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一晟。
一进门,萧一晟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程晚言:“晚言,我刚刚看你脸色有点不太好,是不是白天感冒了。”
“我给你买了点感冒药,你待会睡觉之前记得喝。”
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将手里的感冒药放在了沙发前的桌上,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都说了我没感冒了,就是刚才喝太多酒,头有点晕而已,回来吐过就好多了。”
程晚言话音刚落,门口就又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齐齐的朝着门口看去。
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找她?
程晚言皱着眉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来的人了之后,原本想说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
她扯出个灿烂的笑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呀?”
程晚言没有任何动作,很明显是不想让傅止深进去。
傅止深皱眉:“过来看看你。”
说着便抬脚打算进去。
里面的萧一晟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声音,站在门口的程晚言也没有动,他下意识问了一句:“晚言,是谁来了?”
程晚言脸色一变,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傅止深,却发现他原本平淡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傅止深上前一步,非常强势地推门直接走了进来,果然看见萧一晟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见是傅止深进来,萧一晟也是一愣。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明明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但旁边的程晚言却莫名感觉到很浓烈的压迫感。
程晚言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努力想要化解这份尴尬。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傅止深便开口了。
“呵。”他冷笑,用格外锐利的目光盯着萧一晟,周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这么晚了,还在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房间里,不太好吧。”
萧一晟脸色一变,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程晚言。
程晚言微微皱了皱眉。
这两人一碰面就好像随时都要打起来似的,也不知道因为点什么。
可没办法,这男人要是不高兴,连她都要遭殃。
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走到傅止深身边,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傅止深,他只是……”
程晚言话还没说完,傅止深就抬手直接甩掉了程晚言的手。
“哎?”
【这狗男人又犯病了?总是顶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给谁看。】
她的眼神不停地在傅止深和萧一晟的身上打转,又联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一番话,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谁吃醋了。
傅止深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程晚言。
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跟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吃醋?
笑话。
“晚言。”萧一晟起身走到程晚言身边,“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去把我给你拿来的感冒药吃了吧。”
一想到那苦不拉叽的药,程晚言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格外抗拒:“我根本就没有感冒,你放心啦。”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程晚言经里的那些小心思萧一晟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你必须得喝。”在车上就看见程晚言脸色不太好,虽然程晚言解释是喝酒喝多了,但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我看你喝了药再走。”
原本还想着搪塞过去,没想到萧一晟却坚持要看着她把药喝完。
他顿了顿:“我给你买了颗糖,跟感冒药放在一起。”
原本还神色黯淡的程晚言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如果有糖的话,喝感冒药也没有那么让他抗拒了。
“还是你了解我。”
他们交流时,傅止深一直都沉着脸在一旁看他们说说笑笑,有时还来一个眼神互动。
而他都站在这里半天了,程晚言甚至都还没有招呼他坐下,还在心里骂他。
傅止深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沉声打断了他们:“你们还要聊多久,要不我出去,你们睡一晚得了。”
从他进门开始,萧一晟就对他有很大的意见。但想着万一他们吵起来,程晚言家在中间不好做,所以就一直尽量忽视他的存在。
可现在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沉声警告道:“傅止深,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傅止深迷了眯眼,语气里满是危险,“我想你是忘记了,程晚言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丈夫都来了,你是该走了吧?”
他无时无刻不在向萧一晟强调,他还是程晚言的正牌老公。
而萧一晟,最好趁早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一旁的程晚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傅止深,他只是过来给我送药而已,送完就走。”
“送完没?”傅止深看她,挑眉。
程晚言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萧一晟不想让程晚言为难,主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转头叮嘱程晚言:“你记得喝药,早点休息。”
“嗯。”程晚言点头,“你也是。”
萧一晟离开后,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程晚言不知道说什么,傅止深也没讲话。
程晚言越想越觉得糟心。
【都累一天了,现在居然还要来哄这个狗男人,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火。】
她还不知道哪里错了?
原本打算不跟程晚言计较,听到她的想法后,才压下去的火又蹭了一下冒了上来。
傅止深冷着脸抬脚走到程晚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我知道。”
“那你说说看。”
程晚言一时回答不上来,眼神也飘忽不定。她一下子就看见放在桌上的感冒药,立马转移话题:“我要去喝药了。”
不提还好,一提傅止深立马联想到这要是刚才萧一晟特地送过来的。
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正准备从旁边离开的程晚言,将她直接推到了一旁的墙上。
曾经令她心动的脸就在面前,程晚言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他看着程晚言淡漠的脸,咬牙切齿的质问道:“程晚言,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一天没有男人在旁边,就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