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琰嘴里塞着马蹄糕听见周家明的一声“哼”,转头看见周家明赌气似得扭过头去,差点要笑,又不敢笑,连忙放下那块马蹄糕,故作严肃的说道:
“大哥你现在一定满肚子疑问,为什么我刚才不顺着你说要走就完了,反而说了那样一番话,又替你答应苏润之只要他做到那两点你就不会再有芥蒂了!”
他眼见周家明似乎有所意动,忙继续说:
“我这就解释给你听!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哥你心里一定满肚子气和憋屈,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是气的想扇那苏小小几巴掌!”
“可是不行,不说那苏小小身份啥的了,反正我们也不怕,可是她不过是十六岁的一个小姑娘,再怎么样,我们做男人的也伸不出那个手去,既然不能打,难道这顿气就白受了?那是绝对不行的!”
张琰见周家明转了头来,知道有门,连忙再接再厉的说:
“所以呢,我就说了那番话,一是呢我们还有事情需要润之帮忙,若是把话说绝了,在他是自己妹妹做下的事情自然愧疚,可是在我们也不好当朋友相处请他帮忙了。”
周家明的眉头渐渐松开,心道好险,我今天险些因为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张琰继续说道:
“二呢,外面何曾传出过什么林家忘恩负义的传言?那不过都是我知道林家如何对你,加上今天的事情编出来说给苏润之听的,你是我大哥,我自然想为你讨回点公道,呵呵……林家……”
张琰咬了咬牙恨恨的说:
“那林家自以为自己是本城第一望族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不传出点名声出来当人是软柿子呢?我今天说了这番话,离林家在圈子里真有这样的名声也就不远了。”
“苏家看着和林家如胶似漆,两家的大小姐好的跟一个人一样,若是有让林家出丑的机会,苏家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不动声色的出手,还会把事情推在今天的客人身上,咱们自然一点干系也没有了!”
周家明听到这些,默然无语,他今天与其说是生气苏小小这个小姑娘恶语相向,更多的是气林家忘恩负义不算,还败坏自己名声,没想到张琰谈笑间就摆了林家一道。
只是那林家能发展到今天,岂是好相与的,若是知道张琰参与了这一切,可是一定会迁怒的,他张口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张琰笑了笑,说:
“大哥你为我着想我很感动,只是即使没有今天这事情,我们要发展我们的事业早晚也要和林家对上,林牧那老头儿既然对你成见已深,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那事业是咱们两的,我还能讨到好处吗?”
“既然反正都要为敌,不如先咬对方一口再说呗!再说了,他们不过就是打压我们罢了,可是真要是打压狠了,张家也不会眼看自己的子侄受欺负,苏家有愧,又有自己的盘算,也不一定会帮林家,说不定还要趁机来分一杯羹呢!”
周家明听了张琰的分析,深以为然,心说,如果到时候林家真的迁怒张琰,我总护着他就是了。
两人说完,张琰敲了敲桌子,只见先前那服务员闪身进了门,后面跟着一串端着菜肴的人,不一会儿,各种菜品就摆满了桌子。
服务员就站在桌边,给两人斟酒布菜起来,两人也就不当着外人的面继续讨论,一心的喝酒吃菜起来。
那酒是店家自己找了作坊按古方改良以后酿出来的,名字也是颇有古意,叫做“梨花白”,周家明喝着觉得挺好喝的,于是就开怀痛饮起来。
哪里知道这酒喝起来不辣口,后劲却大,一会儿周家明只觉得酒劲有点上来了,就跟张琰说,想要回家,张琰自己是知道这酒的后劲的,忙说:
“你就别回家吧,这酒后劲可大呢,你现在只觉得有一点醉,等会不到半路你就得倒下,不如跟伯父伯母说一声,你就在外面住吧,我在这附近找个宾馆给你开个房间,给你留两个手下照顾你,明天我再来找你呗!”
周家明想想也好,这样醉醺醺的回去又得听母亲的唠叨,于是他掏出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今天跟朋友在一起,明天一早还有事情,就不回家了,然后就跟着张琰走出了餐厅。
刚走了出去,周家明就觉得自己醉的更厉害了,心说果然是后劲好大,自己要是坚持要回家,真是不到半路就要烂醉如泥了。
那张琰看见周家明醉的更厉害了,连忙吩咐手下扶着周家明找了附近一家宾馆给开了个房间,让周家明好好休息,周家明这时候还没有醉的人事不省,他拒绝了张琰要留人给自己的好意,连连嚷着:
“你留两个大男人盯着我睡觉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相信你大哥我的本事吗?”
等等醉话,张琰给搅合的没办法,只好吩咐手下在隔壁开了一间房,让他们听见动静不对就过去看看,就是这样还是被周家明嫌弃了一番啰嗦,最后张琰只有无奈的走了。
周家明赶走了张琰,关了门,只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了,他连澡都不洗,衣服和鞋子都没顾得上脱,回身倒在了床上,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张琰的手下刚进了隔壁的房间门,就听见了周家明的呼噜声,他们相视笑了笑,心说今天晚上倒是轻松,奉命看着一个睡觉的人来了,也就各自洗漱的洗漱,看电视的看电视起来。
两个人看电视看到几个小时,听着隔壁的呼噜声一直在响着,一个人就对另一个人说:
“我们两都在这里干熬着干嘛?不如替换着睡睡觉吧。”
另一个人想想也是有道理,也就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当下两个人商量好由那个提议的人先睡,后一个人先守着,于是那个提议的人也就躺下睡了,他倒也不敢脱衣服,一会儿也就响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