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有没有留下话说去哪儿了?”
谢襄问。
谭小君摇头。
“不用问了,我知道她去哪儿了。”
郭书亭心事重重走了进来,从谢襄手中拿过钥匙,
“她应该是去给小六报仇去了。”
“那她会是去司令府吗?”
谢襄担心。
此事是司令府干的,可是那是什么地方,玉姐去了等于是送死。
郭书亭摇头,
我刚从司令府过来,张司令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且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应该是日本人在背后捣鬼。
司令府里有人跟日本人串通一气,他们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曾贤想到之前金印被盗的事情,心想难不成那个人还没被找到,还是说司令府里有不止一个日本人的走狗?
“郭教官,你的意思是玉姐知道这件事情,那她要报复的对向岂不就是日本人?”
谢襄分析。
郭书亭沉默片刻,
“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插手,把小君送回家去,你们就回学校吧。”
“那你呢,郭教官?”
“我要在这儿等小玉回来!”
大家知道郭书亭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其实心里很担心玉姐。
“你说玉姐会去找谁报仇?”
将谭小君送回家里之后,谢襄问曾贤。
曾贤也不知道。
但从上次金印被盗后落入了织田幸秀手中可以推断出,这次的事情大概率也是他所为了。
只是他现在对织田幸秀的信息掌握的太少,有心也无力。
玉姐消失了几天,郭书亭就找了她几天等了她几天。最近有好几位反日将领被罢免,而且日军离顺远也越来越远。
玉姐这个时候对日本人动手,一旦被抓,必死无疑。
几天后,一家饭店突然发生爆炸,伤亡惨重,第二天便上了报纸。
上面写到这次爆炸桉死了十几个日本人,其中一个是织田幸秀的秘书。
“这件事会不会是是玉姐干的?”
训练休息期间,谢襄说道。
曾贤不语,即便是,真正的凶手也还活着。
左膀右臂被杀,织田幸秀大发雷霆。
当晚,十几名顺远城百姓被杀,身上皆是刀伤。
这是日本人的报复,也是警告。
从伤口来看,警方判断出是日本武士所为。
可知道有什么用,还不是装瞎,当这件事情不曾发生过。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玉姐还是没有出现。
郭书亭整日买醉,连学校都不来了。
曾贤跟谢襄去酒馆看他,往日精神十足的郭教官成了胡子拉碴的大叔。
曾贤安慰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却被他给赶了出来。
两人在门口遇到了久未出现的玉姐。
玉姐一身素衣出现,看上去憔悴不少。
“玉姐!”
“玉姐!”
两人同时叫道。
玉姐微微点头,进了酒馆。
曾贤跟谢襄很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这种时候就应该留给他们独处。
玉姐回来,他们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谢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拉着曾贤去找谭小君。
谭小君刚出学校门口谢襄远远跟她打招呼。
谭小君大声回应,这时候有一辆车出现在她面前,强行将她掳上了车。
谢襄脸色大变,忙追上追,曾贤赶在她前面。
车子刚启动,就被熄了火,车上的人大骂司机。
司机很委屈,因为这不是他的本意。
车上的人见曾贤靠近,用枪指着谭小君加以威胁,用日语说道:
“不想看到她死的话就别动!”
谢襄拉住曾贤,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副驾驶上的人将司机一脚踢下了车,在他们面前开着车离开了。
曾贤问躺在地上的司机,
“他们要去哪里?”
司机一开始还不肯说,直到曾贤踩断了他的一条腿才老实交代。
日本人在野外有一基地,谭小君就是被抓去了那里。
时间紧迫曾贤在路上拦下一辆车,将随身携带的一千块钱全给了司机。
“对不起先生,车子借我用一下,明天早上来帕里莫拿车。”
看曾贤手上拿着枪,车主人不敢说个“不”字。
在手上那名日本人的指路下,他们很快就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基地。
将人解决掉,车子远远停着,两人趁着夜色潜入。
基地内不仅有士兵,还有很多白大褂。很明显,他们在这里做着什么实验室。
两人偷偷换上他们的衣服,带上口罩,行动起来倒是方便很多。
查看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谭小君的影子,谢襄有点着急。
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来到二楼,这里防守比起下面更加森严。
有很多房间门口都有士兵把守,连靠近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行至一处走道,发现白天那个挟持谭小君的人跟几名日本军官迎面走来。
两方擦身而过,那人突然开口:
“站住!”
曾贤谢襄停下脚步,谢襄很是紧张,曾贤拍拍她的胳膊给与安全感。
“怎么了?”
日军军官问道。
那人走道曾贤面前,撤下他的口罩,一脸坏笑。
他真要向军官说出曾贤的身份,却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军官问他怎么回事,却得不到回答。
军官转而问曾贤,曾贤用一口流利的日语说道:
“我欠了他一点酒钱,可是我现在身上没钱。”
军官听了很是生气,啪的一声打在那人脸上,
“八嘎,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那人指着曾贤一个劲的摇头,换来的又是几巴掌。
分开之后,谢襄问怎么回事,曾贤胡说八道解释,
“我点了他的哑穴。”
“点哑穴?”
“嗯!”
虽然有点不相信,但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二楼没有任何收获,他们便来到地下室。
这里阴冷潮湿,药味浓重,显然实验室就是在这一层。
这里相对上面,守卫倒是没有那么严。
他们一间房一间房查找,发现有日本人就直接除掉,不论男女。
当然用的不是枪。
有一间前面有两名士兵把手,曾贤听见里面有中国人喊叫的声音。
两人靠近,一名士兵上前拦住。曾贤谢襄一人解决掉一个,开门进去,发现一名那孩儿被绑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几名军医。
“你们进来干······”
日本军医一句话没说完,曾贤上前将他干掉。
其他军医被吓到,有一位按下了警报器,谢襄立马开枪将他们解决掉。
手术台上的男孩被曾贤救下,有士兵听到警报声赶来。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十几名日本士兵倒在枪战中,曾贤给实验室放了一把火,很多化学物品发生了爆炸。
基地立刻陷入恐慌。
这里有很多医学人才,日本人很是重视。
比起抓到凶手,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更加重要。
曾贤让小男孩穿上白大褂带上口罩,谢襄多拿了一套,三人趁着慌乱寻找谭小君。
谭小君被关在一件空房内,自己挣脱了捆绑逃了出来,不一会儿便碰到了谢襄他们。
四人就这样在慌乱当中随着疏散人群大摇大摆掏出了基地。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曾贤发现副驾驶上的谢襄有点不对劲。
喘息急促,脸色惨白。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小腹受了伤。
“怎么不早说?”
曾贤很是心疼。
“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
谭小君在后面都哭了起来,
“都怪我,你是为了就我才来的。”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这种时候,曾贤最烦哭哭啼啼的人。
医院内,曾贤在手术室门前焦急地等着。
谭小君早被父母接回了家。
而那个被就出来的小男孩也受了一些看见的伤,正躺在病房休息。
两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子弹被成功取了出来。
看着昏迷中的谢襄,曾贤很是自责。
曾贤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谢襄昏迷六个小时之后才醒过来。
见曾贤一脸愁容,谢襄抚摸他的脸颊安慰:
“你不用这样,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她越是这样说,曾贤心里越是难受。
当时他有想过让时间倒退1小时,但是他不敢保证重来一次会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
万一······
他冒不起这个险。
谭小君一大早来医院看望谢襄,同时也是来告别的。
除了这样的而是情,谭小君父母决定带她去老家躲一阵子。
学校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教官跟同学们他们先后来医院探望。
最先来的却是一向冷冰冰的沉君山。
“怎么样,没事吧?”
谢襄微笑点头,
“谢谢关心,我没事!”
沉君山怒视曾贤,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曾贤本来就很内疚,听他这么说更是火大。
“我知道是我的错,但也用不着你来说!”
沉君山什么心思曾贤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小子,竟然对谢襄存有这种想法。
谢凯祥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开口道:
“这不是曾贤的错,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死在里面了,也不会成功救出小君。
沉君山,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他了。”
谢襄也感觉出了沉君山的不一样,这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沉君山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谢襄的意思。
不过不到最后,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人嘛,总是觉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