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一片空地上一个白袍少年盘膝而坐。手指微屈掌心朝上平放在双膝之上。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不羁。突然间少年脸色阴沉,额头冒出冷汗,眼皮轻颤,额头紧皱!
“十八年了,突破这一层该是时候让他下山了!”一旁老人喃喃自语道,眼神之中充满了落寞,与不舍,下山代表着离开,代表着离别。
少年是老人十八年前在一个破庙中捡来的,那天寒风呼啸,大雪纷飞。老人路经此地打算找一处避寒,来到古庙门前就听到婴儿的哭叫声,古庙因常年失修,无人打理,地上干草凌乱,蜘蛛网肆意。
老人推门而入只见眼帘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大哭,无人照看,轻皱眉头心道;谁家大人如此放心?把一个小小的婴儿放在这破旧的古庙之中?外面寒风刺骨,庙内也冰冷之极,心头一热,走上前把孩子抱了起来。只见襁褓中一封书信和一个玉佩,急忙打开书信。
信;吾儿出生两月有余,奈何仇家近日找上门来,追杀至此,实在不忍怀中孩子受到牵连,独自一人引开仇家,如有好心人收留,蒙感大恩,待此事平息寻得恩人,必定三叩九拜感谢恩人大恩大德...
从秀气凌乱的字迹中可以看出是个女子所写,信中的牵挂,不忍,不舍,无可奈何,看完之后,老人心中也是惆怅之极!
老人拿起一旁玉佩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只见上面司徒二字,这也肯定了婴儿的姓氏!
老人在此处停留了三天,也并没有见到孩子的母亲,或许已经...蹉跎徘徊一阵,咬牙纵身回山。
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孩子十几年,老人并无子嗣,也无看照孩子经验,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却...可想而知其中的艰难!和艰辛!
老人一旁回忆这这十八年的种种,眼神空洞,目中无神。
只见少年突然睁开双目,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双掌上下交叠,掌影缭乱,双臂猛然推出。
“砰”“砰”“砰!”前方排排树木倾然而倒,尘土飞扬!少年嘴角轻挑,露出一丝笑容。身形飘然而起耍起无名掌法,忽快忽慢,掌影万千,掌法凌厉,从远处看就像一个俊美少年在翩翩起舞!
化掌为拳,大喝一声“老头,接我一招!”身形戛然而至。
老人微微一笑,淡然背起一手从容应对,身法丝毫不乱!一时之间打的热火朝天。
良久!
“不打了,不打了!老头你也太变态了吧!小爷我都练到傲视神功第四层了,和我对战,你还是一丝压力都没有,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扎心了!”司徒轩连忙摆手,神情苦逼,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小子,别不知好歹了,劳资像你这般年纪才修炼到第二层,自足吧你!”老人瞪眼说道,一副不知该哭该笑的表情。
“那是,小爷我天资聪慧,聪明伶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说了一大堆走到老人面前拍了拍面前的肩膀“哎!练功也是看脸的,还不是因为你丑?小爷我去做饭了,你自己还是拿个镜子照照吧!”
老人嘴角一阵抽搐,满头黑线!
那个小子说我丑? 我呸!我呸你一脸!呀呀里个呸的!想当年劳资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好不好!哪家小姑娘见了我不着魔?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些而已,老头一脸的无比自恋喃喃自语。
夜!静!
师徒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司徒轩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另一头是马上烤熟的野兔,手中木棍不停翻滚,还不时的撒上些调料。 此刻烧烤的兔子早已散发出阵阵肉香,飘香四溢!
老人一旁眼盯着兔肉一眨不眨,口水顺嘴而下,喉结涌动。
“好了,好了!再烤肉就老了,会影响口感。”老人说着就去夺过司徒轩手中的木棍,撕下一只兔腿就往自己嘴里狂塞,嘴里啪叽啪叽声即起。
“唔,小子现在手艺见长啊,不错嘛!但是比起劳资还是差了一点。”吃着肉也堵不上嘴,还无比自恋,嘟嘟囔囔道。
司徒轩白了一眼老人“哎,老家伙,给小爷我留点啊!”说着夺过烤肉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恩!确实不错!就凭小爷我的手艺,那也会引得一大票美女争先恐后,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
“.......”
师徒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不亦乐乎,不多时整只兔子下入腹中。
司徒轩平躺在草地上拍拍圆滚的肚皮“老头,从我记事起,你就是一个人,不寂寞么?咳!我的意思是说就没想过找个婆娘?总是自己一人下山偷偷看王寡妇洗澡也不是个事啊!”
老头撇了一眼司徒轩,眼神中满满的不屑“你知道啥?你知道个屁!养婆娘不花钱啊?都说女人麻烦,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可是至理名言。我觉得还是一个人的好,老夫年少的时候集万千少女的宠爱于一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乃是真真正正的情圣!”
“女人?劳资会稀罕?想要还是争着抢着扑上来?”
这师徒俩真是一幅德行!自恋,自大,还不要命的吹牛逼!
“万花?花呢?女人争着抢着?这么多年我为啥没见的一个?真要是你说的那样也不至于一天一卷卫生纸啊!只会对着卫生纸使劲,一天天的还吹的厉害。”
“......”
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聊天?就算我说的有一点出入,也不至于当面打脸啊!都说当着瘸子的面不说长短,当着寡妇的面不说男人。这...这小子不按套路走啊!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傅!越想越气人!越想越想揍他一顿!
“轩啊,给你说件正事,现在你武功初成,傲视神功也练到第四层【真气外放】,是时候该下山历练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十八年前的书信和玉佩“这是当年你的母亲留下的,你自己看吧。”说着递给了司徒轩,表情郑重严肃,完全不见刚才的嬉笑和逗比。
母亲?亲人?多么遥远令人羡慕的词啊!以前小时候不懂事总问师傅;我父母是谁?他们又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师傅总是不回答,一问急眼了,就吹胡子瞪眼好几天不搭理自己。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也就不再过问,在司徒轩的心中老头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亲爷爷!
突然间有一天告诉自己,你有母亲,有亲人,司徒轩一时之间脑中呆滞,空白一片!
司徒轩抖颤的双手接过书信和玉佩,打开看着自己母亲的留下的书信,眼泪骤然而下,狂流不止。
我不是被遗弃的孩子,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也有母亲爱,有母亲疼,自己母亲是万不得已,被逼所致才把自己遗留在那个小破庙之中,只是为了自己能有一线生机,一丝存活的机会。这难道不是爱?不!这是人世间最最伟大的爱!
母爱的的确确是这人世间最大的爱!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爱!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就是唯一!
良久!
眼泪风干,司徒轩起身,表情严肃,双膝弯曲,重重的跪在老人面前,三叩九拜!行人子大礼!
老人站在司徒轩面前坦然接受!老人能明白,能体会司徒轩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接受或者打断行礼,会让司徒轩心里更加难受,他明白自己的徒儿在干什么,想做些什么!
“轩儿,快快起来。”老人待行礼完毕,连忙扶起自己的徒弟。
话不用多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待司徒轩心情慢慢平复,老人嘴里又说出一件大事,让他一阵愕然!
“咳!还有一件事,也没啥大不了的事,就是在你很小的时候,给你定了一桩婚事,对方是明珠市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王顶山家主的孙女。”
“啥?婚事?未婚妻?”
“老头,不带这么玩的,我俩素不相识就把婚事定下了?有没有搞错啊!”司徒轩开始一脸愕然,到震惊,再到欲哭无泪。
司徒轩现在这样的口气已然回到了当初,又恢复到以前的神情。
“咋地?你还不乐意?等你见到王家的小丫头估计你就笑的合不拢嘴了,你没见过那丫头,那叫一个漂亮啊!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忽闪忽闪的,口齿伶俐,可爱至极。要不是我帮王家度过一次家族危机,你会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想什么呢你!”老人对司徒轩的质问明显的不乐意,伸了伸懒腰躺在了地上。
“你见到王家的小女孩当时她多大?”
“六岁!”
“......”
“你就不怕长大就长歪了么?万一是个丑女咋办?这不是丢你堂堂拳圣的脸么?”
“人家不都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么?”
“......” 这理论,这说教,司徒轩屁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