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手中的金卡,皱起了眉头。
“唐撇捺,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撇捺道:“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一点小意思。”
我一口回绝:“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唐撇捺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实话说,这是爷爷交给我的,里面是铜雀台这个季度的全部收益。大概有个五六亿的样子吧。”
我震惊道:“五六亿?”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些赌场的收益是要有一部分上缴给陈家的,他们都给我了,那上缴的部分怎么办?
我把自己的担心跟他说了后,唐撇捺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懂这些,其实我也很担心这件事,但是爷爷说反正这些钱都是送给陈家,谁送都是送,没差的。”
我听后一阵无语,旋即心头一片感动,这位唐院长拳头硬的吓人,但是心却是软的。别看他说的轻巧,这样无疑是拂了上面的面子,会直接触怒陈念。即便他是院长也肯定不能全身而退。
唐撇捺把我送出去很远,才道:“欢哥,一定要回去把我姐姐救出来,她从小就很厉害,没有吃过多少苦,拜托了。”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跟杨风华离开了铜雀台,因为唐院长的金卡,我的压力大大减轻,现如今只需要凑够三亿红水晶就可以了。
三亿,听上去比十亿要少一些,但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风华,附近还有没有顶级的赌场?”我问。
杨风华虽然不知道我在铜雀台顶层发生了什么,但明智的选择了不去追问,他想了想,道:“不夜城一共三家顶级赌场,除了梦幻岛跟铜雀台,还有一家,只不过那里非常,非常混乱。”
他甚至还建议道:“如果我们要去那里,还是回去多叫一些人吧。”
我听了大为不解:“顶级赌场不是不允许闹事吗?”
杨风华苦笑道:“一般情况是这样的,但最后一个顶级赌场是兄弟会所把控的,这群人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就算咱们开出了天价石头,在走出他们赌场门的一瞬间也会被乱枪打死的。”
我听他说的这么严重,不由皱起了眉头。
坦白来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自然是越少承担风险越好。但三亿不是个小数字,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有让我赢下三亿的土壤的。
既然三个顶级赌场只剩下这一个,那我就必须走一趟了。
“详细跟我说说那里的情况。”我道。
杨风华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来。
第三个顶级赌场叫做凯撒宫,它原先是某个院长的别墅区,后来该院长倒台,兄弟们入住别墅区,并将其改名为凯撒宫。
凯撒宫位于不夜城最北端,也是水晶岛的边缘处,那里鱼龙混杂,几乎是什么人都有。
我们上次见到的屠夫就是兄弟会的人,杨风华说到这里,还有些心有余悸。
“叶哥,实不相瞒。幸亏那天咱们没有跟他干起来。”
“为什么?你怕了?”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杨风华吞了吞口水,苦涩一笑:“兄弟会在这里是出了名的疯子帮派,去年兄弟会魁首的女人被管理区的人掳走,兄弟会直接带着人冲了过去。”
按理说管理区的炎夏人在这里就是绝对的权威,竟然还有人胆大包天的去冲撞大本营,果然不愧为疯子二字。
杨风华回忆道:“我记得那场战斗打了三天三夜,直到管理层从总部调了大批武器才把兄弟会压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道:“他们这么踩炎夏人的脸,高层忍得住?”
“当然忍不住了。”杨风华道:“虽然管理区第二天就派人烧了凯撒宫,但是人没有杀干净,仅仅一年的功夫,不仅凯撒宫被修建起来,兄弟会也重组了。”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你的意思是,兄弟会重组之后,管理区没有了动静?”
杨风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确切的说管理区现在没时间管那里的事情了,因为核心区的逃生游戏即将开启,所有人都在为四天后的节日准备着,不过等游戏结束后,或许不夜城会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吧。”
他说完叹了口气。
我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个劳什子兄弟会没几天好活了呗?风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群王八蛋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些珍贵的原石损坏了,算不算是暴殄天物?”
杨风华苦涩道:“叶哥,你可要考虑清楚,发生那件事后,兄弟会对于炎夏人的态度很差,虽然你蒙着脸,但是整座不夜城的人都知道你是Y先生,是血帮的二把手。这样的你进去后,可能会非常危险。”
我笑道:“难道我什么也不做,就没有危险了吗?”
杨风华一愣,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看到他似乎明悟了,我低头笑了笑,旋即道:“风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不去的。”
杨风华一听这话,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大声道:“叶哥,我是不会做临阵脱逃的叛徒的,你小看我了!”
“那我们......”
“不就是他娘的凯撒宫吗?不就是他娘的兄弟会吗!”杨风华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双腿在不住打颤,他深吸一口气,重重道:“叶哥,我们走吧!”
......
凯撒宫位于不夜城的极北,我们走过去需要不少的时间,约莫十几分钟后,抵达了凯撒宫门口。
这里同样是巨蛋建筑款式的大楼,只不过规模及专业性比之前两者要低上不少。
这里不再有秩序井然的队伍那些人一个个簇拥在门口,相互拥挤打骂,眼尖的我甚至还看到有人掏出了刀子。
不愧是不夜城最混乱的地方,果然有两把刷子。
我把唐院长给的金卡贴身藏好后,跟杨风华缓缓走了过去,一开始人群还是那般混乱,不知道是谁看到了我,然后扯了扯同伴,紧接着,这些人的目光纷纷瞟向了我。
场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我走上前,找到一个门房模样的白人,问道:“您好,我是来赌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