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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这句话其实真的很适合我。
跟彼得陈又聊了一阵近况,说到最后,他搓了搓手,尴尬道:“她......还好吗?”
我道:“还在跟陈念合作,不过我离开了,她也该到站队的时候了。”
关于这件事,其实还是值得商榷的。
按照林依人的性格,肯定会转投到孔家或者天榜门下,但问题是,陈家自古以来跟天榜就是死敌的关系,恐怕到了站队的时候,就算林依人愿意,她手下的那些人也不会愿意的。
......
跟彼得陈告别后,我再次踏上了孤身一人的旅程。
现在的他不再是麻城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哥,也不是姬甜手下的走狗了。现在的他虽然很累,但很充实,他只是彼得陈。
吃饭的时候他似乎说自己起了一个炎夏名字,但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遇到彼得陈后,似乎是受到了他的影响,我的心态变得不那么急躁了。就连行走的步伐都放缓了很多。
话说,我似乎很久都没有在鹭江的街道好好走一遭了。
鹭江是个很大的城市,它不仅坐拥麻城与滇城两座玉石国际市场,其科研与工业能力也很强,不少外地人慕名来鹭江寻找机会,这些年也造就了不少的传奇。
下到地铁,我坐在零零落落的车厢里,怔怔出神。
出来的时候,我还跟达尔文有说有笑,没想到仅仅是过了几个小时就天人两隔,他确实是被人派来接触我的,但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个见到高宇杭被打伤就想旗帜不顾的冷血毒蛇,竟然变成了一个舍生赴死的勇士。
车厢上的时钟不知不觉间指向了凌晨,我躺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醒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啊。
再次睁开眼,我习惯性的望向时钟,已经上午十点了。
抬起手摸了摸脸,发现自己脸上挂着两抹干涸的泪痕。
四周喧闹无比,人群拥挤。不少站着的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着我,也对,在地铁里睡一晚,任是谁到这一幕都该浮想联翩的吧?
我坐了起来,擦了擦口水跟泪痕,扫着上面的站台名字,确定了自己的目的地。
总归还是要去一趟卞和庙的,为了确保能够进去,我还需要做很多的前期准备。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忽然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位肤色雪白,十分漂亮的少女站在我的左侧,她的姿势十分僵硬,仔细去的话,少女脸上还有一丝焦急跟愤怒。
这一切,都源自于她身后的那个男人,这家伙穿着西装梳着背头,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但手跟腿却十分不老实,一直在往前面凑。
从衣服的款式来,他们是属于一个公司的同事。
从少女的表情来,对于男人的侵犯,她显得极其抗拒。但又在顾忌着什么,只要用求助的视线扫向车厢里的人。
男人的动静很小,但这里人挤人,慢慢就有人注意到了,可惜他们只是瞧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对他人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当然我也没立场指责别人,为了不引起天官的关注,我肯定不想节外生枝。或许这是一对小情侣吵架生气了吧。
这般想着,我收回了视线。
男人尝到了甜头,动作变得越来越有侵略性,耳畔也传来了少女的抽泣声。
“哎。”我深深叹了口气,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叮当一声,车到站了。
我从他们二人身边穿过,引起了男人的不满,他刚要说些什么,一把刀子就抵住了他的肚子上。
“这位兄弟,我刚来鹭江不久,听说这里有很多景点,你可以带我去吗?”
我笑的十分诚恳,手上的刀子也越抵越紧。
男人脸色变得极其苍白,过了一会儿,他才如梦方醒,不断点着头。
“那真是太好了。”
我收回刀子,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拉出了车站。
车上很多人都在着我们,我把他一路带到了厕所,旋即关住了门。
“我身上没有钱,你要多少?我可以让朋友送过来。”男人似乎对我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他显得十分慌乱,但言语之间又有一股令人厌恶的倨傲。
我摇了摇头:“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你这副打扮也不像没钱的样子,花点钱不好吗?”
西装男一听就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是张雅欣的朋友?刚刚在车上装的挺像啊,怎么,她叫你过来的?”
我眉头一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西装男冷道:“这一次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回去告诉张雅欣,年轻人有朝气是好事,但太过活跃就会惹人嫌,这份工作她找了好久才找到吧?叫她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厮说的越来越离谱,我刚要动手扁他,他就盯着我,道:“如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张雅欣今天就会卷铺盖滚蛋。”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跟智障交谈一定要充满耐心,旋即道。
“朋友,你误会了,我跟那个女孩儿无亲无故,纯粹是你不爽才教训你的。哎,本来还想把你打个半死,你这么威胁我,干脆直接宰掉你。”
我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修罗场,还亲手杀过人,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反倒不像是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