火枪相助的骑兵,在机动作战中,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现在又冒出来这么强大的炮兵,在阵地战之中,同样是无敌的存在,这仗还怎么打?孙子才会跟这样的天威军交手呢!
“启奏皇上,臣刚才说了大话,臣不后悔,不过,臣现在不用皇上再度过问了,臣代表蒙古漠南诸部答应裁剪兵员,绝对不会多出一个骑兵!”
兀把赛跪倒在地,满脸的羞愧,涩声答道。
“是啊,是啊!皇上,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养那么多的骑兵啊,有了天威军保护蒙古各部的安全,我们再去养兵干什么?那不是纯粹浪费粮食吗?”
一旁的宰桑木和连忙说道。
其他的可汗争先恐后的表起态来,这个时候,是必须要大表忠心的,不然的话,那可是要倒大霉的,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哪一个可汗来立威?
“启奏皇上,臣此次来京,一则是为了给皇上请安,另一则就是真的想要会一会名震天下的秦牧风将军,可惜,秦牧风将军不在,适才的比试,不如就取消了吧……”
兀把赛低声道,还比个屁?即便是自己勇冠三军,秦牧风出来了,自己将其击败,又能如何?依旧改变不了蒙古的命运!
朱杰摇摇头,答道:“兀把赛,既然朕答应了你要比试一场,又如何能够收回呢?朕可是金口玉言!不过,刀枪无眼,朕可不希望朕的臣子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自在同僚的手里,所以,这一场比试只比拳脚功夫,就算是为此次觐见助助兴吧,走吧,会教武场,一帆,一会儿就看你的了,跟蒙古的第一勇士好着切磋切磋!”
徐一帆连忙躬身道:“臣遵旨!”
朱杰心里头很是清楚,今日必须要将蒙古人彻底给压服,除了军队、兵器之外,还有个人的勇武,必须要让这些可汗们输的服服帖帖,这个兀把赛勇则勇矣,但是这武功路数,应该一般,不管是秦牧风还是徐一帆,都具备将其击败的实力,秦牧风不在,那就让徐一帆来了结这场比试,虽然贵为兵部尚书,朝廷的一品大员,此举不太合宜,但是,比就比了,他朱杰做事情,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