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她那灵巧的身子一缩,从他怀中逃开,一骨碌滚到角落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君墨尘可不会轻易放过她,长腿一屈,单腿跪在床上,伸手将她连同被褥捞过来。
“笨女人,哪有点火不灭火的道理?”
“呼呼……”月云歌没有回答,紧闭双眼,发出刺耳的呼噜声。
“……”君墨尘哑然,这笨女人以为他是傻子,这么好糊弄吗?
他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褥,哪成想她那双被褥下的手紧紧拽着被褥不放。
见状,他干脆俯下身,将脸贴近她:“笨女人,本王不傻。”
月云歌不动如山,连眼睫毛都不带颤抖一下的。
【狗男人,只要我装睡,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君墨尘盯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唇角笑意蔓延:这笨女人还真是要和他较劲是不?
那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近距离僵持下,他觉得手臂有些发软。
而且不知为何,看着她那不点而绛的唇瓣,他觉得格外诱人,有些情不自禁。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那薄凉的双唇已经印上她的了。
他以为她会反抗,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
君墨尘退离她的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被褥翻开,摆正她的身子,替她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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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竹屋。
无魇一个人已经喝了好几坛酒,见到君墨尘回来,他连忙拉着君墨尘继续喝。
君墨尘喝了一杯酒,胃里温热,他不禁问道:“师伯,你知不知道我师父在哪?”
当年,自从师父教了他武功后,就销声匿迹了,任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听到这话,无魇抓了一把花生米放进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死了。”
“什么?”君墨尘瞪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内心惊慌,“不可能的,师父武功这么高,不可能会死!”
“傻小子,骗你的。”无魇哈哈一笑。
不愧是无崖的好徒儿,士别多年,还将无崖放在心中。
“师伯,这话并不好笑,你若是知道师父的行踪,还请告知。”
“你找不到他的。”
无魇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就是没有具体解释。
就算君墨尘铁了心要问到底,他还是不解释,这就像一个谜似的。
想了许久,君墨尘问道:“不知师伯可认识虚竹?”
当初他也是救了虚竹先生,他才知道虚竹先生竟然和他师父认识,不过虚竹先生也像师伯一样,有话不说仔细,他始终都是云里雾里,捉摸不透。
“不识。”无魇回答得干脆,低头敛色,伸手夹菜。
君墨尘蹙了蹙眉,师伯这明显是认识,但为何要装不认识?
师父的门派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酒足饭饱后,无魇说道:“尘小子,你可知你母妃的事?”
这一问,君墨尘愣住了:“母妃?师伯说的是何事?”
“你母妃的娘家事……”
君墨尘低头沉思。
他的母妃宸妃,名讳凌慕烟,是凌家千金,而他的舅父是凌家长子凌慕潇,他们兄妹二人自幼丧父丧母,也就是说他外祖一家就只有舅父一人。
舅父为北宁征战夏幽,岂料被害,尸骨无存,母妃也在生了十二后七年离世。
对于凌家,他知道的就只有舅父,而舅父鲜少在京,大多是在军中。
对此,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师伯知道什么,还请明说。”
无魇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卷,放到君墨尘面前。
“你拿着这个,按照上面的位置找去,有一些事你自然能清楚一二。”
“这……”君墨尘将羊皮卷打开,里面熟悉的字迹让他有些激动,“这是我师父的字迹!师伯,这难道是我师父托你交给我的?”
“嗯,这的确是你师父所托,老夫本想来见过我的徒儿后再拿去给你的,结果却得知你竟然是老夫徒儿的夫婿,这还是挺有缘分的。”
说完,无魇打了一个饱嗝,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最后在离开竹屋的时候,说道:“我先去睡了,你好好思考要不要去,这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月,而且只知其二,不知其三,但也足以解决一些困惑。”
等无魇走后,君墨尘看着手上的羊皮卷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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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月云歌在被窝中醒来,看着屋外的暖阳,她翻了个身继续眯着眼睛。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躺下时穿的,她没想到自己昨晚和他僵持几句话的功夫就睡着了,真是太丢脸了,得亏他没有对她做什么事。
她并不知道自己昨晚被亲了,要是知道,早就炸毛了。
日过三竿,月云歌还是赖在床上。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这里又不像现代有手机有电脑,她无聊的时候只能睡觉了。
竹桃敲了敲门,说道:“王妃,柔侧妃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
月云歌困惑地坐起身,说起月清柔,她似乎很久没有跟月清柔拌嘴吵闹了。
对了,百兽山的那个‘月清柔’还没有解决呢!
“柔侧妃说今日是十五,过来给您请安。”
听到竹桃的话,月云歌嗤笑。
月清柔会请安,那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啊!
“让她在外面等,等我洗完漱用完早膳早说。”
“是!”
想着晾一晾月清柔,月云歌慢吞吞地起来更衣洗漱,还慢吞吞地吃早膳,也不管月清柔在外面站了足足一个时辰。
换做先前,月清柔早就生气了,但这次被晾了半个时辰,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挺让人出乎意料的,这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竹桃,我吃饱了,让她进来吧!”月云歌整理了一下仪态。
她倒要看看月清柔今日玩什么把戏。
月清柔满面红光地走进来,规矩地屈膝行礼:“婧妍见过王妃。”
“嗯。”月云歌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让月清柔坐下。
没想到月清柔竟然也忍得住,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直接把她整不会了。
月云歌轻蹙眉稍,目不斜视:“你……安也请了,还有什么事吗?”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清楚。
自从月清柔进来后,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